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退回了臥室沒再出聲,江浩然在客廳裡沉默了一瞬又繼續敲擊着鍵盤,我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我突然想起藥忘記吃了。
我站在臥室門口看了一會兒,見他沒啥反應我直徑走向桌邊吃藥,我偷瞄一眼他的臉黑透了,兩道眉毛緊緊的簇在一起能夾死一大堆蒼蠅。
愛生氣的男人。
我挑挑眉躺在沙發上看着手機裡的信息玩得不亦樂乎,明天又不用上班了,多好的日子啊!
我好像並喜歡朝九晚五的生活節奏了,這一年的假期讓把我變的太懶惰了,這已經不像自已了,我現在能明白那些有錢人的太太不用上班的心思了,我也趕快找個有錢人把自已嫁出去。
我嘿嘿的偷笑着。
“中獎了?”江浩然有些生硬的口吻聽上去有些彆扭。
“沒有,獎品不可能落到我頭上的,你不工作看我幹什麼?”我眼睛依舊盯着手機。
“你是不是想嫁人了?”突兀的話讓我擡起頭。
“女人不都是要嫁人的,然後結婚生子就這樣碌碌無爲一生嗎?有什麼奇怪的,所以說我下輩子一定要做個男人。”
“就那點出息。”
他不再理我,轉身接着電話,我不再跟他言語,每次都是被奚落,儘量對他是又恨又氣,卻毫無辦法。
我在招聘信息上瀏覽着職位,挑來挑去沒有一個合胃口的工作,大部分有戶口限制,我推出招聘,盯着桌前的電腦,我見坐起來他就回來了,我又窩了回去。
“你假期多久?”我盯着他的後腦勺問。
“一月。”他簡單明瞭的回答。
我直接無語的閉上嘴,難道他又要在我這裡呆很久嗎?
江浩然來的第三天下了一場史無前例的大雪,他很喜歡下雪天,硬是把我從溫暖的被窩裡拽出去。
“浩然,你饒了我行不行?這麼大的雪。”我雙手拽着他的雙手求饒着死抵着牀不想離開。
江浩然穿戴整齊,戴着一頂非常可愛的保暖帽對着我做出各種鬼臉,我是從來沒有看到他這樣的一面。
“我們出去轉轉好不好,我也給你準備了,你看看。”他努努嘴我順着他的方向看去。
我去!
情侶的?
他一定是瘋了!徹底的瘋了。
他一個勁兒的催促着快點,我手忙腳亂的收拾着,他迫不及待的把我拉出門,背上揹着一部相機。
整個濱城沉浸在雪的世界中,他牽着我的手在雪中奔跑着。
他的相機裡記錄着我們倆的笑聲,我是最慘的那個人,他把我按在雪地裡堆成雪人,露出兩隻眼睛,鼻子,我眼淚汪汪的看着他在我的臉上畫着。
“你會後悔的,你就可勁兒的欺負我吧。”
他嘿嘿的笑個不停。
在白茫茫的平原上,你追我趕,跌倒在爬起。衣服的縫隙裡全部塞滿了雪,帽子裡的雪直接鑽進了脖子裡涼颼颼的。
“回去吧,我跑不動了,再這樣下去,我晚上起立不回去的。”我拉着他的手大聲道。
從遠處看就是兩個小雪人,我跑在他前面不斷的用相機
喀嚓的給他照相。
“你就是缺少鍛鍊,實在不行我揹你回去。”他一邊跑一邊對我說。
這個好像還不錯。
“你揹我回去是應該的,你現在就揹我吧我現在是又累又餓,早上一口都沒吃,你看看現在都五點多了。”我有些埋怨道。
“好吧,我揹你。”他蹲下來,我蹭的跳上背,舒服的閉上眼睛,聽着他一步步走着。
“等雪停了,你帶你去滑雪。”我敲着他的腦門表示願意。
走了很長一段路,我感覺他的力氣大不如之前,嚷嚷着放我下來。
我用手擋着雪,雪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
我們回到家的時候過了八點,我抱着水杯不放,他竟然在我咯吱窩裡撓癢癢我不得不鬆開杯子讓他喝最後一杯水。
我已經沒有力氣再走一步,有些昏昏欲睡的狀態,在閉上眼睛前沒有聽清江浩然說了什麼。
我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江浩然蹲在牀邊滿臉笑容。“再多睡一會兒,我去做點吃的。”
我的衣服換成了睡衣。
這?
“你給我換的衣服?你有沒有偷看?”我能想像到他那雙眼睛,臉上燒起火來。
“當然,我保證我沒多看,就看了那麼一丟丟而已。”
“你?”我氣結,將頭伸進被窩裡沒再出來,丟我丟到家了,哎!
雪停了,全城在掃雪大行動。
我在相機裡瀏覽着昨天的照片,看上去每張都不錯,尤其是我跟他合影的那張簡直登對極了。突然想起在他家消失的那張照片有着太多的相似感,那個漂亮的女人會是我嗎?
