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是太極暈穴生土卵裡面的蠶蟲治好了老太太的絕症,那我們可以在找到太極暈以後,把那些土卵都挖出來,在西方,估計一枚卵能夠賣多少美金?”黃乾穗聽完了吳大師的彙報後問道。
“價錢因病人而異,我看500萬美金一枚還是有市場的。”吳道明回答道。
黃乾穗倒吸了口冷氣,胸口一熱,忙又接着問道:“太極暈下面生有多少土卵?”
吳道明想了想說道:“不多,估計十餘枚而已,而且分爲五種,金卵、木卵、水卵、火卵和土卵,治好老太婆的是青色木卵裡面的木蠶。”
孟祝祺在旁邊插話道:“其他的幾種卵說不定用處更大呢。”
“這些五行卵自亙古以來不斷吸收日月之精華,晝陽夜陰,應該是有很大的能量,但其作用不甚了了,所有的易學典籍從來都沒有過這方面的記載。”吳道明解釋說。
那個寒生背後的高人肯定是知道的,但這件事沒有必要告訴黃主任和他那蠢舅爺。
“我們可以把土卵裡的蠶蟲拿出來進行人工飼養和繁殖,這樣不就可以一變十,十變百了麼?”孟祝祺突發奇想,大聲說道。
蠢才,吳道明心裡罵了句,但嘴裡卻耐心的解釋道:“土卵失去了日月精華,其能量也就不復存在了。”
黃乾穗問吳道明:“吳大師,一定要儘快找到太極暈,拿到土卵,我已經打聽了,京城裡的那位無產階級老革命家病情日益嚴重,現在全身已經凍得收縮成團了,如果時間再遲,可能就來不及了。”
“我明白,那就安排我住進南山村,我會設法儘快打聽清楚的,不知哪一家比較可靠。”吳道明說道。
黃乾穗眼光瞟向他的舅爺,南山鎮的革委會主任應該瞭解下面的情況。
“朱彪,南山村的小隊長,是黨員,政治可靠,就住到他家裡,我來安排。”孟祝祺說道。
“好,就這麼定了。”黃乾穗站起身來。
吳道明和孟祝祺知道,談話結束了。
南山村草屋。
蘭兒向朱醫生講述了自己和母親不幸的身世,那邊母親早已淚流滿面,泣不成聲了。
唉,這對母女的遭遇真是夠可憐的了,朱醫生一世行醫,各式各樣不幸的家庭見過不少,可像荷香這樣苦命的女人還是頭一次遇到。
“後來你的父親一直都沒有下落嗎?”朱醫生嘆息着問蘭兒。
蘭兒搖搖頭答道:“沒有,天下之大,也不知從何處去尋。”
世人之苦啊,想我一介布衣郎中,自詡懸壺濟世,可是除了替人醫治些普普通通的流行病症以外,又如何醫得了世人之苦呢?先到此,朱醫生更是不由得長嘆唏噓。
“寒生,真的是你替蘭兒娘醫好了‘冰人症’嗎?”朱醫生嚴肅的問兒子。
“是的,老爹。”寒生怯懦的望着父親。
朱醫生望望蘭兒娘,又望望寒生,這怎麼可能呢?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雖說人不傻,但也絕無可能醫治得了這歷代中醫名家都束手無策的絕症啊。
“寒生,你實話告訴我聽,你剛纔所說的‘木蠶’就是那青色木卵裡的蠶蟲嗎?‘血餘’我是知道的,就是人的頭髮,也稱‘人退’。”朱醫生語氣嚴厲。
寒生點點頭,輕聲說道:“老爹,我把木卵砸破了,用裡面的青蠶蟲給大娘吃了。”
朱醫生面色和緩了些,然後慢慢說道:“這種古怪的方法你是從哪兒得來的?”
