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大將軍!”不知道是誰帶了頭,當下屈膝跪下,頓時帶動了周遭之人,只聞刷刷刷的聲音不斷,以十數萬的百姓包括禁軍全部跪了下去。
諸葛龍飛率領着禁軍慢悠悠地從景陽返回京都。原本半天急行軍即可趕赴的路程,諸葛龍飛走了兩天有餘。
那頭幸運存活下來的肥豬一進京都長街邊引起了極大轟動。分明是一頭隨處可見的普通大肥豬居然身披上好的紅色綢緞,頭戴碩大紅花,居然還號稱是皇家秘寶,由諸葛龍飛和三千禁軍護送而來。這讓京都百姓不由大爲稱奇。
一些好事百姓將諸葛龍飛前兩日火速離京與此時護送大肥豬返京聯繫了起來,不由大爲諸葛龍飛叫屈,氣氛也更加凝重了起來。
能夠讓諸葛大將軍護送一隻大肥豬返京的人,當今天下只有一人,那便是即將登基的太子殿下。
而讓一位國家重臣做這種普通蠻夫都能勝任的工作,這位太子殿下不是個白癡便是有意如此。可是不管是那種可能,都足以讓本以對太子殿下的執政能力抱有嚴重疑問的百姓們剎那間對太子的信任度更是降到了零點附近。
這樣的一個結論迅速傳遍了京都所有的大街小巷,而且以近似於誇張的速度傳播着。百姓們都爲諸葛大將軍委屈着,甚至更多的人開始打抱不平了起來。
而此時的太子早已知曉了諸葛龍飛返京的消息。正在東宮之內大發雷霆。
“混賬東西!居然如此羞辱本宮!太子勃然大怒之際絲毫沒有想到事端是由自己挑起的,反而再次責怪起諸葛龍飛。
“諸葛龍飛,暫且讓你得意一番,你別讓本宮抓住你的把柄。”太子咬牙切齒,露出猙獰異常的神情。
“駕駕!”一輛兩匹健馬拉着一輛作工頗爲考究的馬車在通往乾隆國的京城的官道上。駕車的人是一個年約三十左右的壯年男子,神色之間殺伐之氣甚爲濃烈。
此時已至中午,官道旁有一家路邊小店,不少過路的旅客都在次歇息用餐。那駕車的壯年漢子約莫是有些餓了,見有家小店可以稍事休息,便籲的一聲勒住了繮繩,將馬車穩穩的停了下來。
那壯年漢子敏捷的跳下駕座,走到馬車車廂口。語氣甚爲恭敬地對車裡人說到:“小姐,此處有一家小店,不如下來歇息一番,用點食物吧!”
那車廂裡面的小姐應了一聲。雖是聲音不大,可是仍有一些旅客聽的心神不由一蕩。這車裡的女子的聲音竟然嬌媚如許。
一隻猶如凝脂般的玉手挑開馬車簾門,看得旅客們都不由嚥了一口口水。一股清幽的異香傳來,在這秋日裡平添了一抹春色。
此時在離馬車最近的一桌坐着三名旅客。其中一人眼神陰厲,氣勢不凡,像是一位經常發號施令的人物。餘下二人皆是精壯大漢,渾身顯現出凌厲之氣。
那三位旅客中爲首之人,此時雙眼之中異光閃爍,似乎在思考什麼,很快就放佛做了決斷,對着其中一名手下簡單說了幾句,那手下便離座往小店內走去。
那在馬車內的女子,伸手挑開窗簾以後,並沒有馬上下車,似乎在觀察小店的環境。片刻之後,那馬車簾門落下,那女子又低聲對壯年漢子吩咐了幾句,那壯年漢子聽完便朝小店內走去。
“掌櫃的!來三斤上好的滷牛肉和二斤薄餅!”那壯漢嗓門相當大,吼的這小店都似乎有些搖搖欲墜。
那掌櫃的似乎是被壯漢聲音嚇到了,哆哆嗦嗦的將壯漢要的食物包好,遞給壯漢!那壯漢隨手便扔個掌櫃一錠碎銀。便轉身向馬車行去。絲毫沒有注意到掌櫃的眼中的一縷愧疚之色。
壯漢行至馬車前,將手中的食物遞了一些給車內的女子,而後翻身登上馬車駕座,慢慢的吃着手中的食物。一邊吃還一邊警惕地望着四周。
那三名旅客的爲首之人,見壯漢和車中女子毫無戒心地食用小店中的食物,眼中不由露出了一絲興奮與期待之色。
那壯年漢子看似吃得很慢,實際上卻在一刻鐘的時間裡將手中的食物就吃完了。因爲他極爲專注地在做這件事情。車裡的女子又低聲說了句什麼,那壯年漢子應了一聲,便駕着馬車離去。
三位旅客見得馬車裡去,馬上便離開桌子,躍上了馬匹,緊緊跟着那馬車的行駛方向奔去。
那壯年漢子駕着馬車行了約莫有小半個時辰,忽然覺得腦子一片昏昏沉沉,心中暗道不妙,正待出言,此時藥力上涌,一個偏身,便翻落下馬車。那拉車的兩匹健馬,沒有了人駕馭,便撒開蹄子亂跑了起來。此時那三名旅客從馬車駕馬從馬車旁邊行過,其中一名精壯大漢從自己馬上躍起,輕輕落在馬車座駕上,雙手微微使勁,便將那兩匹健馬馴服,停了下來。
另外兩人也翻身下馬,領頭之人矯健的閃至馬車,伸手掀開簾門。“妙,實在是妙不可言。”這領頭之人連連驚歎道。只見這車廂內的女子此時已經昏迷,一縷青絲散落在那女子白皙嬌嫩的臉上|,嬌豔清麗得讓人心中充滿遐思。車廂內充滿着醉人的異香,直讓人血脈噴張。
原來這領頭之人在路邊小店聞得女子聲音與一隻玉手,他乃是眼色極爲老辣之人,一下便斷定車廂內的女子必然是絕世佳人,而他近日也是有一煩惱之事,是以便指使手下脅迫掌櫃在那食物之中做下了手腳。
這領頭之人此時雙目之中充滿了欲情之色,胸口起伏不定,似在做着什麼艱難的決定一般。這女子比他想象中更勝一籌,讓他心中起了據爲己有的心思。半晌之後,他放下了馬車簾門,沉聲道:“駕着這馬車,我們即刻回京。”
身邊的手下忽然擔憂地問道:“沈爺,這女子如此姿色,必不是普通人家女子!我們如此恐怕後患無窮啊!”
