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瑞雪看着眼前的人，支支吾吾大半天，硬是說不上一句完整的話。
“嚇傻了？”程亦言看着她傻傻的樣子，滿意地揚了下眉梢，記得自己，看來還沒有玩瘋。
“不是，你你你，你怎麼來了？”這太夢幻了，喬瑞雪不久前還在琢磨着程亦言一個人過年怎麼辦，這纔多久他就活生生出現在自己面前了，你說夢不夢幻。
“不但我來了，我爸媽也來了。”
“啥？”喬瑞雪以爲自己聽錯了。
傻樣，程亦言看她的目光中，多了一抹寵溺，揉了下她的腦袋，“你公公婆婆也來了。”
喬瑞雪把帽子扶正，“他們來幹嘛呀？”喬瑞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猜測的。
“回去不就知道了。”程亦言朝她伸出手。
喬瑞雪連忙拍掉手套上的雪碴子，牽住程亦言的手，兩人深一腳淺一腳朝着籬笆小院的方向走去。
“我送你的禮物收到了嗎？”程亦言捏了捏她的手指，發現什麼也沒有戴。
“什麼禮物？啥時候送的？”
“你的行李箱你都不收拾嗎？”程亦言眼底劃過一抹無奈。
“行李箱都是劉嬸幫我收的，我不知道什麼禮物啊！”
“真懶！”娶個這麼懶的媳婦兒，他未來還有的忙的。
兩人回到籬笆小院，還沒進門，喬瑞雪就聽到了老爺子爽朗的笑聲，“我家那小丫頭還小，我還想多留兩年呢！”
喬瑞雪聽到爺爺的話，乾笑兩聲，她怎麼記得上次回來爺爺還催她來着。
“老爺子！您也知道，這倆孩子從小就有婚約，又是情投意合，早點結婚多好啊！從小我就把小雪當做親生女兒對待，他們結婚以後啊！也沒有什麼婆媳關係，您說是吧？相信不用多久，您就能抱上曾孫了。”說話的是池慧，語氣很恭敬。
“話是這麼說，不過我們家也是比較開明的，這還得看孩子自己什麼意願。”
程亦言拉了下喬瑞雪的手，然後低頭問道：“那你是什麼意見？”
喬瑞雪只是嘻嘻一笑，沒有回答，直接敲門。
開門的是秦宛如，屋裡一屋子人，均轉頭看着門口的兩人。
喬瑞雪啥時候被這麼多人直勾勾地盯着看過啊！連忙把程亦言的手掙開。
“小雪回來啦？我們正說到你呢！”池慧迎出來拉住喬瑞雪的手，“好久不見，又變漂亮了。” 池慧看喬瑞雪，是越看越喜歡，看了差不多二十年，就沒厭煩過。
“說，說我什麼呀！”
“說你跟阿言的婚事呀！爺爺說要看你的意見，你是怎麼想的？”
喬瑞雪難得嬌羞了一回，“我爺爺在這兒，這些事兒，他做主。”
老爺子看着假小子也有害羞的一天，“照我的意思，你現在還太小了，等過兩年你畢業了，在考慮結婚的事情吧！”
喬瑞雪急了，一跺腳，“爺爺！”
屋子裡鬨堂大笑，喬瑞雪只覺得臉上燒得厲害，回頭見程亦言嘴角也掛着別有深意的笑容，瞪了他一眼，笑屁啊？
“我，你們都取笑我，我上樓去了。”喬瑞雪轉身就上了樓梯。
喬瑞雪曾近也幻想過程亦言求婚的場景，有在摩天輪下，也有在噴泉前，他單膝跪下，手裡拿着戒指，她手裡捧着玫瑰花站在他面前，他深情地說着，“嫁給我吧！”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程亦言直接就把父母帶到爺爺這裡來了呀！簡單粗暴，沒有浪漫，沒有幻想。
喬瑞雪在炕上打了個滾，可是，怎麼辦，這樣的求婚方式，更讓她無法抗拒。
想起程亦言說行李箱有送給自己的禮物，她又骨碌碌爬起來，找到自己的行李箱。
拉開拉鍊，發現裡面的東西都已經清出去了，就剩下幾本書和一個黑色的方形錦盒。
這個錦盒她沒見過，可以肯定，不是自己的，她的手，緩緩地伸過去，指尖微微顫抖。
錦盒裡躺着一枚雪花形狀的鑽戒，這枚戒指是什麼時候放進去的？爲什麼她一點兒也不知道？
喬瑞雪以爲程亦言是忘了說好過年就結婚的事兒，爲此還大發了一頓脾氣，結果人家都記着，想着，喬瑞雪莫名就有種想要哭泣的衝動。
程亦言真的太壞了，這麼作弄人好玩嗎？害得她傷心這麼久。
其實喬瑞雪忽略了一個問題，要是她稍微勤快那麼一點點，這枚戒指她早就發現了。
程亦言走進房間，自背後摟住她，“這個新年禮物喜不喜歡，老婆！”
聽到老婆兩個字，喬瑞雪再也忍不住紅了眼眶，“混蛋！你就是故意的對不對，故意讓我着急，嗚嗚嗚，你怎麼這麼壞啊？”
說着，撲到了程亦言懷裡，哭得一塌糊塗。
程亦言撐着她的臉，薄脣輕輕落下，吻感她臉上的淚痕。
“別哭了，都要出嫁的大姑娘了，怎麼還動不動就哭鼻子。”
“誰說要嫁給你了。”
“你身上都有我的標籤了，不嫁給我還有誰敢娶你。”
“哪有什麼標籤啊！”
程亦言俯首脣瓣落在她優美的脖子上，她的皮膚很嫩，稍稍一用力，就有了痕跡，“這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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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瑞雪當晚就跟做了夢似的，頭一次不用人叫，就早早從炕上爬起來，然後門也沒敲，就闖進了喬瑞風的房間。
推門的聲音太大，裡面的人都被吵醒。
喬瑞風手擋在眼前，不耐地地吼道：“喬小雪！一大早你抽什麼瘋？”
喬瑞雪看到同在炕上的程亦言，這才鬆了一口氣，“果然不是在做夢。”
她多怕這只是一場夢呀！
程亦言長手一伸，聲線低迷，“怎麼起這麼早？”
喬瑞雪往前兩步牽上他的手，“我以爲我在做夢呢！”
然後坐在炕邊。
“．”喬瑞風。
這大早上的擾人清夢也就算了，還在這裡虐他這個還有一天就要27歲的單身狗是怎麼回事兒？
“你們兩個到別處膩歪去，在這裡礙眼。”喬瑞風隔着被子踢了下程亦言的腳。
“喬瑞風，你別說話就動手動腳的。”
“喲！這就護上？你給我過來。”
“傻子纔過去呢！”過去還不得捱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