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瑞雪冷笑，還有下次？
這樣的聚會，打死她都不會再參加了。
“本來我就沒有那個意思，但是你們……”喬瑞雪也有些急了，很想摔杯子。
但是林木木適時地按住了她的手，然後把手機貼在耳邊。
等電話那頭接通以後，便說道：“程大哥！我跟小雪在參加同學聚會呢！我們班的同學都說想見見你，但是小雪怕你太忙了，你忙嗎？哦！不忙是吧！我們就在四海酒店，對對對，好。”所有人都靜默着挺林木木把話說完，然後掛斷電話。
“怎麼樣怎麼樣？”
“程學長說他很快就過來。”
一陣起鬨。
服務員開始上菜。
這裡本來就是西餐廳，自助餐模式，但是今天被包場了，所以服務員直接把才全部都上到他們這裡。
所有的桌子拼在一起，形成了一張很大的流水席桌子。
“你叫他過來做什麼？”喬瑞雪並不想程亦言過來的，這些所謂的同學喬瑞雪根本就都不熟，隨便他們喜歡怎麼說，她又不在乎。
林木木哥倆好地摟住喬瑞雪的肩膀，“叫他來給你長臉啊！”
看那些人一個個刻薄的嘴臉，林木木就想看着他們一個個怎麼被打臉的。
吃飯期間，喬瑞雪喝了幾杯紅酒，臉蛋就紅撲撲地，她想找藉口離席的時候，程亦言就來了。
轉着一身黑色的西裝，喬瑞雪皺着眉頭看他，人有些重影了。
在程亦言進來的一瞬間，整個餐廳都安靜了。
孫怡看着程亦言，一顆心跳得飛快。
沒想到終於見到他了。
之前在電視或者雜誌上見到過程亦言。
在她看來，程亦言就是這個世界上最適合穿黑色西裝的額男人，雍容華貴，低調奢華，極致的優雅。
程亦言進門以後，很快就找到了喬瑞雪的所在。
走過去，微微一笑，“你們好！”聲音低沉溫潤，狹長的眸子，視線落在喬瑞雪的身上。
“程學長，來來來，坐這裡坐這裡。”喬瑞雪對面的一個男人飛快拉開自己的椅子，想要給程亦言讓座。
今天來的人不少，大家排排坐，差不多滿了。
再容不下程亦言了。
“沒事，你坐。”
“程學長！你坐這裡吧！”孫怡暗暗掐了下她身邊的女人，意思很明顯。
那個女人從小就是孫怡的跟班，雖然很久沒見面了，但是潛移默化，她一掐自己，立馬就站起身來了，讓座。
喬瑞雪看着孫怡跟那個女人的舉動，覺得有些搞笑。
她擡頭看程亦言，“站着做什麼？過去坐着啊！”
喬瑞雪跟程亦言是離婚了，但是外人是不知道的，喬瑞雪覺得這個孫怡真的是奇葩，她還在這裡呢！表現得這麼明顯，當她瞎了嗎？
自己也已經爲人母了，怎麼好意思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程亦言並沒有過去，只是伸手掐了掐喬瑞雪紅撲撲的臉蛋，“是不是喝多了？”
林木木在一旁暗自偷笑，開玩笑，別說孫怡現在腰肥膀圓地，就是當年她還是班花的時候，程亦言就沒有正眼看過她，更何況是現在？
要不是還看在那點同學情分上，林木木真想噴她。
孫怡見程亦言看都沒看自己，心裡很不服氣，扯着嗓子，怪聲怪氣地說道：“程學長！你不會是害怕喬瑞雪生氣吧？大家都是同學，坐着聊聊天也沒什麼吧？家教這麼嚴呢？”
“你有意見？”喬瑞雪此時已經很火了，根本就不想掩飾，加上喝了幾杯紅酒，就有點撒潑的趨勢，直接挑釁地看向孫怡。
“嘖！喬瑞雪，你這樣可不行啊！對你老公這麼兇，想當初你在學校的時候對他可不是這個態度啊！”
一下課就往人家教室跑，一放學也往人家教室跑，就連程亦言下午放學後在學校打籃球，喬瑞雪都寸步不離地跟着，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就被人搶走了似的。
當年要不是喬瑞雪，多少少女就不會還沒開始就失戀了。
程亦言站在喬瑞雪的身後，淺笑道：“還好，她這樣的性格，都是我寵出來的。”
這還得從小就開始培養的。
喬瑞雪受不了他們這樣繞彎彎的聊天方式，一拍桌子，直接站起來，“你們玩吧！我先回去了。木木，一起走嗎？”
其他人聽見喬瑞雪要走，急了。
好不容易纔跟程亦言有了結識的機會，就這樣錯過了？
“別呀！我們晚點還要一起去唱歌呢！你們在坐一會兒嘛！”
喬瑞雪冷冷地瞥了眼他們，“不了。”跟他們吃飯，喬瑞雪怕自己消化不良。
程亦言原本還想把單買了，結果喬瑞雪瞪他。便作罷，默默地跟在她身後，出了餐廳。
到了外面，喬瑞雪才覺得呼吸是順暢的。
從一開始見面，那些人說話就尖酸刻薄的，再加上喬瑞雪最近的心情很差，根本就懶得應付他們。
她喝了酒不能開車，所以是坐着程亦言的車子離開的。
坐在車上，喬瑞雪目視着前方，一動也不動地。
程亦言瞥她一眼，“真喝醉了？”
搖頭，說道：“程亦言！爲什麼我們班的人都知道我當年在追你。”
“也許是你表現得太明顯了？”
“那你怎麼沒發現？”
“你從小就喜歡粘我，從你會走路開始，難不成我會以爲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小奶娃喜歡我？”
兩人的相處模式從小就是這樣，程亦言怎麼可能往別的方面去想呢！
“你下午要是沒事情做的話，陪我逛逛吧！我想去我們以前的學校看看。”喬瑞雪看到當年那些同學如今都成了這幅模樣，覺得很有必要回學校去逛逛，找一下當年僅存的一些美好回憶。
“現在啊？”
“不行嗎？”
“行，你喜歡就好。”程亦言直接驅動車子，往兩人當年的學校方向駛去。
時隔十幾年，這所學校早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是初中部跟高中部一個學校的，現在一道牆把初中跟高中隔起來。
喬瑞雪四處環視，發現這個地方根本就沒有一點童年的記憶。
她有些失望地不走了，蹲在地上，嘴裡唸唸有詞，“變了，什麼都變了，一起都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了。”
學校變了，同學變了，就連她跟程亦言，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