那沈爺頗爲苦惱的說道:“若非公爺逼得太緊,我也不至於此!”
說罷眼中閃過狠厲之色:“你們將她那個隨從埋了。此時以後若是敗露,以公爺的權勢應該可保無憂!”
處理完那個壯年漢子之後,三人便駕着馬車揚長而去了。
這馬車女子其實便是康熙國的憐香公主。她也是天下間有數的美人,而且自幼便是身具異香,極爲罕見。她原本曾數次讓諸葛龍飛歸順康熙國,無奈諸葛龍飛在她美色的引誘下始終不爲所動,這讓憐香公主原本十分沮喪。
而此次憐香公主帶着侍衛再次趕往乾隆國,主要目的也是爲了探聽諸葛龍飛的消息。看一看能不能最後說服諸葛龍飛投奔康熙國。因爲乾隆國太子即將登基,而諸葛龍飛與太子不睦的消息各國也是略有所聞。所以在這最後時刻,康熙國還是決定派憐香公主來進行此事。
不料竟然這半道之上便發生了這樣的鉅變,這是所有人的意料不到的。而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沈爺居然以一個臨時的決定改變了整個歷史的進程也是頗讓後世的史學家傷足了腦筋。
“恩”憐香公主輕輕呢喃一聲,悠悠轉醒。只見自己躺在一張脂粉氣及其濃烈的繡牀之上。
憐香公主噗一睜眼便覺不對。她也是接受過特殊訓練,不是一般女子。當下急速翻身下牀,向房門行去。她已經感覺到了這個地方有着巨大的危險存在。
吱呀,房門打開,憐香公主大驚之下,止住了腳步。
“嘖嘖嘖,想走麼?”那沈爺帶着手下施施然走了進來!
憐香公主也不搭話,她明白此時說任何話都毫無意義。“讓開!”憐香公主一咬牙,便朝房門硬闖過去,可惜那沈爺的兩個隨從武功相當的高明,一下便把憐香公主給制住了。
“居然還會點武功?”沈爺皺了皺眉頭。“給她喂一點酥麻散!”沈爺淡淡吩咐道。說罷,便轉身離去了。
這酥麻散是青樓當中用來對付一些烈性女子的藥物。無論你是多麼剛烈的女子只要一服下此物,便會全身酥麻無力,任人擺佈。只是這藥物霸道異常,一般也不會輕易使用。
原來這沈爺便是這京都第二大青樓豔絲樓的老闆,而他身後的幕後大老闆便是如今太子殿下面前的大紅人鎮國公。而近段時間鎮國公大人急欲將豔絲樓從第二躍居到第一的位置上,一直在催促沈爺拿出一個主意。是以沈爺方纔敢十分大膽地幹出官路擄人之事出來。
如今沈爺有了憐香公主這張好牌在手,便可以實行超越逸香閣的計劃了。
送豬事件的發生確實很快,因爲諸葛龍飛毫不畏懼,他似是將其中的尷尬轉到了太子的身上,但是傳播事件的影響力卻極其驚人,可憐的太子更快的背上了昏君的稱呼。這也更讓太子對諸葛龍飛充滿了仇恨。不過在如此民意之前,太子似是也看到了一些他不想看到的東西,諸葛龍飛的聲望確實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的驚人,難以想象,看來對諸葛龍飛大權的削弱還要繼續加快。
在朝會上,太子依舊沒有給諸葛龍飛面子,冷言冷語的對答上了幾句,甚至有些諷刺的給諸葛龍飛頒發了“護豬榮譽”,說明他的豐功偉績。諸葛龍飛自然沒有放在心上,一笑而過。
就在無盡的等待中,太子進行宣佈了退朝,而諸葛龍飛也在朝會之後感覺了特別的無聊,可能因爲他愛的女子都沒有在身邊,就連小軒,也因爲害怕她的安危,將她安排在了李文生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