江浩然接過相機。
“把這張沖洗出來,留作紀念吧,我昨天看到對面有一家照相館,等會一起去,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一起裱框。”
我們一起挑選了幾張送到了照相館裡,很快就裱框。我斜着腦袋看着他跟老闆討論着今年的行情,我忽然笑了笑,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逗樂了我,老闆的女兒癡癡的看着江浩然的臉,我立刻拽着他出了房門。
“你拉我幹什麼?還沒說完呢?”江浩然詫異道,不捨的回頭望了一眼那個男人。
“我餓了。”
我胡亂編了一個理由,不想被其他女人盯着他,他卻渾然不知。
江浩然想了想小聲說着不是剛剛吃過嗎?我恨恨的白了他一眼後快步進電梯不再理他一臉的驚訝。
進了電梯他立刻蹭到我跟前,神秘道:“你吃醋了?”他痞痞的盯着我的臉有幾許笑意。
“姐姐我從來沒吃醋,離我遠點兒,你看看你到處拈花惹草,說不好你遺留在外面的孩子也不在少數,嘖嘖。”我把他從頭看到尾。
“如果我遺留的孩子是我跟你的,我會勉爲其難的把你娶進家門。”他說的很嚴肅,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彷彿我跟他真的有孩子似的。
“你別這麼嚴肅,我跟你怎麼可能呢?你別嚇我,我膽小。”我逃出了電梯門。
他在我身後一陣嘆息!
我的胸口瞬間悶悶的,我回頭一看,他又恢復了常
態,也許是我多慮了。
我換了衣服後,坐在沙發上盯着電視,他卻盯着我的脖子沒有移開視線。
“浩然,你看什麼呢?這個墜子嗎?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我準備取下來仔細看看。
他站起來阻止我。“挺好看的,你以後一直會戴着不取下來嗎?”他又些苦笑。
我擡手撫平他的眉頭。
“這個墜子我很喜歡,我不記得是什麼時候買的,我問過朋友很貴的,少則幾千幾萬多則幾十萬到幾百萬不至。我的生活從沒這麼奢侈,總之我會戴着沒想過取下來,戴上它我很安心。”
他臉上放着光彩差點晃瞎我的眼,這樣的笑容在平時根本就不可能有。
“也許送你的人他一定很愛你,不管多少錢只要你能開心都是值得的。你難道一點都是你起是誰送你的嗎?”他定定的看着我,沒打算放棄我臉上的每一個細節。
“不記得了,我好像忘記了很多事兒,無論我怎麼想都是徒勞,每次想頭疼的要命。”我搖着頭說着。
“以後別亂想,頭疼也不是好事兒,有機會我再帶你去別的地方好好檢查一下。”他呼出一口氣對我笑笑。 wωw⊕ Tтkan⊕ ¢Ο
元宵節這天,我早早起牀準備去看燈會,臨出門前父親打來電話,我想也沒想接起來。
可是父親開口的第一句話卻讓我的好心情跌入谷底。
“舒冉,你是不是要把我舒家的臉丟光才罷休?我沒想到你這麼不知羞恥,你跟江浩然的事你跟我解釋清楚,你到底想幹什麼?”父親氣急敗壞沒節操的吼着,我腦門頓時一熱,腦袋嗡嗡響個不停。
“你派人跟蹤我?爸,我是成年人,你爲什麼要這樣做,我跟江浩然能有什麼事情能讓你監視我?”
我眼前突然一黑!
江浩然原本進了電梯我擡頭時他站在我眼前一臉的詢問。
“如果你還肯認我這個父親,你最好再也不要跟他有任何來往,否則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這是什麼?呵呵,我最親的家人竟然在暗中監視着我?
江浩然扳過我的臉,嚴肅不能再嚴肅。“你父親爲什麼要監視你?他怎會知道我在你這裡?”
我呆呆的望着他的臉。
“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要來問我,你也聽到了不是嗎?所以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我跟你沒有那麼複雜的關係,我們只是曾經的上下級關係,現在我已經不能再回去,所以你沒必要對我這麼好,讓我父母誤解,好嗎?”
“既然這樣,我以後儘量不給你添麻煩,我想知道一件事兒?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爲什麼你自已一個人在濱城?”
“我只想離開江城,沒有別的原因。”我不想讓他知曉其實是父母的意思,是他們不想讓我再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至於原因我也不知情。
他沒有再問下去,我重新換了套衣服陪他去看燈會,不想一個電話掃了他的興,也許以後我再沒機會跟他一起看熱鬧的街市了。
我佯裝很開心,牽着他的手臂對上他一雙黑眸。
燈會上喧鬧極了,聽說每年都要舉行一場這樣的節目專門吸引一些青年才俊前來參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