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拉回……
“在與你結婚到第10個年頭,其實我想過拿出那份割地協議,逼你與幻吟玲佳離婚。但,我太瞭解你的脾氣了,若是我真的拿出來,就算你與幻吟玲佳分開,你也會就此恨上我。所以,我沒有這麼做。我只能……”
話說到這,夜緋雅麗的牟峰一沉:“我只能利用女人的辦法把你們分開!替我琛兒擺平前方的道路。當我成功的把南湘玉弄死;把幻吟玲佳趕走後,我知道你其實已經什麼都知道了。可你並沒有斥責過我,我再度以爲,其實你是愛我的。可……”
拳頭緊握。“我無數次得知你去軍區大院偷偷見他們母子;我無數次得知你偷偷去別院探望皇甫月,我知道,你壓根就沒有放下過對他們的感情!所以,我只能叫幻吟玲佳死!”
“我以爲只有幻吟玲佳死了,你才能一心一意的來愛我。可我錯了,她這一死,就徹底的活在了你的心理!”
握起拳頭的手在微微的發着抖,夜緋雅麗的一雙眼睛內頓時覆滿了淚水:“陽榮,我們夫妻了40年,你真的很瞭解我。對!只要你活着一天,我就不會把那份割地協議拿出來,因爲我不想見到我們夫妻40年的情有撕破臉的那一天。可你想過麼……”
稀釋了下鼻腔內的淚,夜緋雅麗的脣角緩緩地逼上了一抹詭異的笑:“我可以親手弄死你,在拿出那份割地協議!這樣……我們夫妻間就不會有撕破臉的那一天了,不是麼?”指腹劃過那張畫像的臉,她笑的越發陰鬱。
當一抹捩光閃過夜緋雅麗的眼底時,她粗魯的摘掉那副油畫,‘砰砰’兩聲,將它摔得粉碎。
“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一聲聲嗤笑瀰漫在這清冷的書房內,夜緋雅麗的眸光逐漸投向了書桌上那兩副笑拈如花的女人照片。
“你們這兩個賤人在嘲笑我是麼?”
“嘲笑我最終也沒能鬥得過你們,還成全你們跟老爺在地獄相聚?!”
面目猙獰的衝到了那兩幅照片前,她陰沉的低吼道:“對,我是輸給了你們,不過,我還有我兒子,我還有琛兒可以依靠,但你們呢?你們……就只能在地獄裡看着我如何一個個弄死你們的兒子了!”
手,橫掃過那兩幅照片。
‘啪嗒’一聲,南湘玉的彩照破碎成了一個蜘蛛網型,但幻吟玲佳的照片依舊是完好無損的躺在那裡。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從你嫁入皇甫家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看出你的居心叵測了!”
“果不其然,你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看似是敗給了我,帶着皇甫冥那個賤種歸隱,實際……是等待時機以求謀權!我這輩子最錯!最錯的就是一念之仁放走了你們母子,否則皇甫冥這輩子也不可能成爲琛兒的絆腳石!”
惡狠狠的撿起幻吟玲佳的照片,夜緋雅麗陰冷的眯了眯眼睛:“我不否認,這輩子我樣樣都不如你。樣貌、樣貌不如你;氣質、氣質不如你;就連老爺的心都是你的,就連兒子,你都比我教育的好!你樣樣都比我好!”
這輩子夜緋雅麗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不曾忌憚過什麼人,唯獨幻吟玲佳……
從琴棋書畫、在到詩詞歌賦,就沒有幻吟玲佳不精通的。在加之她那溫婉而不食人間煙火的性格,男人見了會一見傾心;女人見了則會含羞退避。幻吟玲佳就是那樣的出彩,簡直令夜緋雅麗嫉妒到瘋。
自身的條件不行,她只能把希望寄託在皇甫琛的身上!
本想着拿兒子壓過幻吟玲佳。
可皇甫冥一出生就才智過人,懂事後更是三歲習文、五歲習文,樣樣蓋過皇甫琛身上的光彩。
夜緋雅麗唯一的希望也破滅了,她只能利用‘其他的辦法’,令皇甫冥一點點的墮落,令他成爲一個只知道享樂的公子哥。
所以,她慣着皇甫冥;寵着皇甫冥;驕縱皇甫冥。
可惜的是……
幻吟玲佳還是看出了端倪,帶着兒子出走。
那一刻,夜緋雅麗以爲皇甫冥將就此毀了!
怎料到,一切是那樣的不盡如人意。
皇甫冥再度歸來,已是一樣樣優秀的少年,在也沒了小時候身上的頑劣以及浮誇。
事到如今,她看着自己兒子的模樣,在去跟皇甫冥比較。這兩個兒子之間的差距是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了……
不過……
“幻吟玲佳,就算你在厲害又如何?就算你在教子有方又如何?你兒子不照樣得面對現實?不照樣得輸在我兒子的手上?!你記住……只是單比我們的出身……就註定……你已經輸了!”話說到這,夜緋雅麗冷凝的一笑,起手就將幻吟玲佳的照片丟出了窗外……
南郊山莊。
天才剛剛大亮,這一家三口就背上行囊踏上了旅行之路。
小九坐在後座上用着那稚嫩的童音唱起了兒歌。
車內頓時被濃濃的幸福感所瀰漫。
雪薇含笑的看了眼身旁的皇甫冥,緩緩地回過了頭:“小九,不如你給爸爸背首詩吧,好不好?”
“那不如媽咪你給爹地背一首詩吧。”
“呃……”雪薇一愣,不明所以的皺了皺眉:“媽咪叫你給爸爸背,爲什麼變成了你叫媽咪給爸爸背?”
“就連媽咪你都不喜歡的事情,爲什麼要叫小九去做?!”
幸福的氛圍瞬間被打破,雪薇的眉頭死死的擰成了一團:“你這個臭小子,我就是叫你背首詩而已,你怎麼有那麼多的理由?!”
“人家就是不喜歡背詩嘛。”小九鼓着嘴巴,把臉衝向了車窗外。
氣的雪薇起身就要去教訓他。
皇甫冥見此,趕忙將她拽了下來:“好啦。我小時候也很討厭別人逼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情,既然小九不喜歡背詩,你又何必難爲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