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了陸安逸一眼,林行淵嘴角上帶上幾分笑意,大手擡過來就像幫陸安逸頭上的紗布。
原本陸安逸想着還讓這個傢伙出去了,沒想到他的手伸了過來,想了一番,還是沒有什麼動作,打算讓林行淵幫她換藥。
閉着眼睛等着林行淵將紗布從頭上解下來,紗布纏繞在她的額頭上,林行淵生怕弄疼她,小心的一點點拆着紗布,紗布很長,拆下來始終都是白色的,並沒有看到血跡。
畢竟林行淵基本每天都會幫陸安逸換一次藥,只不過那時候陸安逸閉着眼睛還沒有醒過來,當然不知道。
現在幫陸安逸將腦袋上的紗布拆下來之後,林行淵看着她額頭上一小塊結痂的疤,有些心疼,趕緊去拿棉籤沾了一點小瓶子的白色藥膏接着給陸安逸抹上。
就這麼一個小疤,就讓陸安逸昏迷了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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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天裡陸安逸一直高燒不退,林行淵本來也想把陸安逸送去醫院,只是安格雷說她身子太弱,不可以吹一點風,林行淵這纔沒有帶她去醫院。
直接守在陸安逸身邊整整五天,這五天中,林行淵基本沒怎麼吃過東西,他也跟着瘦了不少。
小心翼翼幫陸安逸抹着藥膏,生怕弄疼她,看到陸安逸輕輕顫抖的睫毛,林行淵不禁開口道:“怎麼樣,會很痛麼?”
陸安逸閉着眼睛,林行淵的聲音卻越發清晰,似乎聽見他說話的時候,語氣很輕柔,目光也非常柔和。
少女想搖搖頭,結果剛一動,馬上就讓林行淵手上的棉籤戳到了傷口,疼的她呲牙咧嘴,本來只是輕輕擦藥不會有什麼感覺,可是這麼一戳,那感覺就不一樣了。
“嘶!”
陸安逸倒吸了一口涼氣,幸好閉着眼睛,不會讓林行淵見到她的眼睛已經疼的要落淚了。
在這時候,林行淵的心也是跟着揪了起來,皺着眉有些哭笑不得的開口道:“你這個丫頭,誰讓你亂動的,我給你包紮一下。”
說着,陸安逸也不動了,馬上感覺到腦袋上被包了一層紗布。
陸安逸的小臉還皺着,想到剛剛突然被碰到傷口,那個疼的感覺讓她忘不了,馬上就聽話起來。
幫陸安逸包好了傷口,林行淵並沒有馬上讓她睜開眼睛,目光落在陸安逸纖長的睫毛上,燈光柔和的落了下來,灑在這張小臉上,讓林行淵心中竟然有種異樣的感覺。
大手剛想擡過來,陸安逸的眼睛馬上睜開了,讓他這動作一愣。
“別動,你的臉上有飯粒。”
說着,林行淵的大手落在了陸安逸的小臉上,只是那感覺卻怎麼也不像幫她將飯粒拿下來一樣。
林行淵將大手拿開的時候,轉身將那些瓶瓶罐罐全部收進了醫用箱。
“東西放你這裡,明天還要過來給你換藥。”
說完,林行淵這次倒沒有在陸安逸這裡多做什麼停留,反而是直接起身,打算離開了。
見狀,陸安逸也只是輕輕點頭,看着林行淵離開之後,目光撇到桌上的飯碗,這纔想起來剛剛忘記讓這個傢伙把東西收走了。
在林行淵離開之後,陸安逸走到浴室,放水到浴缸裡,害怕讓腦袋上的傷口沾到水,用一塊乾淨的布將腦袋包了起來。
這個時候,陸安逸正享受着精油浴,而林行淵則是已經有到了一處黑暗的通道里。
通道的牆壁上有忽明忽暗的燈光,看上去有些壓抑。
林行淵大步走下來之後,臉上的表情卻變得越發冰冷,身後的寧一已經默默跟了上來。
地牢中,兩個人正在看守着十字架上的男人,他身上算是傷口,血將衣服浸透,已經奄奄一息。
冰涼的空氣中出了兩個看守的說話聲,什麼動靜也沒有,就好像被綁在十字架上的人已經死了一樣。
這時候,林行淵的皮鞋落在冰冷地面上的時候發出了一陣腳步聲音。
林行淵出現之後,那兩個看守連忙從座椅上起身,趕緊對林行淵問候了一聲。
“把他叫醒。”
林行淵只是開口說了這麼四個字,那兩個看守聽見,馬上將一旁的鹽水拿過來全部潑在了林驍身上。
被鹽水這麼一潑,傷口的疼痛讓林驍馬上醒了過來,本來他已經沒有掙扎的力氣了,看到林行淵之後,目光中充滿了怨恨。
“我很好,還沒有死。”
林驍突然輕笑了一聲,他臉上的血已經變成了黑色,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看上去竟然有幾分詭異。
在林驍的話說完之後,林行淵突然挑了一下眉,目光饒有興致的落在林驍的臉上。
“我不關心你死不死,林驍我要讓你嚐嚐被人當頭一棒的滋味。”
說着話,林行淵擡步走到一旁的桌上,大手直接拿過來,接着一下打在了林驍的腦袋上。
接着一股鮮紅的血從他的腦袋上流了下來,見到他這個模樣,林行淵的嘴臉突然掀了起來,露出一抹微笑,不禁開口道:“給他的傷口上抹上那些藥,別讓它們結痂。”
說着話,林行淵這時候已經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看着那兩個看守給林驍的腦袋上抹了藥水,林行淵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嗜血,看着林驍的模樣,眼睛中折射出一種讓人心悸的光彩。
“林驍,我告訴你,我的書房裡什麼也沒有,你以爲,你可以找到爺爺的遺囑,然後將東西拿回來麼?”
