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車座上,一手扶着手包,一手扶在玻璃上恨白晴恨的牙癢癢,本來我是念着她的好,誰知都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越想越生氣越委屈,真是好人沒好報!
下車我就往家趕,手機上來了幾條短信,我還沒來得及翻看就接到了白晴的電話。
“我告訴你,你不要得寸進遲,錢一分不少都給了你,你敢胡說八道我會讓你好看。”
電話斷了,我氣的差點。咬掉自已的舌頭。
“什麼玩意?”
我氣的直跳腳,再撥過去時,白晴已將我拉進了黑名單。
商人永遠是商人,沒情可言。
“姐,你在嘀咕什麼呢?”漫凝的腳步聲從我身後傳來我纔回過神儘快恢復那難看的表情,我慢慢轉過身,就迎上她一雙探究的眸子。
“你回來了?”我驚訝道。
“對啊,給你一個驚喜啊,對了你臉色這麼難看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幫你收拾?”漫凝笑嘻嘻的捏捏我僵硬的臉頰,我把剛纔的事給她說了一便,漫凝的臉色騰的就黑了。
“忘恩負義的東西,是她當初求我,我才找你去幫忙的,沒想到她是這種人。”她一臉的責備跟歉疚。
“你怎麼回來了,你家另外一個呢?”我四處看了看,沒有他的影子。
“他先回家了,晚些時候過來一起吃晚飯。”
幾步就到了門口,我就聽到了豆豆焦急的在門後哼唧着,爪子賣力的拍打着門,漫凝悄悄說,讓它着急會兒,我催着她開了門,豆豆黏在我跟前跑來跑去,那條尾巴我感覺搖擺的能掉下來似的。
漫凝的母親問我怎麼這麼早回來了,我就把請辭的事兒向兩位老人家說了,他們也表示贊成,我想繼續回到鎮子上生活也得到了他們的支持。
晚上一大家子在一起吃了晚飯後我就先回到了家,陪着豆豆散了會兒步,這纔想起短信的事兒,翻開一看,果然拖欠了不少錢,這一下子到賬心裡忍不住小小的高興了一下,共計十萬人民幣,我現在都能想到白晴那割肉的神情心裡就痛快的不行。
做賊心虛!
第二天我帶着豆豆回到了鎮上,漫凝這幾天有幾臺手術忙的不可開交。
我又開始了宅的日子,整天在家裡做着各種美食跟豆豆品嚐着,我不敢給它吃太多甜食,我擔心它以後牙齒掉光就不好了。
很久沒有住人的原因房子有股發黴的味道,趁着這幾天天氣好,我把所有的牀單被褥搬到院子裡曬的通透,整個家都充斥這一股陽光的味道,院子裡的蔬菜稀稀拉拉的沒剩下多少,我又買了些種子繼續一顆顆種在院子裡,等過些日子我又能吃到新鮮的蔬菜,不用出門去買菜,這樣一算我一年下來能節省不少錢,以後的生活費不用擔心了,再說我還繳納着養老保險。
至於豆豆?
我能看着他養育後代呢,這樣的想法我忍不住笑出聲,我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調皮鬼正在陽光下矇頭大睡呢。
比我還懶,這可不是好事啊!
我把電頻車推出來仔細
的擦拭了一遍,坐上面試試還好零件沒有壞掉,我輕輕的關上門準備去鎮上去買些東西回來。
我剛準備坐上去,豆豆蹭的坐在我腿上。我有些無語一直在鎮上溜達了一下午纔回去,買的吃的東西竟然漏在了路上,布袋子不知啥時候破了個洞。
我提着破袋子看了一會兒,撒丫子跑出門,看看會不會剩下些什麼,那可是很貴的。
空空如也!
我追趕着豆豆一路狂奔。
“小東西都是你惹得禍,你這幾天都不允許吃東西,餓扁你。”
三年多以來,我身體一直很好,甚至感冒都不曾有,三年多以前的那場胃病已經徹底痊癒,漫凝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拉着我去她所在的醫院,找最好的醫生給我做詳細的複查,這對於我來說是最好的消息。
我本想做個腦部檢查,想去驗證之前醫生不確定的說法,但是這幾年我的頭疼再沒有出現過,慢慢的我就不再去糾結,也許是換了地方所致的原因,我儘量不去想過去的事情。
夏雲我再沒有聯繫過,就算是她想聯繫我,她也沒辦法找到我的聯繫方式,也許只有這樣我能徹底的跟過去說再見,至於我的父母,他們應該在江城過的很好,有單梅照顧他們,我還有什麼擔心的呢?
我每隔幾天就帶着豆豆去爬爬鎮上最高的山,站在山頂呼吸着最新鮮的空氣,我的體能越來越好,豆豆也跟着我鍛鍊的緣故比同齡的狗狗更健康,它從來沒有嘗過火腿到底是什麼味道,有時候我想想,是不是對豆豆的飲食太過於苛刻?
