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廷終於頒佈了鐵路幹線盡歸國有的命令。
皇族內閣任命端方位粵漢川鐵路大臣,與英、法、德、美四國銀行團簽訂《胡廣鐵路借款合同》。
一方面將士紳百姓路權收回,另一方面出賣築路權給列強。
百姓出離的憤怒。
湖南湖北爭相罷工、罷市、罷課,並且拒交捐稅。
各地對清廷此命誓死不從,發起保路運動。
清廷和列強沒料到百姓士紳反應這麼大。
百姓自發拒絕用洋人銀行和清廷銀行發行的紙幣,並大量取款擠兌銀行。
結果臚濱府銀行莫名其妙成了贏家。
大家都去臚濱府銀行存款,用臚濱府銀行發行的紙鈔。
因爲之前臚濱府銀行總行長姚佳,根據李光宗命令在互聯網公司發文:我行隨時支取現銀,不畏擠兌,拒絕向關內各鐵路公司貸款……
這則在清廷收路消息前發的消息,可起了大作用。
事情發生後,姚佳對李光宗徹底服氣。
臚濱府銀行讓督辦大臣端方和郵傳部尚書盛宣懷措手不及。
但是他們已經顧不上臚濱府銀行了。
因爲擠兌鐵路銀根,百姓士紳要求退還當初投資的銀子。
端方和盛宣懷的決定是——已用的款項和現存款項,一律發放鐵路股票,概不退還現款。
百姓炸了——清廷他媽的不但收路,而且還要巧取豪奪當初投資的銀子?
是以端方和盛宣懷焦頭爛額,各地隱隱有要造反的趨勢。
……
已經辭職的迪亞斯逃亡美國,弗朗西斯科·馬德羅攻克了華雷斯。
他已經是現階段最大人生贏家。
就等着下個月競選總-統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託雷翁卻鬧出了亂子。
有叛軍軍官發電報,聲稱有個叫趙傳薪的人正在託雷翁屠城。
弗朗西斯科·馬德羅聽了眉頭大皺:“趙傳薪?我聽過他,是個刺客對吧?他刺殺德皇威廉二世?”
阿爾瓦羅·奧夫雷貢看傻子一樣看着他,沉聲道:“趙傳薪不是刺客,是屠夫。他曾在紐約與兩萬警察周旋不落下風,又去柏林一己之力對抗威廉二世的軍隊。”
“?”
弗朗西斯科·馬德羅像看傻子一樣看阿爾瓦羅·奧夫雷貢:“他一個人怎麼對抗一支軍隊?”
阿爾瓦羅·奧夫雷貢聳聳肩:“我不知道,以前他距離我們太遙遠,或許是以訛傳訛。”
弗朗西斯科·馬德羅握緊了拳頭:“我要取得人民的擁戴,就必須配合他們的意志。託雷翁居民的意志,就是驅趕華人。如果趙傳薪是個合格的政客,他就該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你派人去找他談判,就說是無意傷害到華人的,看看能不能和平解決?”
阿爾瓦羅·奧夫雷貢強調:“他在屠城,已經死了兩千多人了,能和平解決?”
“總歸要試試,如果不行就殺了他好了。”
兩人對趙傳薪都是一知半解。
一知半解情況下,就定了解決的基調。
結果自然是悲劇的。
……
託雷翁城北,兩個墨西哥孩子,正在街道上踢着什麼當球玩。
有人偷偷望去,見他們踢的竟然是華人的頭顱。
此時,一道人影出現。
那人問兩個孩子:“你們爲什麼踢這個腦袋?”
兩個瘦骨嶙峋的孩子無所謂且笑嘻嘻道:“這是壞人的腦袋。”
那人舉起斧子,當場砍了兩個墨西哥孩子的腦袋,然後凌空抽射。
嘩啦……
倆孩童腦袋分別撞碎了兩個房屋的窗戶。
一戶美國人目睹了全部。
屋裡衝出來個墨西哥婦人,抱着倒在血泊中的孩子屍體,擡頭指着趙傳薪痛罵:“你連孩子都不放過,你這個屠夫,你應該下地獄……”
趙傳薪拎起錘子,用帶尖兒的一面照婦女天靈蓋錘下。
咚……
婦人眼睛直了。
“蠢貨,老子如今就在地獄。”
美國人瑟瑟發抖。
他看見趙傳薪一腳踢碎了房門,然後那屋裡傳出慘叫。
這美國人趕忙跑出去等待,等趙傳薪出來,他急忙開口:“趙先生,我是美國人,你看好了我是美國人。”
“我他媽不瞎,有屁快放。”
美國人如釋重負。
至少說明趙傳薪並非濫殺,他是有目標的。
他試探道:“趙先生,發發慈悲,不要再殺了……”
趙傳薪指着街邊一根柱子上綁着的華人屍體,問他:“當初,這些人殺華人的時候,你有沒有這樣出來阻攔?”