“老爹,我……”寒生想到那信中所言“得經之人當懸壺以濟世,切不可道其之來歷,然父母子女亦不可言之,切記,不負旉之託也”的忠告,一時語塞,不知如何應答。
“寒生!”父親厲聲道。
寒生知道父親的脾氣,不說今天無論如何是過不了關的,可是說了,就違背了千年古墓主人所託,真是左右爲難啊。
“老爹,我從大鄣山上摔下來,是一個名叫‘吳楚山人’的守林人救了我,那人隱居在臥龍谷中,天文地理、醫術風水無不精通,是個有大學問的人,我從他那兒學到了很多東西。”寒生沒有辦法,只有打個馬虎眼兒,一股腦兒推到了山人身上,細究起來,他也確實並無明說就是山人告訴他的藥方,看父親的理解程度了。
“吳楚山人?”朱醫生想了想,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南山村草屋。 蘭兒向朱醫生講述了自己和母親不幸的身世,那邊母親早已淚流滿面,泣不成聲了。
唉,這對母女的遭遇真是夠可憐的了,朱醫生一世行醫,各式各樣不幸的家庭見過不少,可像荷香這樣苦命的女人還是頭一次遇到。
“後來你的父親一直都沒有下落嗎?”朱醫生嘆息着問蘭兒。
蘭兒搖搖頭答道:“沒有,天下之大,也不知從何處去尋。”
世人之苦啊,想我一介布衣郎中,自詡懸壺濟世,可是除了替人醫治些普普通通的流行病症以外,又如何醫得了世人之苦呢?先到此,朱醫生更是不由得長嘆唏噓。
“吳楚山人?”朱醫生想了想,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蘭兒,你和你娘無家可歸,暫且先住下,寒生你把西屋收拾一下,給她們娘倆,你和我睡東屋,我去村裡李老二家割點豬肉回來。”父親吩咐道。
“吳楚山人……”父親嘴裡叨咕着,走出門去了。
方纔蘭兒還未及提到寒生準備替她醫治‘泣血癥’一事,此刻見父親走遠了,寒生趕緊叮囑蘭兒,此事先不要告訴父親,蘭兒點頭應允,說一切聽從寒生安排。 寒生心頭還有一個疑問,他聽了蘭兒的身世後,隱隱約約感覺到她們母女與吳楚山人似乎有某種聯繫,他決定抽空帶蘭兒去見山人,如果山人就是蘭兒失散多年的父親,他們一家人能夠團聚那該多好啊。 大家一同拾掇好西屋,勤快的蘭兒打來水,裡裡外外、東屋西屋清掃了個乾乾淨淨。
家裡第一次有外人來住,父親特意割回來二斤肉並打了一斤燒酒,蘭兒和寒生去地裡摘了些青菜回來,便一起生活做飯,一向冷冷清清的家裡頓時熱鬧了起來,連大黃狗笨笨也興奮得跑前跑後,但是眼睛卻始終盯着那坨豬肉。
燒火時,寒生悄悄對蘭兒說今晚丑時方可進行醫治,就是下半夜一點以後,次日亥時可愈。蘭兒高興之極,連連道謝。
晚飯時,父親多喝了幾杯,一掃被關押兩天的怨氣,最後喝着喝着就多了,寒生扶父親回房上牀睡了。
寒生躺在牀上沒有閤眼,扳着指頭數着牆上的老式掛鐘的報時打點,生怕錯過了時辰。 當鐘聲敲打夜半12點鐘時,他悄悄爬起來,聽着父親的酣聲,躡手躡腳的溜出了東屋。
向外望去,院子裡撒滿了清涼的月光,四下裡靜悄悄,遠處的水塘邊偶然傳來幾聲蛙鳴。
推開西屋,蘭兒和她娘均和衣端坐在牀上,她們一直在等丑時神醫的到來。
寒生二話不說,招呼蘭兒出來到院子裡,自己手握傍晚時事先放在門後的鋤頭,來到地頭邊老樟樹下開始刨土。不一會兒,就刨了兩尺左右深的一個土坑。隨即拎來了一桶水,倒在了土坑裡,然後要蘭兒用水勺子不停的舀起約一米多高,然後倒進去,再舀再倒,反覆不停。
約摸將近半個時辰過去了,丑時到,寒生表示說可以了。
“這就是‘子夜地漿水’。”寒生小心的舀了些坑底餘下的泥漿水,拉着蘭兒來到了月光下。
他取出來那條來之不易的‘雷擊騎馬布’,平鋪在地上,又從懷裡掏出那包百草霜,以地漿水調和百草霜,均勻的塗抹在騎馬布上。
“閉上眼睛。”他吩咐道。
蘭兒猶豫了一下,順從的閉上了眼睛。寒生將騎馬布纏在了她的臉上,外面又用準備好的布條一圈圈的繞了一遍,最後打上了結。
“好啦,明日亥時方可拆開。”寒生大功告成,鬆了一口氣。
他扶着蘭兒到了西屋裡,然後退出房門,悄悄回到了東屋,父親還在酣睡着。他輕輕脫衣上牀,打了個哈欠,不久就沉入了夢鄉。
笨笨腦袋伸出狗窩,目睹了這一切,晃了晃腦袋,繼續打起了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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