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說情之所愛,情深似苦,簡行之明白了,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他領着自己的小孫女簡思卿走在別墅的後花園裡,花園栽滿了鈴蘭花,他很精心的照顧它們,就像疼愛自己的小孫女一樣。
簡思卿不明白爺爺爲什麼每天都帶自己來這裡,看開滿整個花園的紫色鈴蘭花,很枯燥就問:“爺爺爲什麼,花園裡只有鈴蘭花呢?”
簡行之看着那張自己愛人縮小版的小孫女,怔了一下,然後摸了一下她的頭開口道:你的奶奶生前最喜歡了。
“奶奶,可是我從未見過她呀!”簡思卿已經十五歲了至今從未見過自己的奶奶。
簡行之一邊澆花一邊說道:你的奶奶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姑娘,但是我把她搞丟了。隨後放下了澆花的水瓶,遠遠了走開了。
簡思卿看着爺爺的背影感覺很孤獨,有種淡淡的悲涼。
他回到房間,從抽屜拿出一副相冊,上面的照片顯然已經發黃了,但仍舊可以看得出精心守護的痕跡。
照片上的女人,很高傲,隱隱約約透露出一點調皮,穿着一身紫色燕尾裙站在酒店的大廳中央,居高臨下。
這便是龍城第一名媛,曾經高傲嬌豔的紫妖姬:易卿,易家的大小姐。
漸漸的簡行之的思緒回到了三十八年前:
那一年是易卿二十四歲生日,龍城的所有豪門望族都來到參加她的生日宴會,照片也是這個時候拍的。
易卿是易家唯一的女兒,長相極美,性格高傲。
易家和蕭家還有簡家是龍城的三大家族,商業三巨頭。
易卿以爲簡行之可以來參加自己的生日宴會,但沒成想他沒有來,而是去找自己的未婚妻,準確說去度假三天和他的未婚妻沈凌音度假。
於是乎易卿直接就走到了大廳中央,不管了,等他回來了再說,她走到大廳中央的時候讓人眼前一亮。
真美,一身紫衣,高貴,驕傲,居高臨下的氣場,那種氣質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學得來的。
蕭無痕吹了一聲口哨,易卿看見之後朝他走過去了,然後一把攬住他的脖子問:我以爲你不會來。
“怎麼,他沒來,你不高興。”蕭無痕不滿的說。
蕭無痕和易卿自幼就是青梅竹馬,他喜歡易卿奈何易卿喜歡的是簡行之,苦惱啊!
易卿翻了一個白眼開口:不用你管。
三天後,易卿來到了簡行之的公司直奔辦公室,“爲什麼沒有來?”簡行之輕笑了一下,將好看的臉擡起來然後開口:我陪我未婚妻有什麼不對嗎?難不成陪你易家大小姐嗎?
易卿輕挑了一下眉:我邀請你,是因爲我過生日好歹也一起長大的吧!
“我可以拒絕。”簡行之字裡行間沒有給他迴旋的餘地。
易卿很識趣,但也不隱瞞趣,“本來和你訂婚的人是我,要不是我看她喜歡你,我怎麼會?”
“你喜歡我?”簡行之覺得有點好笑,“就算你和我訂婚,別忘了我喜歡的是沈凌音”
簡行之放下筆,用手輕挑這她的下巴說:“你喜歡我,我就要喜歡你嗎?”
易卿揚起精緻的下巴,對着簡行之一字一句的說:我會讓你喜歡我的,因爲她喜歡你,是我朋友所以我把她讓給你了,我不喜歡當第三者,我會讓你喜歡我的,因爲喜歡你,我和她鬧掰了,死心塌地喜歡我的那種。說完便揚長而去。
易卿剛走出公司,就看見了沈凌音,沈凌音看見白鷺之後直接用一個譏諷的笑迴應了一下。
隨後在公司門口待了半個小時,然後直徑走了進去。
沈凌音來到簡行之的身邊之後哭哭啼啼的道:我剛剛看見易卿了,突然就給我翻白眼,然後,算了不說了。
簡行之聽道易卿的名字之後皺了皺眉頭,低頭看看懷裡的未婚妻問道:她說你什麼了?
沈凌音將頭埋到簡行之的懷裡開口:她說我賤。
“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哪裡賤了,你也知道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沈凌音哭的梨花帶雨。
“她還用哪些,多麼惡毒的詞語。”
簡行之問沈凌音說:說你什麼了?
沈凌音知道易卿是大小姐,在他的心裡不會留下那些惡毒詞語的印象,但這恰好是易卿的弱點。
她知道不管如何易卿都會承認,因爲易卿是屬於那種,你說是玖是,你開心就好的女人。
沈凌音開口:她說我,賤人永遠是賤人,永遠也別想和她比,她永遠都是你的女人。
簡行之抱着沈凌音,他也沒有辦法,畢竟來說眼前的這個女人是自己的未婚妻,自己喜歡的人,只能安慰她,幫她擦乾淚水。
簡行之安慰好沈凌音之後,就給易卿打電話問道:是不是你罵的凌音。
合着一上來就栽贓陷害了,一定是沈凌音乾的。
易卿覺得簡行之是腦子有病這個都信,直接回復:我罵了,咋了,有本事來找我。
簡行之覺得平日裡易卿跟他鬧一鬧沒什麼,這次有點過分了,“下次別讓我聽到這種污言穢語。”
易卿直接把電話掛了,還順便罵了句:腦殘。
沈凌音和易卿還有洛輓歌是朋友,怎麼說呢,沈凌音和易卿是屬於那種姐妹花的類型,易卿是那種高傲的性格,沈凌音則是屬於溫柔似水的人。
其實沈凌音不是有意栽贓易卿的只是因爲喜歡上了同一個男人,要說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沈凌音倒是沒有幹。
有時,一些女人看不慣易卿的千金就在背後說,易卿太過於放縱之類一些不好的話,儘管因爲同一個男人鬧掰了,沈凌音也是會幫她說一句話的,甚至替她罵幾句。
這絕不是爲了維護自己的形象,也不是給自己樹立一個好的女神形象之類的畢竟以前的情分多多少少還在,好歹曾經要好的時候好的不得了。
很小的時候她們就會在一個被窩裡討論自己以後想當什麼設計師之類的。
剛上大學的時候易卿報考了設計類,沈凌音報考了金融學也是那個時候遇見了簡行之,也就在那個時候她們兩個或多或少出現了間隔。
現如今物是人非,一切也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