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言覺得渾身熱得厲害,一股莫名的衝動縈繞着他,在藍顏酒吧的時候就是,他沒有力氣去把柳沐顏推開,卻始終保持着最後一絲理智。
直到喬瑞雪的出現,她的小手摸上他的臉,那熟悉的觸感,還有味道,心才安定下來。
喬瑞雪扶着程亦言回了家,把他丟在沙發上,見他自己在扯身上的襯衫。
說實話,她心裡有點不舒服。
或許是因爲他被人算計,也可能是柳沐顏趴在他身上,解他釦子的畫面總揮之不去。
她覺得程亦言不該把這樣的局面丟給自己,她心裡慌。
所以當程亦言艱難地睜眼看自己的時候,喬瑞雪轉身就回了臥室。
她在臥室裡聽着外面噼裡啪啦的聲音,卻又怎麼也睡不着。
不知道程亦言在外面做什麼。
最終,她還是決定出去看一眼,要是睡覺還不安分,她決定把人打暈。
她拉開主臥的房門,還沒出去,迎面就撲來一個人。
程亦言身上的扣子已經解開幾顆,露出堅實的胸膛,把喬瑞雪抱在懷裡,身上那抹異樣,才安定了一些。
“你幹嘛?出去。” 喬瑞雪有點火大地把人推開,推了幾下,程亦言愣是紋絲不動。
“難受。”程亦言溫潤的嗓音帶着些許沙啞。
“那你活該。爲什麼要跟那種下三濫的人一起喝酒?你是不是傻啊?”喬瑞雪終歸還是捨不得把人推開。
“我錯了。”程亦言難得乖乖認錯,火熱的身體把喬瑞雪包裹住,眯着眼,細密的吻落在她的臉上,尋求慰藉的意願很明顯。
“別碰我。”喬瑞雪真想狠心,不管他了。
“對不起!”對不起,不碰你,辦不到。
程亦言一把把喬瑞雪橫抱起來,腳步踉蹌地走向粉紫色的大牀。
藥性已經發揮到了極致,程亦言雙眼通紅,看着身下的人,竟有一絲平時從來沒有過的貪婪。
喬瑞雪看着他的眼神,也有些害怕,那個男人到底給他下了什麼藥,爲什麼好好的人變成這樣了。
那一夜的程亦言有些粗魯,喬瑞雪每次想逃開,都被拉了回來。
她哭了,這是第一次,跟程亦言在一起,哭了。
天亮了,喬瑞雪看着旁邊睡着的人,心情複雜。
一直以來,程亦言在她面前,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情的態度,都是溫柔平和,文質彬彬,從昨天看到劉娜,到昨晚他的失控,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一點也不瞭解程亦言了。
程亦言側身,長手伸向身旁的人,把她摟過去。
喬瑞雪冷冷地把他的手推開,轉身背對着他。
週末大半天的時間,兩人都是躺在牀上度過的。
喬瑞雪醒來的時候,自己身上已經洗乾淨了,被單也換過了,身上穿着一天藕色的吊帶睡裙。
腿心因爲昨晚的放縱,還疼着。
喬瑞雪起身,光腳踩在羊毛地毯上,艱難地邁出房門,客廳裡沒有人,書房的門虛掩着。
她踩着細小的步伐走過去,伸手想要推開書房的門。
“哦?張德文住院了?”是程亦言的聲音。
“沒事,讓他逍遙幾天,我剛剛已經資料發到你郵箱了,給你們三天的時間,他的公司必須破產。”程亦言目光狠戾地看着電腦屏幕。
他剛剛入侵了張德文公司的系統,裡面有他公司最近的動向,自己正在跟進的幾個項目,把那些資料全部打包發了出去。
喬瑞雪在門外聽到他的聲音,驚訝不已,亦言哥哥什麼時候有了三言兩語就能讓一家公司破產的能力。
“順便查一下他手上的藥是找什麼人拿的,把他們一鍋端了。”
張德文永遠不會想到,自己到底得罪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如果他知道,就算打死他,就算跟程氏這個合作不要了,他也絕對不會往程亦言身上打歪主意的。
程亦言在打電話的途中,看到了門縫外,喬瑞雪不小心暴露的腳趾。
等他掛了電話,起身,走到門邊,把門拉開。
喬瑞雪哪裡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等程亦言拉開門,對上他的視線,喬瑞雪脖子縮了縮。
“起來了?”程亦言知道自己昨晚過分了,看着她眼眶紅紅的,心疼不已。
“嗯!”喬瑞雪見他沒有責怪自己偷聽,便轉身離開。
她心裡是委屈的,在看到程亦言那一剎那,差點就哭了,可她忍住了。
“小雪!”程亦言拉住她的手,輕輕從後面把她擁入懷裡。 “對不起!”
“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放開我。” 喬瑞雪沒有像以往那樣,賴在他懷裡撒嬌,甚至連頭都沒回。
“這次是我疏忽了。”他是怎麼也沒想過,張德文爲了拿到這次的項目,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用到他身上。
“你的事我不想過問。”她覺得程亦言就是白眼狼,把他帶回來就是讓他欺負自己一夜的麼?
“怎樣才願意原諒我。”程亦言薄脣附在她的耳邊,輕輕問道。
“我原不原諒你不重要吧?反正你想幹嘛,我也沒有拒絕的能力,呵!”諷刺的意味很明顯。
她倒是不知道,跟她一起長大的亦言哥哥,一句話就可以讓別人一個公司三天內破產,她似乎認識了一個假的程亦言。
不!是她可能只認識了程亦言的一小部分,她瞞着自己的事情,多了去了。
“說什麼傻話。”程亦言也知道,她剛剛聽到自己說話了,再瞞着她,似乎是不可能了。
他知道喬瑞雪不會逼問他,但是他不說的話,喬瑞雪必定會記在心裡。產生隔閡。
“我好累,想去睡覺。”喬瑞雪掙開程亦言的懷抱,轉身回了主臥。
程亦言有些頭疼地看着緊閉的房門,這纔想起,昨晚自己失控,傷到她了,這麼想着,便拿着車鑰匙出門去了,去給她買藥。
喬瑞雪躺在牀上,卻沒有了睡意,心裡總有說不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