“這……”美國人語塞:“當初他們人太多,我說不上話。”
“那你現在就滾一邊看着。”
說完,趙傳薪踹門進了另一家,裡面照例傳出慘叫。
美國人無可奈何。
於是,這條街上的其餘墨西哥人知道了,躲在家中也不安全,便推門準備逃跑。
趙傳薪連連閃現,錘子朝這些人後腦勺招呼。
腦
漿
子……到處都是。
美國人褲襠溼熱,嚇尿了。
有躲起來的華人,聽說了外面發生的事情,自發的走上街頭,朝趙傳薪跪下磕頭。
剛磕一個頭,頭才擡起來,就看見渾身浴血的趙傳薪站在他們面前。
趙傳薪說:“組織人手,遭難的華人,美國人,德國人,西班牙人,阿拉伯人,土耳其人,日本人,集合起來自保,順便幫我找找,我要清空這座城的墨西哥人。”
一人跪在地上壯着膽子說:“趙先生,並非所有墨西哥人都是壞人,也有好人,我們全靠傢俱廠酒吧老闆唐·何塞·卡納達庇護才倖免於難,請不要殺害他。”
趙傳薪愣了愣:“叫他出來。”
何塞·卡納達戰戰兢兢出來,不敢擡頭與趙傳薪對視。
在場華人告訴趙傳薪:“卡納達先生和克萊門特冒着生命危險救助我們,要不然我們也會被暴民殺死。”
趙傳薪問何塞·卡納達:“除了弗朗西斯科·馬德羅之外,這場針對華人的屠殺,還有沒有罪魁禍首?”
何塞·卡納達猶豫。
趙傳薪冷笑:“你是想見識見識,我和這些暴民誰更冷血麼?”
何塞·卡納達看着兩個孩子的無頭屍體,打了個冷戰:“不敢,這場屠殺,罪魁禍首有三個。一個自然是叛軍領導人弗朗西斯科·馬德羅,第二個是赫蘇斯·弗朗里斯,他總是演講鼓吹屠殺。第三個是屠殺直接執行人,是叛軍將領,叫本傑明·阿古梅多,他已經出城了,朝聖路易斯波託西去了……”
赫蘇斯·弗朗里斯已經被趙傳薪錘死。
現在還有倆。
趙傳薪生氣的是,居然讓本傑明·阿古梅多跑了。
趙傳薪指着何塞·卡納達說:“我要你告訴這城裡還沒死的墨西哥人,誰再敢他媽的殺一個華人,老子讓這裡寸草不生!”
“是,先生,這我能辦到……”
……
趙傳薪騎乘三代游龍,抵達納薩雷諾的時候,看見有暴民正在地主莊園裡燒殺搶掠。
他收車閃現過去揪住一個暴民問:“本傑明·阿古梅多的部隊往哪走了?”
暴民一看他是華人,頓時投來不懷好意的目光,對幾個同伴歪歪腦袋:“他是華人,一看就有錢。”
幾個人迅速圍了上來。
趙傳薪二話不說,掏出錘子開錘。
Duang……
一連敲碎七個天靈蓋之後,這羣拎着墨西哥大鐮刀的暴民嚇癱了。
趙傳薪將一人按在地上:“說,本傑明·阿古梅多去哪了?”
這暴民張口結舌,嚇得說不出話。
趙傳薪錘子掄下去。
噗……
爛西瓜。
趙傳薪一下又一下,給他砸黏糊了,奔向下一人:“本傑明·阿古梅多去哪了?”
“我知道,我知道,他們應該到了瓜達盧佩。”
趙傳薪一錘子下去。
突突突……
戰神M1907掃射,片刻血洗莊園,趙傳薪離去。
當他到了瓜達盧佩,果然叛軍所過之地,暴民就像糞堆上的蒼蠅一般留下滋擾地方。
趙傳薪沒看見叛軍,依舊是暴民作亂。
他薅住一個正在打砸街旁店鋪的暴民問:“本傑明·阿古梅多去哪了?”
“你他媽趕緊鬆手……”
趙傳薪一錘子下去。
他薅住第二人衣領:“本傑明·阿古梅多去哪了?”
“我,我……”
噗!
“本傑明·阿古梅多去哪了?”
“他,他帶兵去了聖克拉拉。”
趙傳薪一錘子下去,走人。
本傑明·阿古梅多這夥叛軍穿州過府,形同蝗蟲過境,總是會留下痕跡。
趙傳薪抵達聖克拉拉的時候,恰逢出逃的聯邦軍。
他們看見有人靠近,本能的舉起槍。
趙傳薪端着星月M1909輕機槍,先殺再說別的。
塔塔塔塔……
人仰馬翻。
聯邦軍四散奔逃。
趙傳薪殺紅了眼,已經不分青紅皁白,不管是聯邦軍還是叛軍。
片刻,他就殺潰了這夥聯邦軍,抓住其中一個軍官問:“本傑明·阿古梅多在聖克拉拉麼?”
