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瑞雪回到市內，沒有回家，而是去了程氏大樓。
喬瑞雪把車子停在負一樓，看到了程亦言的車子，心裡篤定，他在上班。
在等電梯的途中，她的手機響了。
是程亦言打來的電話。
喬瑞雪滑下接聽，卻沒有主動說話。
【老婆！昨晚手機沒電了，忘記充電了。】程亦言猜測她可能會生氣。
“是嗎？程總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粗心大意了？私人手機跟辦公手機同時沒電了。”喬瑞雪不是傻子，程亦言平時工作量大，除了接電話，根本就不會玩手機，他上班一天，手機怎麼都沒電了？
撒謊！
喬瑞雪心裡很煩躁，她越來越覺得自己有點看不透程亦言了。
電梯很快就來了。
【可能是被你傳染了，昨晚玩的開心嗎？】程亦言若無其事地把話題給扯開了。
喬瑞雪進了電梯，按下程亦言辦公室的樓層，“不開心，打了你電話一晚上，一直都是關機的，你是不是揹着我去找別的女人了？”
【我倒是想去，可別人知道我有老婆，都對我避之不及啊！】程亦言坐在辦公桌前，一邊聊天，一邊審閱資料，然後行雲流水地簽上自己的大名。
“那不好說，你電話一關，我就找不到人了，你要真的去找別的女人，我也不知道啊！”喬瑞雪是瞭解程亦言的，她知道他不會去找別的女人，但是！有些東西是沒有絕對的，程亦言是男人，不是聖人，活色生香擺在眼前，沒有幾個男人能禁得住誘惑吧？
【一般我去找女人才不會做出關機這種事，太明顯了，我老婆這麼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那就不好玩了。】
喬瑞雪哼了哼，想想也是，他程亦言要是這麼容易被人看透，那就不是程亦言了。
喬瑞雪掛了電話，很快就到了程亦言辦公司所在的樓層，程亦言的辦公室在頂樓，頂樓有一大片休閒區，接待區，然後是他助理的辦公區域，喬瑞雪到來，那些助理秘書什麼的正要跟她打招呼，喬瑞雪及時地把手指放在脣邊，示意他們別出聲。
喬瑞雪穿的是運動鞋，走在光滑的地面上，沒有一絲聲音，她推開門，見程亦言正低頭批閱文件。
她悄悄走過去。
原本想嚇他，就在幾步的距離的時候，程亦言突然就開口了，“來查崗？”說話的時候，在文件尾部落下自己的大名，等簽完名這才擡起頭來。
“對呀！”喬瑞雪被他嚇了一跳，他頭都沒擡，怎麼知道自己來了？
程亦言斜着腦袋審視她，“臉色不好，不會是一晚上沒睡覺吧？”
她皮膚白，只要有一點印記就能看出來，眼下明顯又青黛。
喬瑞雪癟癟嘴，“你也知道我找不到你會睡不着啊？那你還做出這種混蛋事兒。”她大喇喇地走過去，推開文件，坐在辦公桌上。
“看不出來我媳婦兒這麼粘人啊！”程亦言也推開前面的文件，把椅子往後挪了挪，拉着喬瑞雪讓她坐到自己的腿上。
其實喬瑞雪還真不算粘人，有時候出去玩，一天都不會打一個電話給他。
喬瑞雪把頭靠在他的肩窩上，喃喃道：“那我找不到你我會擔心的嘛！”
很快，不等程亦言說話，她迅速擡起頭來。
“你昨晚幹嘛去了？”語氣有些冷硬。
程亦言對她突然變臉，有些始料未及，“你真懷疑我去找女人了啊？”他臉上沒有一絲窘迫，笑意盈盈，彷彿她這麼認真的逼問，只不過兩人之間的玩笑話。
喬瑞雪卻笑不出來，站起來，在他兩腿之間，抓住程亦言的肩膀。
“你昨晚沒回家。”不是疑問，而是陳述事實。
“怎麼這麼說？”程亦言昨晚的確是沒有回家。
“你身上的味道出賣了你。”喬瑞雪冷然一笑，程亦言身上的沐浴香，不是他們家的。
程亦言神色一頓，“是屬狗的呀？”
“這次又要找什麼理由搪塞過去啊？”
“昨晚的確沒有回家。”程亦言看着她的視線，有些想閃躲，她醫用這種咄咄逼人的眼神看着他，他就不想找理由搪塞。
喬瑞雪笑得有些譏諷，“那你去哪兒了？不會是又喝醉了吧？”
“昨晚的確是喝醉了。”程亦言有些頭痛，他怎麼也沒想到喬瑞雪能單憑他身上的味道就斷定他沒有回家。
喬瑞雪真的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程亦言什麼酒量，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就算要見客戶，有應酬，他也不可能喝醉，一次用這種理由她可以選擇相信，但是一次又一次，再想讓她相信，那幾乎都是不可能的。
“你夠了，每次都找這種理由，你不覺得很敷衍嗎？還是你懶得敷衍我，才找這種爛藉口？”喬瑞雪不滿他的回答，低吼道。
程亦言想說什麼，結果辦公室傳來敲門的聲音。
喬瑞雪冷哼一聲，站直了身子，走到落地窗前，身子朝外。
大多時候，喬瑞雪還算是識大體的，至少在外人面前，她會給程亦言面子，特別是在他下屬面前。
程亦言瞥了眼身旁氣鼓鼓的小女人，眉頭輕擰了一下，淡淡道：“進來。”
進來的人是江南，他手裡拿着一摞文件，放到程亦言的辦公桌前，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簡單說了一下文件內容，又問總裁夫人要喝點什麼。
喬瑞雪雙手環胸，頭也沒回，說道：“不用了，我很快就走了。”
江南點點頭便離開了。
等辦公室的門再次打開又合上，喬瑞雪這纔回過頭來。
“程亦言！”程亦言遲遲沒有說話，喬瑞雪忍不住出聲喊他，不說話在她看來，那就是心虛。
“昨晚真的喝醉了。”程亦言也有些無奈，臉上的表情有些木然，但是如果喬瑞雪這個時候是跟他平時角度，肯定能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森然。
“你騙人。”喬瑞雪看快就發現了程亦言的不對勁，在她看來，程亦言的神情不對，按照以往，他不會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