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二人這一覺睡下來,不知不覺時光如水流逝,二人再次睜開眼睛,那天色已然亮了起來。隔日清晨,司徒明空首先起了來。司徒明空起來之後,稍稍整理儀容儀表,便揹着七星寶劍走出帳篷,轉而來到了永川香織帳篷之外,問道:
“香織呀,太陽曬到屁股啦,趕快起來啦!”
永川香織其實已然甦醒,正在其中梳理頭髮,聽得司徒明空之言,便應道:“李師父,我可不是貪睡的懶蟲呢,我早就起來啦!”永川香織嘻嘻一笑,又補充道,“我正在······”永川香織這句話還沒說完,那司徒明空竟是走了進來。
司徒明空掀開簾子,進了帳篷之中,見那永川香織正自梳頭挽髻,上身只着了一件薄薄的紗衣。司徒明空見狀趕忙扭過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香織呀,那個······你、你趕快把衣服穿上,頭髮梳好,之後叫我!”
永川香織也本擬告訴他先不要進來,沒想到被他給闖了進來。永川香織畢竟尚且處於少女時期,這下子直羞得是雙面通紅,宛如粉霞紅雲。永川香織此時說出來的話聽之倍感溫柔:“李師父,你、你在外邊等我!”
司徒明空退出帳篷之後,腦中還一遍遍迴盪着方纔的情形:典雅古樸的帳篷之內,輕紗綾羅墜落如燈,一位絕美少女憑鏡梳髮挽髻,上身之着一件薄薄的紗衣,玲瓏的身軀婉轉現在眼前。
司徒明空想到這裡,突地提醒自己道:“君子慎獨、慎獨啊!”司徒明空繼續言道,“我已經有了心喜之人,而且她是我的徒兒,我對她只有滿滿的憐愛之情,又怎能生出如此荒謬的想法。唉,真是罪過啊!”
且不說司徒明空一面在這裡嚴厲的自省,那方纔正梳頭挽髻的少女也已然出來,此時她身着一身粉紅的衫裙,裙襬如風如霧,之上更點綴着一些靈巧地晶瑩物事,翩然轉動,便似粉蝶;一笑一嗔,又似宮娥,着實是美麗無比。
司徒明空見此,趕忙一遍遍地定心,說着“自己不喜歡她”之類的話語。其實這司徒明空所說俱是真實,他心中所喜歡的,恐怕只有趙靈兒、林月如和阿奴三人。這三人都是他傾心相愛的,至於這永川香織,其美麗自然亦是天下之絕,不過自己對她就宛如長輩對晚輩一般,只存在憐愛與疼惜,絕無半分愛戀之情。司徒明空想通這點,便也自然如往昔平常一般了,說道:
“香織呀,這帳篷先暫放於此,此處人煙稀少,應無問題。如今我們先去,吃些飯食,之後還有他事!”
二人去那昨天的攤鋪那裡吃了些清淡的早飯之後,便去踅摸了兩個面具,二人戴着面具,便在這街市之上逛了起來,從而打探下消息。
二人在這街上行走,不多時便路過了那江家堡。江家堡今日格外冷清,大門緊閉,四周無分毫生氣。司徒明空和永川香織二人經過這裡,那司徒明空不禁疑問了:
“這江家堡到底是如何了,爲何在這朗朗白日竟然關個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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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空心中有疑問,便向永川香織說道:“香織呀,那點兒有賣茶的,我們喝杯茶,順便在這裡觀察下這江家堡有何動靜!”司徒明空說着,便拉着永川香織落座於這茶攤之上,隨意點了杯茶,便在這裡一邊品嚐茶水,一邊查探那江家堡中的可疑之處。
二人品茶之間,忽有兩位官兵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司徒明空和永川香織二人趕忙掩過頭,而那兩位官兵竟是沒有發現司徒明空和永川香織二人。那兩名官兵落座之後,便讓店小二看茶,等到茶來了,二人便聊起天兒來。那其中一位官兵瞧了瞧那江家堡,朗聲笑道:
“嘿嘿,這江家堡堡主江浩遊得罪了那王巡撫的千金王思楠王大千金,恐怕這樁婚事是保不住了!”
另一名官兵卻在那兒有些不解地問道:“王大千金和那江堡主江浩遊先前不是如膠似漆嗎?怎麼這才過了多久,爲什麼這婚事都難保了呢?”這名官兵獵奇心理頗重,“會不會是那江浩遊在外頭做了什麼對不起王大千金小姐的事兒了吧?!”
“那倒是極有可能,咱這兒的江家堡堡主江浩遊他是一個浪蕩公子,先前便已經娶了好幾位妻妾了。那王家千金與其相戀,初時二人確實很好,聽聞那王家千金也是頗爲賢惠,並且也是識大體者,對那江浩遊的往昔行爲不計較了。但是發展至今,事情也不知爲何,居然如此嚴重,那江浩遊好像在江湖之中濫殺無辜,並且聽說他要勾結東瀛之人呢!”
聽了此言,那另一名官兵忽地驚訝起來,聲音也放低了:“這可不敢亂說呀,要知道我大宋王朝明令禁止與外邦勾結!如果僅是爲了江湖之中的恩怨,被發現恐怕也是抄家問斬,如若是想對朝廷社稷不利,那是要誅殺九族、滿門抄斬的呀!更何況如今我大宋面臨的危機已是嚴重非常了,這若是被落定是實事,這官家恐怕定要將這江家堡給查抄了呀!”
“誰說不是呢,唉!這事情我們也不好談論呢,走吧走吧!”
二人的茶水都已經喝盡了,隨後便不再多言,如做了賊一般,怯怯地向那遠方奔去。
司徒明空回想着那兩位官兵的交流對話,不禁心中也誕出疑惑:“想來那曾經在酒樓所遇見的那位女扮男裝的美人胚子便是那江浩遊的心喜之人,恐怕就是他們所說的王家千金了。沒想到這王家竟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那女子的父親竟然當上了巡撫!”司徒明空想着,便聽到那永川香織在一旁插話道:
“難不成我東瀛中人與他們有勾結!”
司徒明空品了口茶,凝神想道:“不行,事情如今牽扯太多,先回去從長計議吧!”司徒明空想罷,便給店小二付了錢,隨後拉着永川香織,原路返回,去往那湖畔的帳篷之處。
二人都進到了司徒明空的帳篷之內。司徒明空問道:“如今你們東瀛的政局如何,朝堂之上是否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永川香織神色凝重,點了點頭,隨後道:“如今我們東瀛內外一片混亂!”
這正是:
江湖風波平地起,
那堪回首故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