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瑤剛纔聽到了樑耀澤跟覃梓霖的通話,他們安排的車子大概三小時之後就會出發。因爲老爺子情況不好,並且小寶也不能太過顛簸,車子在路上勢必不能開的太快。所以覃梓霖打算車子一到就啓程,省的再耽擱時間。
陸維瑤算了算時間,她趕緊回到房間打開電腦,按照樑耀澤所說的時間,幫自己也訂好了機票。覃梓霖和樑耀澤他們是註定不會接她一起,陸維瑤覺得幸福還是需要自己來爭取,雖然說覃梓霖對她有意見,但她一定不會讓覃梓霖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樑耀澤兩輛車,一輛是高檔醫護車,而且隨車給小寶帶了一個高級護工和一個十分專業的外科專家。另一輛則是七座商務車,爲了方便他們乘坐以及放置行李。
夏語柔跟覃梓霖的心全都放在了小寶的身上,小寶醒來以後,身上疼痛難耐,夏語柔跟覃梓霖也是急在心上卻沒有任何辦法。大概是因爲小寶和老爺子的事情讓大家太過壓抑,一路上所有人都不太說話,全都是歸心似箭。
夏語柔和覃梓霖以及奶包時不時中途換車去陪一下小寶,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機場,考慮到小寶的情況,樑耀澤還提前聯繫了航空公司的一位醫生,特意讓他同行。
到了洛城之後,覃梓霖直接命人把車開到了覃老爺子住院的私人醫院,順便把小寶也安頓在了那裡,兩個人住在一起,好歹照顧起來也方便一些。
覃梓霖靜靜的走進老爺子的病房,老爺子帶着氧氣罩,手上打着吊瓶,原本總是銳利的大眼睛現在也緊緊的閉了起來,看起來十分的虛弱。
“哥,你們終於回來了。”看到他們一行人終於回來了,覃梓峻算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大哥原本是去美國談生意的,走之前兩個人還展望了一下未來。只要再熬一段時間,覃家肯定能夠翻身。
結果就是這麼短短几天,家裡竟然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公司裡再一次變的人心惶惶,所有人上班的時候都在竊竊私語。
“這幾天辛苦你了。”覃梓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雖然說覃氏在他的帶領下沒有安然度過這次的危機,可覃梓霖知道他已經盡力了。
“爸情況不太好,你們回來了就多陪陪他吧。”覃梓峻之前對於覃老爺子的感情一直比較的淡漠,雖然說知道他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可這麼多年都沒有一起生活過,自然不會有太深刻的親情。
可當老爺子發病的時候,覃梓峻覺得自己整顆心都在顫抖,那種血濃於水的感覺,讓他一下子就反省了,他以前到底都是在做什麼?!
之前被拐走的事情,其實說起來也怪不得覃梓霖和覃老爺子,並且這麼多年他們一直沒有放棄過對他的尋找。好不容易纔重回家庭,他更應該珍惜纔對!
“梓峻,你先回去休息吧,眼睛都熬紅了。”覃梓霖有些愧疚,他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弟弟,眼神裡充滿了懊悔,或許,他當時那趟美國之行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錯誤。
“好,我去休息下,晚點再過來。”覃梓峻實在是有些撐不住了,巨大的壓力全都壓在他一個人的身上,所有人都在看他這樣一個覃家的二公子在關鍵時刻能夠有什麼樣的作爲。
“爸……我來看你了,對不起,我回來晚了。”覃梓霖走到老爺子牀邊,輕輕的握住老人沒有打針的那隻手。
“奶包,我們出去走走。”夏語柔見覃梓霖似乎想跟老爺子單獨待會兒,於是趕緊拉上奶包閃身出了病房。
“媽媽,那我們去看看小寶吧。”奶包人小鬼大,見覃梓霖剛纔那副悲傷的樣子,也想給他一點時間。
“奶包,你和小寶這麼小,怎麼能夠自己出門呢?”夏語柔一邊跟奶包下着樓,歪頭看着小傢伙。不幸中的萬幸,小寶沒有性命之憂,而且也沒有傷到頭部,要不然的話,他們這羣人後悔都來不及。
“媽媽對不起,我們當時……想要去找爸……找兇巴巴叔叔。”奶包的眼神裡全是愧疚,望着夏語柔差點都要哭出聲來。要不是小寶關鍵時刻推了她一把,估計這時候躺在病牀上的就是她了。
奶包的身體可不如小寶那般壯實,若是換成她,只怕想要熬過去更是困難。
“好了,媽媽不怪你們。但是以後千萬不要再這樣了,你們如果出了什麼事情,讓媽媽以後怎麼辦?”夏語柔也看出奶包心裡不太好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安安靜靜的牽着她繼續向病房走去。
“小寶,我們來看你了。”夏語柔她們推開病房的門,小寶正自己安靜的看着畫冊。見到媽咪跟妹妹來了,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可是這一笑,不小心卻又牽動了臉上的傷口,讓夏語柔他們一陣心疼。
對於救了奶包這件事情,小寶自從醒來之後就一直十分驕傲。雖然爸比經常說他還是個小屁孩兒,但是他這次已經成功的保護了妹妹啊!
夏語柔和奶包陪着小寶玩了一會兒,考慮到他的傷沒好還需要多休息,沒過多久就拉着離開了。
等他們走後,小寶一個人偷偷叫來護士幫他重新包紮了傷口,然後一個人沉沉的睡了過去。
夏語柔站在老爺子的病房外面,看着覃梓霖正坐在老爺子的旁邊,他神色嚴肅似乎在說着什麼,夏語柔沒捨得打擾他們,於是抱着奶包軟軟的小身子默默的坐在了走廊的長椅上。
“怎麼還在這兒?”覃梓霖陪着老爺子坐了一會兒,正想出去透透氣,一開門便看到了坐在長椅上愁眉苦臉的夏語柔。看她們兩個人離開,覃梓霖還以爲他們是回去休息了。
“有點擔心。”夏語柔如實相告,眉宇間盡是擔憂。
“別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覃梓霖握住夏語柔的手,感受到她手心細密的汗珠無比的心疼。夏語柔破天荒的沒有抽出手,就算是她和覃梓霖再有矛盾,也不願意在他最無助的時候跟他再出什麼別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