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年若是不邵仲勳對自己的愛,甚至可以說成是溺愛,她不可能如此任性的活着,她將外面的世界都封閉了。
她喜歡出去打架,喜歡出去惹事,喜歡夜店酒吧那樣的場所,因爲在那個時候,她的心纔是放開的,不會很沉重。她在外面爲所欲爲,處事圓滑,欺軟怕硬,不學無術,打架吸菸,賭博,每一次都是邵仲勳去警察局,將自己帶出來,可是他從來不責怪自己,只有四年前的醫療事故,他是真的失望了。
往事一幕幕的浮現在腦海裡面,蘇暖暖嘴裡面只能叫着爸爸,不斷的呼喊着,希望他不要離開自己。
“呦,這是誰呀,真是稀客,是不是哭錯地方了,我爸爸還沒有死呢,蘇暖暖——”尖銳刻薄的聲音緩緩的傳了過來,邵靖涵挺着大肚子,冷冷的看着跪在自己父親面前的蘇暖暖,冷冷的說道。
蘇暖暖擦了擦眼淚,緩緩的站了起來,轉過身子,就看見了邵靖涵的肚子已經十分的大了,應該還有幾個月就要生了。穿着厚厚的羽絨服,揹着包,手裡面拿着什麼東西。而身後跟着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是範偉哲,看起來十分的得意,彷彿是在像蘇暖暖挑釁,看着邵靖涵的目光裡面卻是帶着深深的愛意,不過這愛,卻有些,畸形。
“邵靖涵,若是爸爸有個三長兩短,你就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蘇暖暖快步的走向邵靖涵,一把抓住邵靖涵的衣領,狠狠的說道。
“這裡是醫院,打架請出去——”推着醫用小車的護士,緩緩的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兩個人,淡淡的說道。
身後的範偉哲已經上前了一步,警惕的看着蘇暖暖,若是蘇暖暖敢動靖涵和她孩子一下,他就讓她死。
“蘇暖暖,你放開我,躺在牀上的是我爸爸,不是你爸爸,還有你不要假惺惺的在這裡裝好人。我爸如今躺倒病牀上,還不是因爲你,沒有想到,你真是說一套,做一套,有你的蘇暖暖,不過我還要謝謝你。
若不是你,我怎麼可能和那個木頭分開,和偉哲在一起,我已經想通了,我愛的人是偉哲,我孩子的父親,至於魏子劍,我現在還給你,怎麼樣——”邵靖涵不屑的看着蘇暖暖,幸災樂禍的說道。
蘇暖暖緊緊的捏着雙手,望着眼前的邵靖涵,她竟然已經不認識了,雖然之前的邵靖涵有些任性,但是心腸是不壞的,可是如今的她,連良心都沒有了。
“邵靖涵,你以爲那些事是我說的,你的事我一點都不想知道,更不想知道你和魏子劍之間的關係。
若是我想和魏子劍在一起,當年就不會看着你和你媽媽一起設計那個男人,呵呵,你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自己做錯了的事情,如今還想要怪在我的頭上,你真的以爲爸爸不知道你這些年都幹了什麼嗎,他是因爲愛你,你是他親生女兒,唯一的女兒。所以他才同意了你和魏子劍的婚事,哪怕他多麼的厭煩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