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明空此刻受了重傷,雖然心中有靈識想要通過仙術進行療傷,不過卻竟是使不出法術了。凌婉鑰此刻靈力也耗爲一空,亦使不出任何法術。幸虧此時這巨大妖怪也已經受了重傷,不然二人恐怕是凶多吉少。
不過那巨大妖怪雖然是動彈不得,但是它的幻靈之力還是甚強的。意思是說,它雖然不能自己動手,但是可以召喚出來一些自己的手下或者是一些死物,如石頭、山壁等都能隨它任意差遣。這妖怪此刻便希望通過召喚自己的手下來奪了二人性命。
凌婉鑰緊緊握住司徒明空的手,一面安慰着一面流淚。此時她也猜到那巨型妖怪欲召喚出怪物傷自己,不過自己在此時竟無絲毫的擔憂,反而是一種輕鬆瞭然的情感。
隨着那巨大妖怪的兇惡眼神的晃動,便見到從那水中跳躍出了一個螃蟹怪,這怪物長得與普通螃蟹無異,如果真要是說出一些不同的話,那便是它顯得更加碩大了而已。
若是將這妖怪放在平常,司徒明空和凌婉鑰都不會絲毫在意,因爲這妖怪頂多也就是一個修煉得了點兒靈氣兒的半妖,連人形都恢復不了,可見法術之低微。不過此刻此時,司徒明空和凌婉鑰相當於平常之人,甚至比平常人還不如,平常人最起碼可以行走如常,而他們則一個是身受重傷,一個是靈力匱乏,根本站不得身。
那螃蟹怪揮舞着它那獨有的鋒利的鉗子朝二人呼嘯而來,眼見二人便要被鉗子給當場夾死,不過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只聽得遠方鞭聲一響,隨後那稍大的螃蟹怪便被鞭子給捲了起來,隨之,阿奴一招終極雷靈法術,便將那剛纔還威武如鬆的螃蟹怪給烤成了飛灰。
林月如這時縱身一躍,來到了司徒明空和凌婉鑰二人身旁,問道:“逍遙哥哥怎麼了?”
“他剛纔爲了救我受了傷。”
阿奴此時憤怒地看着那威武高大的妖怪,憤憤道:“哼,該死的妖怪,看我阿奴今日殺了你!”
阿奴舉起她那法杖,緊接着隨手一揮,只見一團團綠色鬼火在那巨大的妖怪身上燃燒了起來,那巨大妖怪此刻身受重傷,哪裡還能防禦,這綠色毒氣,便慢慢蔓延到了那妖怪的心肺之中。阿奴此時笑道:“哈哈,你死定啦!”
林月如此刻問道:“你確定它會死?”
“當然啦,它中了我們苗族的蠱毒,不死是不可能的。”阿奴興致盎然地打包票。就在此時,阿奴還說道,“不過······我還是加快它死的速度吧!”說完此句,便見阿奴一揮法杖,只見那法杖的蛇嘴之中噴出無數的雷光電氣。那雷光電氣漸漸彙集在一起,朝那巨大妖怪猛然而劈去。只聽得“轟”的一聲,那巨大妖怪在此刻突然之間身子一軟,隨機跌落在那一旁的大河裡,漸漸沉入其中,不復其影。
阿奴這時也趕忙跑到司徒明空身旁,說道:“逍遙哥哥,你不要有事兒呀。”阿奴留下了兩滴眼淚,“我來救你。”
阿奴此刻低低念動“靜心術”的咒語,隨後便只見一團清瑩的水光團將司徒明空包圍在其中,水聲淅瀝,風聲鳴鳴。阿奴的一滴淚珠順着白玉般的臉頰滑了下來,滴落在司徒明空的臉龐之上,只聽得“叮”“叮”有聲。
林月如此刻見司徒明空面色漸漸變得紅潤,便喜道:“他臉色變紅潤了呢。”
阿奴見了自己法術成果很好,便繼續使用,漸漸,那迷迷糊糊的司徒明空在一片水光環繞之下已然甦醒。司徒明空醒來,見到了阿奴和林月如,不禁笑道:“你們都回來啦!”司徒明空笑罷,又扭頭看了看凌婉鑰,說道,“婉鑰,你沒有事吧?”
凌婉鑰聽到這聲話語,也不禁落淚,隨機輕搖螓首。
凌婉鑰是狐族,法力恢復得還是比較快的,沒多長時間已然靈力恢復了七八成,後又服用了幾顆雪蓮子,那身上的靈力重又顯得盎然如源泉一般。
司徒明空恢復得雖然緩慢,但是也幸虧帶了許多平常人家吃不到的珍貴藥材,例如這雪蓮子、玄天異果、紫荊玉容膏。這些光聽名字便讓人覺得是寶貝的藥材都讓司徒明空服用了,所以呢,雖然他靈力恢復緩慢,但是也通過藥材恢復了將近五六成,又經過阿奴那靜心術中的補靈之法的沐浴,漸漸身上的靈力也恢復完矣。
司徒明空和凌婉鑰以及林月如和凌婉鑰之間的關係,經過此事也愈加的和睦。古人曾有言:
“不經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
這句話用來形容衆人,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衆人此刻見到這河面之上有一面竹筏,司徒明空便提議划船順河而去,說不定可以出得這暗黑之地。衆位女孩兒都對司徒明空提議十分同意,當即便上了竹筏。這河水地勢是東高西低,所以不須劃之,坐在那竹筏上,它自己便悠悠飄了下去。
衆人其實也有一個擔心,那便是剛纔那龐大妖怪是從這河中蹦出,應該是水中之怪,衆人都擔心會不會還有水怪在這河底潛伏着呢,所以衆人都十分小心,隨機準備迎接第二次大戰。結果一路之上衆人可以說得上是白費功夫,一路下來漸漸有了光亮,那河面也漸漸寬廣,但是卻卻並沒有什麼水怪蹦出襲人。衆人雖然白防禦了,不過還是對如此結果甚爲高興。
此刻已然劃出了那太古女媧遺蹟之內的陰暗洞府,出來這裡,四周一片光亮,遠處是碧雲天,近處是黃葉地。四周是蒼翠無比,正是標準的盛夏時節。衆人此刻仍在竹筏之上,盪舟遠飄,清香渺渺,衆人此刻心情甭提有多好了。
司徒明空見了如此盛景,又看了看身邊兒那三位俏麗的佳人兒,不禁脫口昂然吟道:
“迢迢風塵悽惶路,
盪舟偎水比鴛鴦。
前塵不似舊情暖,
今朝執手願仙翔。”
司徒明空此詩一出,衆人都在思索其中之意,雖然這詩有着對未來的美好期望、對往昔的風雨惆悵,不過那只是旁襯,所襯托的還是那一段段纏綿悱惻的情感。所以衆位女孩兒想到這裡,便不禁是兩頰飛紅,各自低頭不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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