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柏油馬路上,一輛輛朱雀軍區的迎賓隊伍朝着皇家園林的方向浩浩蕩蕩的前行着。
車內,雪薇跟皇甫冥並排而坐。
一想到馬上就能和女兒見面了他們就無比的激動,尤其是皇甫冥……
他的部分記憶似乎還停留在那次朱雀、白虎兩軍的交戰之中。
那一行,他不知自己的未來;也不知寶貝女兒是否真的落難於朱雀軍區,只能抱着拼死一搏、勇往直前的心理來探測女兒的下落。
沒有人知道,在兩軍開火之時,皇甫冥內心所想的是什麼。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他已然忘卻自己職責、忘卻生死,唯有一心思的找回女兒!找回女兒!就連在炮火硝煙的瀰漫之下,他的心都在女兒身上,也許……老天叫他失憶只是可憐這位人父思念女兒的那份心吧。
“東方軍長、皇甫軍長、皇甫夫人……”半個小時後,迎賓車終於抵達了東方家的皇家園林。
浩浩蕩蕩的隊伍站成兩排,盡頭是早已守候於此的東方御。
一見到皇甫冥夫婦下車,東方御那張妖孽般的俊臉明顯閃過一絲不悅,但出於禮貌,他還是朝那二人打了個招呼:“皇甫軍長、軍長夫人,歡迎你們。”
“多謝。”皇甫冥在伸出手握住東方御的一瞬間,一雙厲眸快速閃過了一抹亮光。
這還是在他恢復記憶以後第一次見到東方御。
猶記得要不是這個大男孩,可能他不會落難於朱雀軍區,更加不會失去記憶;當然,那一次的失敗,也是皇甫冥人生中的第一次敗仗。
或許,這就叫英雄出少年吧。
也許比起老一輩的軍長們,他皇甫冥就是個毛頭小子,可是與東方御比起來,他就算是前輩了。
輸給這樣的後輩,他沒有一點不服氣,只能用長江後浪推前浪來形容東方御了。
“對了,我還沒有恭喜皇甫軍長跟軍長夫人和好如初呢。”一行人朝着別苑的方向前行着。路途上,東方御向他們道起了喜。
“呵呵,東方將軍,是我們該給你道喜纔是,明個我就要改口叫你東方軍長了吧?”
“哈哈,那我就多謝皇甫軍長的祝賀了。”腳步站定在一棟被花園所包圍的庭院前,東方御指了指眼前的庭院:“皇甫軍長、軍長夫人,這裡就是給您二位安排的臨時住處了,如果有什麼需要的可以儘管提。”
皇甫冥掃了眼那棟愜意無比的庭院,還不等他開口,雪薇便搶先了一步:“東方軍長、東方將軍,這裡十分的漂亮,謝謝你們二位的招待。不過……”語氣停頓了片刻,她眼眸一轉,嫣兒笑道:“由於家父有事明日纔會過來,他特別囑託我,要我今日一定要請東方伯父吃頓飯,不知二位是否能轉達一下呢?”
那兄弟二人對視了一眼,東方御顯然對雪薇這一提議充滿了鄙夷;可東方炎明顯沒想那麼多:“軍長夫人客氣了,你們二位既然到了我東方家,就該是我東方家做東纔對,哪有你請客的道理?我一會兒就會和我父親說一聲,今晚在朱雀宮設宴款待二人。”
“呵呵,東方軍長果然是豪氣萬丈,那我就不客氣了。”
“嗯。那就請皇甫軍長跟軍長夫人先進去休息一下吧。”東方炎淺淺的一笑,指了指庭院的方向。
皇甫冥跟雪薇欠了欠身,二人便消失在了那被花園所包圍的庭院內……
“哥,你怎麼把那個女人給帶來咱們家了?!”隨着皇甫冥跟雪薇的離開,東方御終於表露出了自己的不滿。
“有什麼問題麼?他皇甫冥不是一直標榜着皇城很強大麼?叫他瞧瞧咱們東方家的氣派,也不爲過吧?”
“哥!我要說的不是這個問題!”東方御微皺了皺眉頭,一雙手緊緊的攥成個拳頭:“按理說,明個纔是正日子,皇甫冥跟雪薇怎麼今個就來咱們鳳都了?我總覺得他們的目的不簡單,你真不該把他們給帶來咱們東方家,尤其是那個女人!”
見弟弟一副小心謹慎的樣子,東方炎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御,在我眼裡,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麼現在只要沾上了那個女人的事兒,你就變得畏首畏尾了起來呢?難不成,你是被雪薇那娘們給嚇到了?!”
東方御不語。
是。在他眼裡還真沒有什麼事情是令他覺得可怕的,別說一個女人了,就是帶兵打仗跟皇甫冥對壘那會兒,他連眼皮都不眨一下。可……
雪薇一次、又一次的把他給耍了,說東方御對雪薇沒有一點忌憚?怎麼可能!
現在他只要見到雪薇出現,就總覺得她是有陰謀的!
“隨便吧,反正,我就覺得那個女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黃鼠狼給雞拜年!”說完,東方御甩手便離開了……
一進入了東方家兩兄弟所安排的住所,皇甫冥若有所思的坐在沙發上不發一言。
雪薇脫掉了身上的外套,避開腿,微笑的坐在了他的雙腿上:“在想什麼?”
“今晚……貓貓……會出現麼?”擡起眼簾。
映入雪薇眼睛裡的是皇甫冥那對女兒濃濃的思念,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就算掩飾了一路對女兒的想念終究還是會暴露的。“我想……以東方家對咱們寶貝女兒的寵愛,他們一定會帶着貓貓出席這樣的場合的。”
所以,雪薇纔會在剛剛要求要跟東方碩天吃飯的。
“東方家很寵愛我們的女兒?”聽到這句話,皇甫冥有些不太肯定。縱然知道,如果東方家虐待貓貓的話,雪薇是斷然不會把女兒留在這裡的,可他還是想確認,自己的女兒在這裡有沒有受苦。
“是呢。我一直都聽說,東方老爺子簡直把我們家寶貝閨女當寶貝一樣的對待。”
“哦?那東方炎呢?”
“他也對我們家女兒很好。”
“東方御呢?”
“呵呵,該怎麼說呢……”雪薇思考了片刻,緩步站起了身:“那小子啊看似一副放蕩不拘的樣子,可我能感覺的到,他很愛我們家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