“是的,是的,先生,請不要殺我,我全都告訴你……”
……
本傑明·阿古梅多在聖克拉拉城下正和手下合影凹造型呢。
他居中而坐,左手支着槍口,右手撐在右腿上,正視像頭。
這些人多半戴着大檐帽,少數戴着牛仔帽和草帽,身上掛着彈鏈威風凜凜。
最前面的兩個爲了讓自己納入鏡頭他們半躺在地上。
忽然,鏡頭前多了個道身影。
這些人大怒:“你他媽是誰?”
“快讓開,沒看見我們拍照呢麼?”
“該死的……”
趙傳薪一錘子將從地上爬起來的那人腦袋敲碎。
“誰是本傑明·阿古梅多?”
沒人回答他,其餘人已經手忙腳亂的拉栓。
趙傳薪衝進人羣,左一錘右一錘。
一錘一個腦殼,非碎即穿。
“我他媽問你們,誰是本傑明·阿古梅多?”
趙傳薪速度太快了,以至於衆人沒來得及拉栓舉槍,就已經被趙傳薪錘死了七人。
此時受驚的衆人,本能的望向人羣中央的本傑明·阿古梅多。
趙傳薪一齜牙:“終於找到你了!”
他一錘子砸掉旁邊一人伸過來的槍口,順勢反掄,尖頭砸碎其喉嚨,獰笑着走向本傑明·阿古梅多。
大部隊那邊發現這邊有情況,迅速朝這裡聚攏。
趙傳薪一把奪過本傑明·阿古梅多手裡的步槍,反手掄向旁邊人的腦袋。
“別急,你們今天一個也別想走脫!”
趙傳薪給了本傑明·阿古梅多一拳,打的他眼冒金星,旋即提起他縱躍,居然跳了三米多高上了土牆牆頭。
本傑明·阿古梅多才緩過神,趙傳薪強健有力的左臂環住他脖頸子,順勢捏住他的下巴讓他腦袋不動。
右手掏出一把圓月小彎刀,內弧刀刃抵在本傑明·阿古梅多額頭,慢慢向後拉。
這把刀是那個變態連環殺手刺殺趙傳薪用的工具。
下方叛軍士兵只能眼睜睜看着,卻不敢開槍,因爲首先會射殺本傑明·阿古梅多。
“快放開阿古梅多將軍。”
“你死定了。”
本傑明·阿古梅多也驚恐的喊:“快放開我,放了我,我讓你全身而退,否則……”
“你可真敢說啊。”趙傳薪叼着雪茄,雪茄煙嗆的本傑明·阿古梅多眯眼。
趙傳薪略一用力。
本傑明·阿古梅多發出撕心裂肺的叫。
他的頭皮
讓趙傳薪給
剝了……
趙傳薪將頭皮丟下牆頭,又分別割掉了本傑明·阿古梅多的左右耳。
鼻子。
嘴脣。
眼眉。
下面終於有人看不下去了,擡槍一槍擊中本傑明·阿古梅多胸口。
趙傳薪一瞪眼睛:“你他媽找死!”
他將本傑明·阿古梅多屍體丟下城去。
眨眼就到了開槍那士兵面前,圓月小刀伸入其口橫拉。
嗤……
一左一右,再一掀。
沒眼瞧了。
“啊……”
叛軍們能看到此人小舌頭亂顫,沒辦法,小舌頭都暴露出來了。
叫了兩聲就沒氣了。
趙傳薪在原地丟下一顆蘋果雷閃現。
轟。
塔塔塔塔……
誰也沒看清他怎麼又重新上了土牆牆頭,架好了馬克沁朝下面掃射。
濺到地上的血,讓乾燥的土地掀起大片塵土,嗆的人直咳嗽。
趙傳薪穿上軟金甲,開啓金鐘罩,架設馬克沁,不停的來回掃。
一個供彈板打完馬上換一個再打,水冷倉幹了,用潤之領主的致意操縱水流注入繼續打。
他不管對面射來的子彈,反正金鐘罩和軟金甲能防得住,火力不停的朝下方掃蕩着。
滿地都是大檐帽。
此戰,趙傳薪一舉射殺1600個叛軍士兵。
旋即掃蕩城中暴民。
但凡手中有搶奪來財物的,和身上沾着血的,肯定沒有無辜的。
晚上,消息傳到弗朗西斯科·馬德羅耳中。
他和奧夫雷貢嚇壞了。
“他真是一個人?”
“千真萬確,他快將託雷翁屠空了,又一路追到了聖克拉拉,射殺我們一千六百多士兵,殺了六百多居民……”
所謂居民,不過是說好聽的罷了,就是暴民而已。
弗朗西斯科·馬德羅急忙撥電話,給美國使館打去,打聽趙傳薪是誰。
美國駐墨西哥使館領事一五一十將趙傳薪事蹟告訴他。
掛掉電話後,弗朗西斯科·馬德羅霍然起身:“快,快想辦法聯繫上趙傳薪,這都是誤會,誤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