我坐在山頂上眺望着遠處的山巒高低起伏着,心裡感慨萬千,我擔心豆豆掉下去,在它的脖子上繫了一條很結實的鏈子拽着它。
太陽西斜時,一人一狗漫步下山,車上載着一人一狗飛快向家趕去,每縫這個時候,家家戶戶都在準備晚飯,大聲嚷嚷着一些頑皮的孩童回家吃飯,甚至有一些孩童爬在別人的門前費力的採摘着那些新鮮的水果而高興着,臉上泛着紅通通的光,聽到有人來撒腿就跑。
轉眼間孩子不知去向,鑽進了深巷中躲起來。
“這是誰家的孩子?我告訴你爸媽。
我停一車站在不遠處看着這一幕,心裡由衷的高興着,其實他們並沒有因爲孩子摘了幾個果子而上門索賠,只是這些孩子太頑皮罷了,有時候有很多家長上門帶着孩子認錯,後來我發現都是喜慶而歸。
車還沒到門口,豆豆扯着嗓子叫。
我快快停下車,門口站着一個小孩子在看着我,我喊着豆豆不能調皮後不再作聲。
“小朋友,你是來找我的嗎?”我蹲下來笑着問他。
小孩點點頭,從懷裡掏出幾個紅紅的蘋果遞給我。
“謝謝,你留着自已吃。”我又塞進他的手裡,小孩子又塞進我手裡說。
“送給你的。”
我拍拍他的腦袋把他領進門,我端出早上做的點心還有一些其他的零食,小孩子的眼睛賊亮,蠕動着嘴脣。
這孩子看上去最多有六歲左右,穿着很乾淨,
一身的新衣服應該是富裕人家的孩子。
我挑選了其中一塊玫瑰味的放到他乾淨的手上。
“喜歡多吃點,我告訴你哦,這些你都可以帶走。”
“真的嗎?”我以爲他不會說話呢,這聲音一聽我就喜歡的緊。
我點點頭,小孩笑了,笑的很純真,還說以後會給我送很多蘋果,他家裡的蘋果最甜。
天色有些暗下來,我催促着小孩快回家,我把點心跟一些零食裝進袋子裡一直用電頻車送到他家門口。
門口一個所輕女子在緊張的左右張望着,我對小孩說以後天黑不能亂跑哦。
女子看到孩子回來,熱情的跟我道謝。
“你太客氣了,以後有空到我家來,我做你兒子喜歡的點心。”我騎車往家趕,回頭能看到母子倆還站在門口,我心裡一暖,繞過轉角進了家門。
小孩叫蛋蛋,隔三差五的敲開我的門,抱着書本爲的就是吃我做的點心,還有一些餡餅。
籃子裡的蘋果越來越多,我幾乎沒有再去鎮上買過,我喜歡吃蘋果,酸酸甜甜的味道好極了,這是我記憶中以來吃過最好吃的,純天然的。
每當看到這樣的情景我就想起晨晨那雙期待的眸子心裡生出無限的遺憾,他今年應該是15歲這會兒已經初中要畢業了吧?
送走了孩子,我翻出那部手機,開了半天機才發現沒電,充上電我坐在一邊盯着這部嶄新的手機三年了,我沒有打開過,不知爲何我時不時的會想起晨晨那雙眼睛,不知道他過的如何,也許早已不記得了我是誰了吧!
開機後我忽略了漫天的信息,我翻開晨晨十二歲時的照片仔細的看着他那雙眸子甚是想念的慌,也許再也見不到那個孩子了。
我還在江城的時候,夏雲一直都嚷嚷着要給晨晨做親子鑑定,我拒絕了,只是長的像而已能說明什麼呢?
我點開了夏雲的信息說:你父母一切都好,他們一直沒有問起過的如何,你就斷了這份念想,如果你累了就回來,我去接你。
我忽然渾身沒有一點力氣,手機從手裡滑到地板上發出清脆撞擊聲,我彎腰撿起手機斷了電,我徹底被自已的父母遺忘在了腦後,就算我死在這裡,也不會有人來尋親的。
我合上手機又塞進那個已經褪色的包裡,這一切都讓他們隨風去吧,我現在只想守着自已的一畝三分地。
父母這個名詞突然對我很陌生,我搖搖頭走出門,躺在院子裡的沙發上翹着二郎腿,雙手撐着沉重的腦袋望着天空,豆豆安靜的趴在我跟前,柔軟的毛毛蹭在我臉上有些發癢,我懶得動手。大聲喊着豆豆離我遠點,它夾着尾巴在我腳跟前趴下。
半夜我是被豆豆鬧醒的,我瞪着豆豆那雙圓圓的眼睛,它的爪爪停下跑進了客廳,我使勁兒的在臉上撓着癢癢。
涼涼的?
原來是下雨了,源源不斷的雨點落下,我光着腳丫把沙發挪到了能避雨 的地方,撿起拖鞋進了門。
豆豆雄糾糾的蹲在門口,我摸摸它的腦袋對着它說謝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