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軍區使館失火一事很快就傳到了監管院元老們的耳朵裡。
未免這件事導致兩國之間的紛爭,幾位元老特別找了夜緋零談話,希望他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夜緋零也懶得較真,畢竟這次的失火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比誰都清楚,也就沒有繼續追究下去,這件事就算是悄無聲息的作罷了。
皇甫家。
“父親,夜緋軍長現在眼睛失明,使館昨夜又被大火燒了。所以,我想了想,就打算安排夜緋軍長等人暫時住在咱們皇甫家。您意下如何呢?”
聽着皇甫冥那番義正言辭的闡述,坐在不遠處的夜緋零不禁冷笑了起來。
他還能不知道皇甫冥打的什麼主意,竟然會那麼好心的收留自己?
若是沒有雪薇在,怕是他就算睡在馬路上,皇甫冥也不會管他的死活。
當然……
想想,那倆人也沒幾天見面的日子了,他這眼睛一好,就會馬上帶着雪薇離開皇城,也就並沒有拒絕皇甫冥的‘好意’了。
“這是我們白虎軍區應該做的,我沒任何意見。”皇甫陽榮爽快的答應了這一提議。
夜緋零謙和的一笑,儒雅的點了點頭:“那就多謝皇甫老軍長了。”
“零兒,現在是在家裡面,沒有那麼多規矩。我是你親姑姑,老爺自然就是你親姑父了,你不用叫的那麼生分。”
按照輩分來排,皇甫陽榮的確是夜緋零的姑父。
只是……
礙於兩國之間的條例,這還是夜緋零第一次與皇甫陽榮正式見面,姑侄二人難免會有些陌生。
“呵呵,那就多謝姑父了。”
“嗯。洛管家,你帶着零還有……”目光望了眼在旁一直沉默不語的雪薇:“還有雪將軍去別院的客房吧。”
“是……”
能感覺的到,皇甫陽榮看待雪薇的眼神有些怪異。
這,也屬正常。
畢竟,雪薇隱瞞了身份隱瞞了這麼久,這一揭穿,害的皇甫家差點就揹負上了勾結他國間隙的罪名。
可……
皇甫冥是瞭解老爺子脾氣的,以老爺子那固執的個性,按理說不可能在見到雪薇後連一句責備的話都不說,這……很不尋常!
正想着。
‘噠噠噠’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傳來。
只見雪可唯面無表情的攔在了領路的洛管家面前。“我不同意他們住在皇甫家!”滿是敵意的水眸掃了眼雪薇,她快步就走入了正廳內。
“聽說話的口氣,是表嫂麼?”夜緋零按照雪可唯離去的聲音,面向了她。
她垂下眼眸,冷漠的點了點頭:“是。”
“呵,我一直都聽聞表哥娶了一位優雅大氣的女子爲妻,卻不想……這初次一見,表嫂竟是這般不好客呢?”
夜緋零話說的婉轉,卻句句都暗藏着玄機。
他的話外之音無非就是在斥責雪可唯的不大氣。
“夜緋軍長可能誤會了,我並沒有說不叫你住在這裡!”
“哦?那……”藍眸一轉,他性感的脣峰緩緩地逼上了一抹弧度:“表嫂你是不想誰住在這裡呢?”
“我想答案夜緋軍長你心裡應該有數,我是無法和一個殺母仇人同住在一個屋檐下的!”話罷,雪可唯那雙銳利的水眸快速投向了雪薇。
屋子內的氣氛頓時變得別樣凝固,所有人沉默不語的冷下了一張臉。
現今,雪薇謀殺狄曼莉一事已是滿城皆知,雪可唯眼裡容不下雪薇也是不爭的事實,他們實在不好說什麼。
“大嫂,既然如此的話,那……”皇甫冥上前一步,果決道:“你就出去住吧!”
噗……
緊張的氣氛被皇甫冥這一言徹底打破,雪薇別過頭,強忍着笑意,那不斷聳動的雙肩卻刺的雪可唯的眼睛生疼。
“皇甫冥!”小手,死死的握成個拳。
他連理也沒有理會雪可唯那哀怨的眼神,帶着雪薇跟夜緋零就走出了客廳……
“夜緋軍長,這邊就是別院了,您小心一點,這有一道檻。”洛管家小心翼翼的攙扶着夜緋零跨過了一道石門坎。
也不知道皇甫冥跟夜緋零是提前約定好了,還是怎麼着,竟在同一時間一左一右的拉住了雪薇的手腕。
她一驚。
不解的看了眼夜緋零,又疑惑的看向了皇甫冥。
二人一動不動的站定在原地,那拉扯着雪薇的大手卻在不斷較着勁。
“夜緋軍長,你……這是什麼意思?!”俊美的臉逼上了一抹略有些虛僞的笑意
夜緋零邪冷的眯了眯藍眸:“皇甫軍長,雪薇是我的部下,她自然要跟我住在一起了。”
“呵,笑話。這裡是在皇城,又是在皇甫家,雪薇是我的妻子,怎麼可以和你住在一起?!”
又來了……
又來了……
又到吵架的時間了。
雪薇按捺着那被捏的生疼的兩隻手腕,一張漂亮的臉上盡顯着無奈。
“皇甫軍長,該說笑話的人是我吧?我可是聽說,你暫時被停職了。你要是還敢跟我的部下住在一起,就不怕永遠都復不了職麼?”
聞言,雪薇緊張的瞪大了眼睛:“冥?你……”
她就覺得好奇,昨天發生了那麼大的失火案跟綁架案竟然白虎軍區沒有出洞一個人,感情皇甫冥已經被……
他表示沒事的衝雪薇笑了笑,隨之,深眸快速投向了夜緋零:“夜緋軍長,你管的也太寬了點吧?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操心?!”
“我這不過是好心提醒你罷了。”
“那我真是謝謝你的‘好心’了呢!”
聽着那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鬥嘴,雪薇的眉頭死死的擰成了一團,一把用力甩開了二人的手:“停!”
纖細的一雙玉手上,深深的倒映着兩個大手印子。
這倆人在暗鬥不假,可他媽的痛苦的是她好不好?
氣鼓鼓的瞪了眼皇甫冥,她快步走到了夜緋零的面前:“零,你先回別院休息去吧。這幾天,我會過去給你治療眼睛的。”
“嗯?”雪薇這邊既然都開了口,夜緋零也就不多難爲他們什麼了。畢竟,這倆人的日子屈指可數,他是清楚的。“那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