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整個城市向被楓葉緊緊包裹住了一般,天空上不知道是誰肆意渲染了大片大片的楓葉紅。
那火紅的太陽,被海浪一點點吞噬。
暮色四合。
這一定是學生最輕鬆的時光。
車站左邊,黎諾晴拉着傅雅殊的手,她持着一種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態度,嘟嘟囔囔的說了句什麼,傅雅殊一臉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的表情看着黎諾晴,半信半疑的問了句:“真的?”
黎諾晴點頭。
“要去打招呼嗎?在那裡。”
她信她說的一切,她信她做的一切,
車站右邊,陸晨楓搭着夏蔚然的肩,嚴肅的說:“你對傅雅殊笑了。”然後由陳述升級爲一種不可思議不敢相信的語氣:“你從小到大笑過的次數我都數得過來!”
“吃醋了?”夏蔚然依舊面癱
“什麼居心?快說!”
“活動活動臉上的肌肉。”
“你要說有助於更好的咀嚼和發音嗎?”
“人家在那裡哦。”夏蔚然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陸晨楓不明不白的又被嚇了一跳,:“什麼過來了?UFO?”
“如果你執意要這麼形容的話。”夏蔚然不知道怎麼面對旁邊這個人。
“什麼?”
夏蔚然沒說話,陸晨楓一回頭看到茫茫人海中熟悉的臉。
“啊今天車站人好多啊。”陸晨楓是這轉移話題
“差不多得了。”夏蔚然依舊擺着一副千年面癱臉。
“真的好多人啊,你說是吧?”陸晨楓開始裝傻。
夏蔚然在質疑爲什麼自己的朋友這麼白癡。
郭念站在櫥窗邊上,無比清晰的目睹了這一切,然後笑了笑,那是一種很奇怪的笑容,準確的說這樣的笑容在郭念臉上看起來很奇怪,先不說這種表情是不是自然地感情流露。
有人說過,有些事你把嘴巴捂住了不說出來,它會從眼睛裡跑出來。
這句話在郭念這裡完全不適用。黎諾晴不明白一個人如何做到像郭念這樣沉默,就連鏡片下的雙眸都是空洞的,像是用鏡片隔離了全世界,不對,是用鏡片把自己隔離起來。
“不要。”
“你什麼時候和夏蔚然學會面癱了?不行啊不行啊這種壞習慣不能學的!”
黎諾晴依舊呆滯
“算了算了,我...”傅雅殊嘴裡冒出這幾個字之後就不明所以的被黎諾晴拉走了。
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相處模式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小學生,快去跟同學
打招呼。”
“這裡有小學生嗎?”
“這有一個,站我邊上的。”被拖走的夏蔚然依舊千年面癱都已經懶得多說了。
“這...這麼巧啊。”陸晨楓非常倉促的找了一句很糟糕的話開頭。
“嗯...是啊...嘿嘿。”黎諾晴被雷得外焦裡嫩
傅雅殊以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着黎諾晴。
夏蔚然擺着一副“我不認識他”的樣子專心等車。
“誒,車到了。你不走我走啊我要回去收拾東西。”
夏蔚然毫無疑問的遭到了三個人的鄙視。
黎諾晴跟着陸晨楓上車,理所應當的坐到了一起去。
傅雅殊懷揣着滿滿怨念上了車,瞪了一眼搶了諾晴的陸晨楓,開始猶豫要坐到哪裡去。夏蔚然的聲音飄了過來:“過來坐吧。”
黎諾晴對身後剛坐下的傅雅殊投向了帶有深深的歉意的目光。
陸晨楓回頭瞪了夏蔚然一眼,臉上寫滿了:“你什麼意思?!”
然後黎諾晴和陸晨楓接着聊天,看樣子他們似乎找到了特別...特別的共同語言。
夏蔚然和傅雅殊同時在嘆氣,正巧他們都在感嘆世態炎涼,重色輕友的風氣已經滋長到了如此嚴重的地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