說着話,林行淵臉上的神色也是變得有些陰狠,如果這次的事情和陸安逸沒有關係,林行淵也許不會這樣做,只是當他看到陸安逸額頭上的傷口,忍不住想要過來給林驍一點厲害嚐嚐。
這麼想着,林行淵的手一擺,那兩個看守馬上對着林驍一陣爆打。
只是他已經沒有力氣去叫喊了,只能聽見他低沉的悶哼聲。
見到這個模樣的林驍,林行淵也只是現在一旁冷眼觀看,就算他們小時候曾經是在一起戲耍的玩伴,不過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地牢中發生的事情,陸安逸一點也不知道,她剛洗了澡,然後小心翼翼的穿上浴袍出來,看到浴室之內晾着的絲巾,陸安逸似乎想到了什麼。
那條絲巾,她曾經也有一條一樣的,只是在教
堂的時候,似乎送給了一個少年,當然那時候的陸安逸才十六歲。
時間隔的太久了,陸安逸記不得當時那個少年的模樣,可是記得他似乎很害羞。
這麼想着,陸安逸馬上覺得這條絲巾和她肯定沒有什麼關係,因爲林行淵那個傢伙絕對不會露出害羞的表情,另外當時那個少年是陸安逸從街頭領過去的流浪者,陸安逸並不覺得林行淵會是那個少年。
這麼想着,陸安逸馬上將這件事情拋在了腦後,看着鏡子裡自己的模樣,陸安逸臉上露出幾分笑容,接着抹了一點身體乳在身上。
看着鏡子裡被水汽蒸的紅彤彤的小臉,陸安逸這才上牀睡覺。
一晚上的時間很快過去,等陸安逸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亮了起來。
肚子咕嚕嚕又餓了,昨天也只不過是喝了一碗粥,並沒有吃什麼主食。
陸安逸換了一身衣服,將昨天穿的放在了髒衣服籃子裡,上身是一件輕薄的小毛衫,穿了一條牛仔長裙。
這時候,陸安逸臉上的神色也是帶上了幾分笑意,從房間出來,大廳中的僕人正在打掃衛生,足以見到陸安逸今天起的有多早。
寧一這時候也看到了陸安逸已經下來,不禁走過來開口對她道:“陸小姐。”
問候了一聲,寧一便不再說話,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感覺到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似乎發生了很多事情,原本寧一臉上的笑容都已經多了很多,現在卻又重新露出了這麼一副表情。
想到這裡,陸安逸的小臉上也是帶上了幾分疑惑,不禁開口詢問道:“寧一,你是不是沒有睡醒啊,我怎麼覺得你似乎不開心。”
陸安逸睜着大眼睛,看着寧一臉上露出來的表情,忍不住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聽見陸安逸的問話,寧一輕輕搖頭,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麼特出帶表情,接着頷首道:“陸小姐,請您先坐着休息一下,早餐應該很快就好了,今天先生已經打算啓程了。”
寧一說到後半句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什麼話沒有和陸安逸說出口一樣。
這時候,陸安逸臉上的表情也是楞了一下,昨天才剛問了林行淵什麼時候走,沒想到這麼快。
輕輕點頭,陸安逸不知道之後自己跟着他的話,會先去哪,突然有些期待起來,陸安逸完全把這次行程當成一次旅行看待。
坐下來之後,寧一給她端過來了一杯五穀豆漿,大紅棗的味道馬上伴隨着奶香飄了出來。
“謝謝,寧一你起來之後吃過早餐了麼?”
說話的時候,陸安逸的小臉上露出幾分笑容,目光輕輕柔柔的落在寧一的身上。
感受到陸安逸這個目光,寧一輕輕點了點頭,站在一旁看着陸安逸將豆漿喝光,這纔將東西收拾拿走了。
新的早報被僕人放在了桌上,陸安逸拿過來看了一眼,只是這時候林行淵已經起來了,從樓梯下來,就看到大廳裡的陸安逸,此時正端坐在那邊有模有樣的看着報紙,臉上露出幾分笑容,接着走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