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栩涼之所以那麼確定,是因爲她知道,有一種人,她越是缺少什麼,就越喜歡在外人面前吹噓誇大她在這方面是多富有!
細細回想,她和歐陽雪的相處,唯一有過沖突的事情就只有這一件。
記憶裡,歐陽磊曾經提及過一次,只是簡單的一句話而已。
他說你在我們家的地位簡直比我姐姐還要高,在這樣下去,以我姐姐的那種性格,肯定會有殺了你的心。
那時候只覺得是個玩笑話,現在想起來,真後悔當初沒有長點心。
“你你你,你再說一遍?”
“我再說一遍也是那句話,你就是嫉妒我比你更討你家人喜歡!”
歐陽雪被戳中了心事,卻是會抵賴的。
“莫栩涼,我勸你不要太自戀,我們家之所以那麼看中你,是因爲你具有利用價值,你難道還沒看出來嗎?我弟弟死了,我們家再也用不上你了,所以你就被趕了出來。”
“是啊!”莫栩涼爭鋒相對的頂上,“我當然有自知之明知道我只是一個拿錢爲你們歐陽家辦事的外人,可是歐陽雪,既然我的身份如此不堪,你爲什麼還要跟我比個高下?”
既然她已經有如此高貴的千金身份,爲什麼就是不懂得滿足呢?
“你閉嘴!”歐陽雪一巴掌扇過去,莫栩涼身手敏捷稍稍的避開,之間歐陽雪被自己落空的那一巴掌的力度帶的一個趔趄。
這一巴掌要是打在了她的臉上,估計她就恩呢該體會一下任美美的當時的感受了。
“說不過就動手,歐陽雪,你就這點本事?”
莫栩涼字字句句都扣住別人的心理,“我以前不想追究你破壞我的事業是因爲過去的那麼多年你演戲也算演的辛苦,既然是你非要跟我撕破臉皮,你就不要怪我不念及過去的情分!”
從歐陽雪伸出巴掌準備打的她的那一刻,她就決定了,不能再遷就下去。
這樣的人根本就是自私領會不到別人對她的遷就!
“情分?我呸!”她吐了一口唾沫,粗俗的緊,“我跟你這個卑賤的人有什麼情分?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先不要把話說的那麼滿,不然以後沒有退路就不好了!”
“咱們走着瞧!”
“再見!”甩給了歐陽雪一個嘲諷的臉色,她轉身就走。
“還有,”她立在原地,補充了一句,“你的幸福是你自己的,也沒必要刻意的演給我看,因爲我根本就不在乎你到底過的好還是不好!
莫栩涼往回走了不過三四步,遠遠的跑來一個高大的男人,朝着她喊,“老婆,我回來了!”
圖少慕!
莫栩涼心裡一暖,便要拔腿跑出去,“你站在那裡別動,等我過去接你!”
“嗯,好!”
真正幸福的小女人應該是像她這樣的,喜悅只希望是自己的,還不是拿出去炫耀。
“老婆!我回來了!”圖少慕到了她面前,打量着氣色還不錯的她,似乎也有了豐腴的跡象,百般的地念,他一把的將她擁進懷裡,“你答應我不亂跑的,怎麼我到病房都沒有找到你,害我好擔心!”
莫栩涼小興奮的箍緊他的腰,“來見個人,人家結婚我們都沒有去成,所以你也過去打個招呼吧!”
今天的圖少慕,脫去了軍裝,一副紳士打扮也不失威嚴,只是在暖色的襯托下更加的陽光帥氣了。
站在身後不遠處的歐陽雪,一雙暗眸緊緊的盯着那兩個擁在一起的人,眼眶不由自主的開始發紅發燙。
莫栩涼,這樣的幸福,你這種卑賤的人怎麼配擁有?
沒想到的是,她竟然自己迎面走了上來。
“好久不見!”她又恢復了文靜模樣,輕聲細語的。
“好像不是很熟,不需要經常碰面!”圖少慕對着她便是冷漠,甚至是提防,轉眼又換上了溫和,“老婆,我們去收拾收拾,準備出院了!”
“真的麼?”莫栩涼從他懷裡擡起頭來,小臉興奮得微紅,小樣子特別的可愛,要不是有個礙眼的在場,他肯定忍不住自己去侵略的慾望。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那最好了,快點出院吧,我都要在醫院裡呆到發黴長蘑菇了!”
沉浸在二人世界裡敬請幸福的兩個人根本就把身後的歐陽雪當成了這路旁的花花草草,根本就不去搭理。
遠遠看着他們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裡,她恨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莫栩涼,你是故意的,你絕對是故意的!”一句顧不上着園子裡還有其他人,她歇斯底里的咆哮着,“我一定會讓你失去所有,讓你失去所有!”
先是名譽掃地,再是婚姻破裂,莫栩涼,你等着!
“鬧夠了就回去吧!”季元海不知何時出現,將歐陽雪拉近了自己的懷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爲了什麼!”
“什麼我爲了什麼?”歐陽雪不甘心的推開季元海,“你憑什麼對我的事情指手畫腳?別忘了,你什麼都不是!”
