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被傭人拉了上來,周圍已經是被曾寶瑜的聲音吸引過來的曾家人,冷漠的看着她,就算是小貓小狗掉到游泳池裡面,也應該有點憐憫之心吧,可是在他們眼中看不到。
她是該習慣的,可是真的再一次感受到他們的冷漠,她還是覺得心酸,身上的冷完全比不過心裡的冷。
除了冷漠,還有更多的因爲她惹了曾寶瑜的狗而讓他不開心,他們甚至還想因爲這一點來責怪她。
她甚至連條狗都不如……
曾語柔低笑一聲,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哭還是笑,曾寶瑜還那麼小,就已經被曾家教的如此模樣,在這樣的家庭之中,真不知道是可憐還是可悲。
曾語柔的笑聲越發的大了,好像要笑盡這裡所有的冷漠和無情。
曾寶珠見曾語柔這個樣子皺起眉:“你笑什麼。”
曾語柔卻只笑不語,曾家就像是一隻會吞噬人心的怪獸一樣,在這裡生活的人,都會被這個大染缸給浸染。
她只能更加的冷漠才能應對這一切,她也一直在問自己,究竟這裡有什麼值得母親留戀的?
是父親嗎?可是父親有給過母親愛情,有對她像對親生女兒那般嗎?
沒有,他只會偶爾去看看母親,只會在姚依雲他們欺負她太過分的時候,讓他們收斂一點,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她沒有一刻不想離開這裡,離開這個壓抑的地方,她捂着自己的肚子,那邊傳來陣陣疼痛,她不想自己的脆弱表現在他們面前,便往曾家門外走去。
曾寶珠眉毛擰的更是厲害了:“你去哪裡,沒聽見我和弟弟的話麼?”
曾語柔充耳不聞,她要離開這裡,離開這個冰冷的環境,好想媽媽。
她想告訴母親,這裡沒有她們要的愛,離開這裡纔會更加的快樂……
“曾語柔,你竟然敢無視我的話,跟你媽一樣的賤,用着我家的錢還發小姐脾氣,你真的以爲你是曾家的二小姐嗎?你今天敢踏出曾家半步,就不要再回來!”曾寶珠咬着貝齒,她也是早就不想要曾語柔住在曾家的。
曾語柔剛剛邁出去的步子,停了下來,忍住痛轉過身,目光凌厲的看着曾寶珠。
“你罵我就算了,請你不要扯上我母親,好歹她也是你的長輩!”曾語柔的目光,是曾寶珠沒有見過的冷厲,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哼。”曾寶珠冷哼一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側着身子挽着母親姚依雲的手臂,不再看曾語柔。
姚依雲得到女兒的眼神,叱道:“要走趕緊走,看得心煩!”
曾語柔仍舊是看着曾寶珠,心中做了千百個問答,是去還是留?可是,她還有任何留下來的意義嗎?
轉身,曾語柔毅然決然的離開了曾家,她受夠了這個家庭,不,這不是一個家,是個地獄!
身上還在滴落着水珠,不顧路上行人詫異的眼神,曾語柔漫無目的走着,小腹那邊的痛越發的揪心,她只得蹲在地上……
一輛輛車從身邊開過,她並未意識到一輛黑色的賓利不知道何時停在自己身邊,車內的人用一雙同樣冷漠的眼睛,看着蹲在路上而面色難看的曾語柔。
wWW✿ttκan✿℃ O “帶上車。”覃梓霖冷聲對司機吩咐道,司機馬上下車,將曾語柔帶上了車。
還未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曾語柔,只看到後座上坐着一個男人,有些慵懶的男人,而這個男人正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看着自己。
曾語柔大爲驚訝,爲何覃梓霖會在這裡,爲什麼他會將自己帶上車?她下意識地往後退,遠離這個男人……
她卻來不及問什麼,小腹傳來了錐心的疼痛,比剛纔還要痛,冷汗也直冒,她痛苦的表情也終於讓覃梓霖注意到。
“你生病了?”覃梓霖大提琴般低沉優雅的聲音傳入她的耳裡,一如那晚上在曾家聽到的那樣……讓人反感。
“沒有……”說完,她伸手去開車門,並不想和覃梓霖在同一空間。
覃梓霖目光落在她的肚子那邊,她單手捂住小腹,手緊緊的抓住衣服,試圖轉移痛苦,但是他看到了她深色褲子上面的別樣顏色,好像是……血。
頓時,車內充斥着血腥味,曾語柔下身流出了越發多的血,在米白色的車座上特別的明顯,顯然,曾語柔也注意到了,她忽然渾身虛脫,手從車把手上滑了下來,整個人也往旁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