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濠公關部門也在各大媒體上發表公開信,向廣大投資者公開道歉,但這一次卻是以美濠董事會的名譽道歉,顯然是把凌雋排除在了責任人之外。
這當然是凌雋的手段,這樣一來,他自己的壓力就基本上解除了,雖然說有監管不力的責任,但這種責任很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而他坦然然認錯並積極配合的態度無疑又給他自己加了分,現在媒體已經一邊倒地支持他。
尚雲鵬也開始走出陰霾,雖然沒有正式上班,但也會偶爾到公司看看。
他接受了親王的那筆鉅額資產的事他沒有對任何人說起,甚至連凌雋和齊秋荻他也沒有說,他其實已經悄然變成了富豪,只有我知道。
雖然他沒有說,但我知道那些錢他是要用來做大事,至於做什麼大事,恐怕他自己也沒有想好。
看着他狀態逐漸恢復,就是我最開心的事了,說起來還得感激這次事件,就是因爲有了這件事,讓他看到了可以復仇的希望,讓他提前走出了陰霾。
事情進展還是比較順利的,警方對外發布了消息,已經通過相關渠道向文國提出協助查展瑞一事,而且最好的消息是,展瑞竟然還是華夏國籍,這樣一來,華夏警方就有權要求文國將展瑞引渡回國了。
我把這個消息告訴尚雲鵬的時候,他倒是沒表現出太多驚喜,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
“拜託給點情緒反應好吧?你這樣表現太過冷淡,難道這個消息不值得高興嗎?”我問。
“是值得高興,可是這消息在我的預料之中啊,展瑞到文國沒有多久,哪能那麼快就變更國籍了?而且王室的人也不準備真的讓他做親王,更不會馬上就把很多事都給他辦妥,他只是被利用的工具而已,所以我一直都認爲他肯定會被文國王室所拋棄。”尚雲鵬說。
“你就這麼有把握?”我表示不服。
“把握那倒是談不上,但我很有信心,你要這樣想,我爸一直把文國王室的資產管理得很好,在他的經營之下,王室的資產甚至翻了幾倍,但他們還是不滿意我爸,那是爲什麼?還不是因爲我爸是華夏去的唄,展瑞是我爸的養子,他們連我爸都不想要,那他們要展瑞那樣的一個人幹嘛?所以展瑞只是他們臨時過渡的人選而已,他們並不會真正地把王室資產的經營交給展瑞,甚至在必要的時候還會把展瑞給除掉,就像他們除掉我爸一樣,現在這正是好時機,他們肯定會放棄展瑞,這也是展瑞活該自找的。”尚雲鵬說。
尚雲鵬分析得非常的有道理,聽他這麼一說,好像展瑞最後真的只有被拋棄的一條路了。
“這麼說來,那展瑞很快就會被遣送回來了?”我說。
“肯定沒那麼快,展瑞現在可是文國的親王,文國是很要面子的,他們不會把他們的親王送到華夏來受審。”尚雲鵬說。
“這我就聽不懂了,你剛纔不是說展瑞一定會被送到華夏來嗎,現在你又說他們不會把他們的親王送到華夏來受審,那這又是怎麼說?”
