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小雅遠遠的看見,小清帶着一箇中年男人從後門的方向走了過來,那中年男人看樣子很是虛弱,面色蒼白,神情恍惚,顯然是跟外面得了瘟疫的人一般無二。
風小雅見狀倒是不說話,只聽得小清道:“xiaojie,你不要罵我,先聽我說,這人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了,我實在是不忍心讓他就這麼死去了……xiaojie,我們偷偷的救他好不好?”
風小雅皺着眉頭道:“從未聽說你有什麼親人,如今怎麼冒出來一個有着唯一血緣關係的親人了?莫不是糊弄人罷?”
“xiaojie,xiao姐不是的,你知道的我的手臂上有塊心形的疤痕,是小時候燙的,後來家人失散了,我就被老爺收留了,原先的事情也漸漸模糊了,可是這個人知道,知道我手上的疤痕,還能叫出我的名字。”
聽到風小雅反對的話語,小清着急的說道,將那中年男人護的緊緊的,生怕風小雅一個指令就將他趕走了似的。
“他是你什麼人?讓你這樣護着?”風小雅眼光灼灼的看着那中年男人,只見他開始有輕微的抽搐,但是還是忍住了。
“他是我二叔,我爹的親弟弟。二叔說,我們一家當初爲了逃難,四處奔波,過的很辛苦,十幾年奔波,人都死光了,特別是因爲我走丟了,我爹我娘心力交瘁很快就死了,我爹臨終前讓我二叔一定要找到我。只可惜,來了這裡沒多久,我二叔就惹上了瘟疫。小姐,你救救他吧,我二叔一定不會跟別人說的!”
說着,小清跪在地上使勁的給風小雅磕頭,而風小雅卻始終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這麼老套的情節,估計也只有小清會相信,不過這個男人又怎麼知道小清身上的疤痕?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走吧……”那
中年男人忽然顫抖着起身,對小清說道,“你家小姐不想救就算了,你二叔我賤命一條,死了有個草蓆蓋着也就不枉此生了。”
“二叔,你說的什麼話!”小清瞪大了雙眸,完全不相信自家的小姐竟然這樣絕情,但也無法,只得死命的磕頭,希望風小雅能救她這位二叔。
“好了,別磕了,都流血了,好好的臉蛋兒,沙師兄要是見到了,還不心疼死。”風小雅扶起阿清,往遠處的某個角落瞥了一眼,那裡站着的人正是沙師兄,眼着他雙拳緊握,就要走過來跟小清一起磕頭了,她也不能坐視不管了。小清是個丫鬟到底也沒多少關係,若是發生了什麼事,她與這丫頭解釋清楚了,自然就沒事了。但是沙堅不同,他是風家的大師兄,有很高的威望,若是他對自己不滿了,估計風家也就散了。
“小姐,你答應了?”小清看着自家的小姐,知道這件事情實在是爲難,但是也正是因爲這份爲難,讓小清對風小雅感激萬分。
當然,連帶着沙堅一起。
“嗯。”風小雅點頭,
小清的這位二叔面貌倒是長的很清秀,若是不挑明瞭他有三十郎當,還真的看不出來,頂多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
他的手上很多繭子,估計是幹過很多重活纔有如此這般模樣,若不是如此,還真以爲是個書生。
“二叔,可是在哪裡幹過什麼粗活?”風小雅一邊幫那人治療身上其餘的傷口,一邊挑眉問道。
“什麼都幹過,呵呵……”那人嘴角扯過一絲乾笑,似是在感慨着什麼。
然而風小雅卻是仔細的看着那人的手,雖然粗糙的人,但是骨頭架子卻如女人一般,就體型來看並不算魁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也是,經歷過那麼多事情,自然是什麼都做過,只是,爲什麼二叔的骨骼跟男人的骨骼不相同呢?”風
小雅斜眼問道。
“哦?你還懂摸骨啊,不過這話我還是頭一次聽說,咳咳……”然後那人就開始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讓風小雅有些不明所以。
然後風小雅就開始煎藥給那人喝,誰知他不再咳嗽了,卻又開始盯着風小雅的身上看,問道:“小姐這身衣裳真是別緻的很,呵呵,特別是那兩排鈕釦。”
風小雅不知爲何這男人對衣服如此敏感,只道:“這是仿造旗袍的設計,不過就是好看而已。”風小雅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自從之前在武林大會因爲西裝出名之後,她也成功的和衣店的老闆達成了長期合作,將自己設計衣服的樣式給那老闆,然後製成成品,再賣給別人。
當然,那店老闆還會第一時間將做出來的成品給風小雅試穿,以至於雖然自己受傷之後,那店老闆還不忘自己的生意,找上了華嬌嬌,從而找上自己。商人無非都是如此,只將利益看在最前面,什麼武林大會跟他的生意是扯不上一點關係的。
“原來是叫旗袍啊……”那二叔的眼中閃過一絲什麼,垂下頭開始自己端起藥碗,獨自喝了起來。
風小雅見狀,奇異的感覺一閃而過,再看小清二叔喝湯的樣子,便不再說什麼了,問了小清二叔的名字,原是叫李英華,倒是普通。
既然小清二叔姓李,那小清自然也就姓李了,李清這名字倒也好聽。
風小雅這麼想着,回頭再看李英華,早已經安穩的睡下了,心道這李英華也真知道享福。於是,搖搖頭便走了。
風小雅吩咐風府上上下下不能透露小清二叔來治病的事情,所以這段時間風府上下都沒有人出去。
即便是糧食充足,風家上下那麼都口人,也頂不了多少天了,所以只要風家的人一出去必然會被攔截,所以嘗試了許多次,看着房外的人一個個的倒下,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