雪裡駕着車憑着來時的記憶沿着來時的路越過了海灘,然後終於摸索到了寬闊的馬路,一路上無聲的流着淚,她終究是想要逃的,她想,如果她知道她癡癡的等待等來的卻是她最不想見到的江岸,還有沈業精心策劃的陰謀,那麼她寧願沒有和沈業之間坦白的愛戀,寧願沒有和沈業在一起那幾天甜蜜的相處,其實她還是不知道,沈業已經貴爲‘亞維’的總裁了,爲什麼還是惦記着江岸手上的股權,她搖了搖頭,算了,這些都是男人之間的所謂的利益之爭,她實在是沒有精力再去摻合了。
雪裡回到了先前租住的房子。
一開始跟着沈業走的時候太匆忙了,還有好多東西沒有帶去,她將家裡稍稍整理了一下,將一些衣服整理了一下重新騰了一個大一點的行李箱,其實這段時間她也是要走的,她想過,等沈業的事情解決之後她就告訴他她爸爸的事情,並且和他商量然後自己帶着漫漫去法國陪爸爸一段時間,可是現在......她想到這,苦澀的點點頭,這段時間海邊的相處好像過眼雲煙一樣轉眼即逝,現在她又是當初那個帶着漫漫回國的孤獨媽媽,呵,那又怎樣,她有漫漫陪着她就足夠開心了,偏頭看了看坐在沙發上擺弄玩具的漫漫,雪裡心中又是一片苦澀,從事情發生一直到現在,漫漫始終安靜的跟着她,她哭,漫漫亦輕聲啜泣,從來不會像以前那樣吵吵鬧鬧,彷彿這段時間來就長大懂事了好幾歲,這樣的漫漫她又感到莫名的欣慰。
在打開牀頭櫃的時候,手上觸到了一個筆記本,她猛然想起,這個,是上次蕭茫交給她的,蕭茫說,這裡面有楚格格的日記,她翻開第一頁,還沒有來得及看開頭的時候就被她猛然合上,她想,她和沈業之間以前的誤會還有楚格格之間恩怨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現在的一切衝突只是眼前,然而卻都是被沈業親手造成的,她蹲下身重新拉開行李箱的拉鍊將日記本包好塞到了行李箱的最底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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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的5點多鐘了,這座節奏快捷的城市此時正處於一個下班的高峰期,下午的天氣不像上午那樣的乾燥,這樣的季節平時這個時候應該還是有些明亮的,但是今天卻顯得陰鬱了好多。
雪裡駕駛着車子慢悠悠的行駛在高架橋上,眼睛俯瞰着這座城市的一切,剛剛從許媽媽那告完別出來,心裡也十分的抑鬱。這條路本來是她每天上下班的必經之地,而現在她卻是要去和天然告別了。
天然等在一間高檔的咖啡廳裡,是下班接到雪裡的電話就直接趕來的,記得前兩天和她打電話的時候,雪裡飄飄然的告訴她,她已經死心塌地的要在那裡等着沈業回來接她,然後再和他商量着去法國的事宜,她以爲雪裡這段時間都不會再和她碰面了,沒想到今天卻莫名的接到她的電話,她哽咽着說:“天然,你下班我們見個面,我有話和你說。”聰明如天然,立刻便知道了一定是有事發生。
她焦躁的喝掉了第四杯咖啡的時候纔看見黎雪裡牽着漫漫慢吞吞的出現在她的面前,漫漫害羞的看着她,卻很禮貌的喊了聲乾媽,然後擡手揉了揉眼睛,一臉茫然的樣子。
“怎麼了?”天然立刻拉過漫漫的小手關切的問道。
“沒事,就是剛剛在車上睡醒,這會子還迷糊着呢。”雪裡說完也落了座,喚來服務員點了一杯和天然一樣的拿鐵,再看看天然,將漫漫橫抱在了懷裡,小妮子蹭了蹭很快又睡着了。
“說吧,你又有什麼主意了?”天然將漫漫的頭髮理順還不忘擡眼問着雪裡。
雪裡捧着咖啡小啜了一口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天然:“呃,如果說我今天是來和你告別的,你會不會很鄙視我?”
天然的身子僵了僵,有些氣憤的看着她:“你有完沒完啊?每次重複這樣的戲碼,現在好不容易和沈業在一起,你又是唱哪一齣啊?”
“你不懂......”雪裡委屈的低着頭,實際上胸口感覺悶悶的,她也捨不得,捨不得的太多了:“天然,你知道嗎?我以爲我可以很堅定的放棄一切的在海邊堅定的等着沈業,是的,我的確做到了,可是一知道嗎,結果我成了一個誘餌,一個籌碼,這些你能理解嗎?”
天然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怎麼回事?我聽說沈業的事情本就是個誤會,死者的家屬已經撤訴了,現在的‘亞維’不是又恢復了以往的如日中天嗎?我還想着你可能這幾天就要去法國了,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我......”雪裡猶豫着不知從哪開口,想了想,要是想要把事情完整的告訴天然,那麼好多東西就是不能瞞得了,於是她深吸了一口氣,話鋒一轉:”天然,你還記得江岸嗎?五年前那個瘋狂追求我的江岸。”
“我記得,怎麼了?”
“天然,好多事情它總是那麼奇怪,我是多討厭他啊,可是後來我居然生下了他的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能求點收藏啥的嗎,我實在蛋疼啊,每天晚上熬夜趕時間碼字,你們看我這樣都不會覺得很可憐嗎,雖然我邏輯亂了,但是書荒的朋友還是可以勉強看一看嘛,給點面子給點面子,難道假裝追文的都木有嗎,所以我更傷心的是,我昨天斷更都木有人催,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