“我的意思就是說,他們如果真的把展瑞送回來,那肯定不是送回來一個親王,而是一個平民,這樣文國王室的面子不就保住了?”尚雲鵬說。
“我想我有些明白你的意思了,也就是說,他們會把展瑞送回來,但在把展瑞送回來之前,他們會先罷免了展瑞的親王之位,然後送回來的展瑞就是一個平民,這樣也不會讓文國的王室蒙羞了。”我說。
“我就是這個意思,文國很小,而且是君主說了算,君主只要說服王室的其他成員,一致同意罷免展瑞就行了,展瑞才入文國不久,本來根基就不牢固,不像我爸一樣在文國有影響力,所以他們才放心地把展瑞扶上去,因爲他們隨時也可以把展瑞拿下來。”尚雲鵬說。
“這麼說來,他們很快就會動手罷免展瑞了?”我說。
“很快,說不定他們已經開始在做了,我們什麼也不用做,就等着展瑞被送回國吧。”尚雲鵬說。
“那他會不會被判死刑?”我問。
“應該不會,我覺得他不但不會被判死刑,而且有可能都不用做牢。但是警方會饒過他,我卻不會饒過他,因爲就是因爲他間接害死了我的父母。”尚雲鵬說。
“你的意思是說,展瑞背後的人會把他保護起來,不讓他去做牢?”我說。
“兩種可能,如果展瑞對他們來說真的很重要的話,那他們會讓展瑞沒事,如果展瑞對他們來說不是那麼重要,那就是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那些人會殺了他滅口,你可不許同情他啊,他那是咎由自取!他害得我父母雙亡,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尚雲鵬說。
“我也沒有說要同情他,他本來人品就不好,不管他得到什麼樣的下場都是活該。”我趕緊說。
“你這樣想那就對了,現在咱們什麼也不用做,就等消息就行了。”尚雲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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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又過了一週,文國王室的官網上登出消息,展瑞果然被罷免掉親王之位,但文國也沒有說是配合華夏警方,只是說要把展瑞驅逐出境,遣送回華夏。
有時報應很慢,要幾十年才能報,甚至更久時間。但有時卻又很快,很短的時間內就會報應了,展瑞的報應就非常的快,一個月不到,他又再次從雲端落地,打回原型。
王室並沒有公佈具體的時間,但估計也就是這兩天,展瑞就會被送回萬華了。
展瑞只要一入境,警方就可以帶他去警局配合調查,當然,現在他只是配合調查的知情人,還不是嫌疑人。
又過了兩天,展瑞入境,在機場直接被警方請到了警局。
但他什麼也不說,因爲沒有證據證明他和生物研究所製毒一案有關,在關押二十四小時以後,警方暫時將他放了。但是限制了他出境,甚至不許他離開萬華。
這些消息都是朱虹打聽來的,她打聽來的消息,準確性一向很高。
展瑞倒也像是沒事一樣,住進了他以前在萬華的一處高檔公寓。
對於展瑞的事,我不想過問太多,因爲尚雲鵬不喜歡我過問。我就索性一點也不去問那件事。
但沒想到展瑞臉皮很厚,他竟然打了我的電話,主動約我見面。
我沒有答應他,也沒有拒絕他,這事我作不了主,我得問尚雲鵬的意見。
來到尚雲鵬的辦公室,他又在玩遊戲,還好,他都有心情玩遊戲了,說明他的狀態已經完全恢復了。
“展瑞打電話給我了。”我說。
“哦。”他只是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繼續玩他的遊戲。
“他說要和我見面。”我說。
“那你想和他見面嗎?”尚雲鵬問。
“我不想。”我如實回答。
“不想見那就不見唄。”尚雲鵬說。
“我以爲你有話要問他,所以我纔要問你要不要答應他。”我說。
“不用,我讓秦浩在他住處守着呢,他一出來,秦浩就會帶他來見我。”尚雲鵬說。
“你要綁了他?你想怎麼處置他?你可不要殺他,你爲了他背上命案不值得。”我說。
“這你放心,我不會那麼傻,這一次是雋哥要見他,我和他的帳,以後再算,反正他也跑不了,我更不會去殺人。你不會是在關心他吧?”尚雲鵬說。
“你說這樣的話有意思麼?我關心他幹嘛?”我生氣地說。
“我隨便說說,逗你玩呢,不經逗,真沒意思。”尚雲鵬說。
“以後拜託你別開這麼無聊的玩笑!我很討厭這樣的玩笑。”我沒好氣地說。
“知道了,以後不開就是了。”
這時尚雲鵬的電話響了,他接起電話:“浩子?”
浩子就是秦浩了,看來秦浩已經把事情搞定了。
果然,尚雲鵬接完電話,開始拿起外套穿上,見我愣在原地,看了我兩眼:“愣着幹什麼?要一起去嗎?”
“去哪?”我明知故問。
“見展瑞唄,雋哥也在,你可以一起去,這次是公事,你放心吧。”尚雲鵬說。
“我不去。”我說。
“爲什麼?”尚雲鵬問。
“我不想去。”我說。
“你不想去我卻非要你和我一起去,我都說了是公事,一起去了解一下也好,免得我回來後還要向你重新彙報一遍,那得多麻煩,走吧。”尚雲鵬拉起我的手就要往外面走。
“我不去,免得你又說些混帳話氣我。”我說。
“我不說就是了,再說了,我好像也沒說過什麼混帳話吧?走了。”尚雲鵬一把拽住我就往外面走。
其實我心裡也想知道凌雋到底找展瑞幹什麼,也就跟着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