她丟下冰冷的狠話,自己邁開不走就走,季元海拉住她,“你到底鬧夠了沒有?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那我以前是什麼樣的?”歐陽雪反手甩開,“季元海,你說說看,我以前是什麼樣的?”
面前的這個歐陽雪,比起以前,真的是有了太多的變化,那個直髮飄飄,總是一身仙氣兒的女人,爲什麼會變得像現在這樣戾氣十足,面目可憎?
“你到底是爲了什麼一直在不停的跟所有人鬥?”
“你管得着嗎?”
“你不要忘了,我們現在是夫妻關係!”
“可惜我們不是正常的夫妻關係!”
歐陽集團出事的前一段時間,歐陽雪找到了他,邀請了他去一家極度浪漫的餐廳共進晚餐。
“歐陽小姐!”那時候他因爲見到自己所暗戀的女神,各種的拘謹無措,反倒是歐陽雪抿着一口紅酒細細下嚥,說不出的氣定神閒。
“我聽說你一直都很喜歡我!”她放下高腳杯,直視這個在她面前就緊張的不行的男人。
就這樣的一副德行,哪有資格喜歡上她?不過就是這樣的德行,正是她想要的!
“我我我……”季元海緊張的直磕巴!
“不要緊張,”歐陽雪把自己的高腳杯推到了他的面前,刻意的將印有紅脣的那一邊展現給他看,“喜歡我就要直說,你看我身邊既沒有追求者也沒有仰慕者,說不定哪天我想嫁人了,就選擇你了!”
“這這個,歐陽小姐,你說笑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員工,怎麼能配得上你呢?”季元海避開了她火辣辣的視線。
誰知,她竟然主動的走到了他身邊,妖嬈的身段,輕輕的搭上了他的腿,兩團高聳就擺在了他的眼前。
歐陽雪修長軟滑的指頭,順着他臉的輪廓下來,直逼了他的脣線。
眼神裡是無法拒絕的含情脈脈。
她端起了那杯酒,挑着印有脣印的地方遞到了他的嘴邊,“喝了這杯酒,做我的男人,好不好?”
她挑逗試的用她柔軟無骨的身體輕輕的,一波接着一波的蹭得他六神無主,只感覺身體繃緊得快要裂開了。
就這樣的狀態下,歐陽雪順利的把那杯酒灌進了他的胃裡,移開高腳杯,她鮮紅的脣輕輕的貼上,若有似無的勾人心絃。
“歐陽小姐,我我我……”
“你都親我了,還不願意跟我在一起嗎?難道我不夠漂亮!”又是歐陽雪主動,將他緊握的拳頭撥開,送上了她那條修長性感的長腿,透過裙襬,深入了根部。
“不是,不是,歐陽小姐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
“那你是很想要我的吧,嗯?”她的柔情輾轉在了他的脖頸耳垂間,“想要我就要抱緊我啊,不然我會生氣的!”
第一次的見面,歐陽雪的主動出擊,將一直有色心沒色膽的季元海的男人原始慾望勾了起來。
歐陽雪微醺着要他送她回房,門鎖咔擦的鎖上,一切就是慾望犯罪的開始。
季元海再把控不住內心的慾望,他略顯成熟的動作也勾得歐陽雪這個守身如玉的女人放下了一切矜持。
哪怕在第二天早晨醒來,兩個人已經擺脫了酒精的麻醉,仍然又是乾柴烈火的一次接一次。
“我們結婚吧!”季元海還在興頭上的時候,歐陽雪趁機提了這個要求。
人都說酒桌上好談生意,而牀上最適合最適合不過的就是表達自我的真心。
季元海已經被歐陽雪迷得七葷八素,雖然他心目中的女生應該是長髮飄飄的文靜模樣,顯然,作爲男人,他更喜歡歐陽雪現在的放蕩模樣。
“我巴不得現在就娶了你!”緊接着又沉淪進了身體的慾望裡。
歐陽雪看似臣服在了他的身下,然而就在季元海說要娶她的那一刻,她脣角烈焰的笑是邪惡的。
結婚的事情一直都是歐陽雪在操辦着,曾有一刻季元海認爲這是上天的眷顧,他暗戀多年的千金小姐爲了和他在一起,不惜和家人反目成仇,甚至丟了大小姐的身份。
自賓客了了的婚禮起,季元海反倒是撿起了責任,他的內心猶如結婚誓言一般的鑑定,給歐陽雪幸福成了他後半輩子努力的目標。
然而一切都變了,在婚禮後的當天,歐陽雪就像換了一個人,不要說再由牀上的纏綿,就連他站在她眼前都成了一種礙眼。
回想起這種種,歐陽雪主動找上他就很不正常,只是他當時被突如其來的女神給打蒙了頭腦,沒有看清。
“和我結婚,你就是爲了利用我?”今天,面對於她的猙獰和嫌棄,季元海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
“你才發現嗎?蠢貨!”歐陽雪回過身走了回來,在比她高大許多的季元海面前,她絲毫不掩飾,“不利用你,你哪來的價值跟我結婚?”
“呵!”季元海無奈一笑,“那你就利用吧,等到不起作用的時候,咱們就離婚!”
他一心一意的想着要給她幸福的女人,竟然是如此的不值得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