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曜宸到學生餐廳就餐,這件曠古奇聞的大事很快傳遍了整個校園。韓曜宸的強大護衛隊立刻組成觀光團,分批分量的進餐廳瞻仰韓大少爺的尊榮。
“哇!你們看,韓曜宸吃飯的樣子好優雅哦!真的是第一次看到耶!”
“是啊!是啊!好想拍個照留念,但是韓大少肯定會生氣的啦!”
“對啊!要是能有張韓大少的照片,讓我每晚枕在枕頭下,我想我肯定連做夢都會笑醒的!”
幾個小女生在旁邊小心的討論着,但因爲情緒太過激動,還是被一邊的小米粒兒聽進了耳朵。
小米粒兒的小肚子已經吃的飽飽的了,她接過顧洛軒遞來的餐巾紙抹了把嘴,順着幾個小女生的目光看到,便看到韓大少爺正在心無旁騖,動作優雅的用餐,那慢條斯理的模樣,讓小米粒兒立刻想到一個詞:做作!
不過,這些小女生到底是怎麼了?怎麼連人家吃個飯也要圍觀?
看出小米粒兒的疑惑,顧洛軒在一邊笑着解釋道:“怎麼樣?是不是沒有想到,你表哥的魅力這麼大啊?”
“啊?”小米粒兒完全搞不懂狀況,“爲什麼這麼說?這些女生都是幹嘛的啊?爲什麼都要圍着我表哥看?還指指點點的啊?魅力大?魅力大就要像猴子一樣被觀賞嗎?”
“噗嗤!”小米粒兒的比喻讓顧洛軒笑噴了,要是曜宸知道這小丫頭把他比做猴子,他的那張俊臉估計都要扭曲了。
顧洛軒好半天才止住笑,又道:“她們這是喜歡,是崇拜。你經常呆在你表哥身邊,當然不覺得有什麼。可是她們,可能偶爾纔有機會見到曜宸一次,而且還只能遠遠的圍觀,你說,好不容易逮到這大好的機會,她們得有多瘋狂啊?現在這樣,已經算是很低調了。”
“真有這麼誇張?”小米粒兒瞪大圓圓的眼睛,對顧洛軒的話表示相當懷疑。
那個整天擺着張臭臉的韓大少爺,她實在沒看出他哪裡討人喜歡了?這些小女生的眼光有問題咩?
“當然了,什麼誇張的事都有,這些腦殘粉的誇張程度可不是蓋的哦!”行事向來低調的顧洛軒,這會兒看到小米粒兒好奇的大眼睛,也忍不住八卦了起來。每次看到自己的話讓她的大眼睛發出亮亮的光,他就有一種滿足感,很奇怪的感覺。
“韓、韓……韓曜宸……”兩個人說話的功夫,一個小女生已經走到了韓曜宸面前。
女生嬌嬌小小的,羞澀的小臉上浮着兩抹緋紅,手裡端着枚草莓奶油小蛋糕,怯怯的遞到韓曜宸面前,說話間眼睛不停的眨動着:“這個……是我親手烘焙的蛋糕,希望……希望你能夠喜歡!”
“走開!”韓曜宸擡起頭,冷冷的眼風掃了過去,那眼神,如同看到只蒼蠅般厭惡。
一邊的小米粒兒不忿的握了握拳頭,什麼態度嘛!人家女生辛苦烤蛋糕給他,就算不喜歡,禮貌的說着“謝謝,不需要”總可以的吧?現在這種態度,多傷美女的心啊?
可是……怪了!這女生怎麼非但不傷心,還笑得越發甜了呢?
“這個……和上次那個蛋糕不同,我經過改進了的……”
“走開!別讓我說第三遍!”
“這個,我放了好多草莓在上面,而且,經過好多次實驗,這個糊在臉上,會有像雪花一樣的漂亮形狀哦!”
韓大少發揮紳士風度,完全滿足美女要求,他面無表情的站起身,修長手指捏起蛋糕盒,毫不猶豫的糊在美女那張精緻的臉上。果然!有一朵漂亮的雪花在美女整張臉上綻放了。
靜靜靜……
“啊……!”片刻後,此腦殘女突然尖叫一聲,興奮的奔跑在餐廳裡,見人就宣佈,“韓曜宸又用蛋糕丟我了!看看我的臉!這是第三次了第三次!”
“呸!”一胖妞在旁邊不屑的啐了口,“這賤人太幸運了!”
一時間,此腦殘女成爲萬衆矚目的寵兒,要求跟她合照的絡繹不絕。
韓曜宸顯然早已習慣自己引起的這種混亂,很是淡定的朝陸展俞伸出一隻手。陸展俞立刻明白過來,抽出一張雪白的手紙,很是狗腿的放在韓曜宸掌心。
韓曜宸擦了擦手,將紙揉成一團,往地上一丟,轉身走出了餐廳。兩位好友一見,立刻跟了上去,喬楚摟緊懷裡美女的纖腰,在她耳邊吹了口氣:“小甜心,等會想去哪兒玩?不如,我帶你去做些有趣的事?”
輕聲的挑逗換來美女咯咯的笑聲。
在他們身後,一個女生悄悄靠近他們剛纔坐的位置,將地上的那團手紙撿起來,小心翼翼的撫平、摺好,然後放進貼身的衣兜兜裡。
小米粒兒被震撼了,這這這……她已經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覺了好咩?原來韓大少爺是這麼香的餑餑啊?
大眼睛忽的亮了亮,一個賺錢的好主意在腦中誕生了!
下課鈴一響,所有人一鬨而散。小米粒兒也收拾好自己的小書包,走出了教室。
想起今天中午韓曜宸看自己的那張臭臉,小米粒兒很怕再見到他,可是,爲了搭順風車回家,路癡小米粒兒只得硬着頭皮,往韓曜宸今早停車的地方走去。
還怕韓曜宸早已經走了,幸好車還在,只是人卻不知道去哪兒了?
小米粒兒在韓曜宸車邊等了又等,眼見天色已經有些黑了,他卻一直不出現。小米粒兒等的有些着急了,乾脆在學校了慢慢的走着,一邊熟悉下學校的環境,順道看能不能碰見韓曜宸。
經過一條小道時,路邊小樹林裡傳來的奇怪聲音讓小米粒兒頓住了腳步,目光奇怪的盯着聲音來源處。
什麼聲音啊?窸窸窣窣的,還啵嗞啵嗞的?似乎……還能隱約聽到女生小聲的哼哼聲,聽起來好像很痛苦的樣子?該不會被壞人欺負了吧?
雖然自己也很弱小,但是見義勇爲的精神還是在的,小米粒兒撿起路邊的一根粗棍子,小心翼翼的朝聲源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