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易氏破產有兩個月了,這天下午易卿去監獄看自己的父親,見到他後,易卿瞬間淚崩。
曾經意氣風發的父親如今變成了在監獄裡頹廢的犯人,曾經陪着她英俊的父親變成了失落,消極的瘦柴老人。
易卿努力將眼淚憋回去,她背對着自己的父親,忍住,心裡默唸不能哭。
強笑着對着自己的父親,她拿起對講電話,爲了不讓父親擔心她努力盡量說些好聽的,哪怕是編出來的,“父親,我來看你了,我,,,我,你什麼時候可以出獄。”
易正國不敢看自己的女兒,在很小的時候自己就是女兒的偶像,可如今卻.....
易卿不知道如何去說,放下電話就跑了出去,她站在太陽底下,橙色的陽光灑到她的身上,第一次覺得溫暖的太陽灑到她身上好痛。
她走到馬路上,失神了,突然一輛車到她面前,很奇怪停住了,她以爲要撞到她了,要死了,可爲什麼突然停住了,車上的人大罵一句:你神經病吧。
繞道而行
我是神經病,易卿默唸着這幾句,我是神經病,我是神經病,蕭無痕一直在找易卿,怎麼找都找不到。
終於在一所咖啡廳找到了易卿,蕭無痕走過去,就那樣站在易卿身邊感受着她的痛苦。
易卿哭完了,打開手機給簡行之打電話,突然沈若音給易卿發了一張照片:上面是一片汪洋大海,下面配備了一條文字:下面是你的母親。
易卿看到這條文字,心裡一直跳,手不停的在抖,她打電話給沈若音,問沈若音怎麼回事,沈若音的回答讓她驚訝不已。
“簡大總裁讓一羣男的把您的母親給玷污了,你的母親不堪受辱直接自殺了,但是吧殺人犯法所以手下的人就把扔進大海里了,然後衣冠埋葬在陵園了。”沈若音說話言語特別欠揍。
易卿聽不下去了,直接掛掉電話,這番話也讓一旁的蕭無痕發愣,這還是人乾的事情嗎?
易卿擡頭看到了蕭無痕,轉身拿起包就跑。
wωω ¤ttkan ¤CO
蕭無痕看到這一幕心中的痛遠遠要比易卿還要傷心,他現在能做的只有安慰易卿。
易卿來到一家燒烤店喝着啤酒,蕭無痕在旁邊陪着易卿,易卿邊喝邊想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就是因爲沈凌音嗎?
“別喝了,再喝身體就垮了。”蕭無痕心疼易卿,易家沒了,易卿如果垮了怎麼辦。
易卿將蕭無痕的手打掉,指着他的鼻子說:你別管我行不行,你知不知道你很煩,爲什麼每次我狼狽的時候你都能看見,爲什麼?
易卿腦子是亂的,她該怎麼做?
蕭無痕拿起一瓶酒開蓋對着易卿說道:我陪你。
易卿聽到這句話感覺好暖心,很久沒人這麼對自己說這句話了,她眼神迷離,空洞的望着蕭無痕,“蕭無痕,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句話了。”
她笑的很瘋,瘋瘋癲癲,站起來拿着酒瓶子在一旁轉圈圈,“好久都沒有了。”聲音特別大,讓蕭無痕第一次認識這樣的易卿。
一旁的音樂音樂響起,天慢慢的變黑,易卿不喜歡這種地方,以前她還是大小姐的時候,覺得到這種地方吃飯掉價。
今天第一次覺得好接地氣,讓易卿久違的覺得這種感覺真好。
易卿瘋轉了好久,一旁的蕭無痕看到這一幕,風吹到她的臉上,拿着酒瓶子在轉圈圈,享受着風吹到身上的感覺,燒烤店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格外的美,有一種哥特風格的美。
他看着眼前的女孩,眼睛不知什麼時候紅了,從小的天驕之女的她如今卻變成了落難的天鵝,她寧願當鳳尾都不願意當雞頭,現在卻連雞頭都不是。
易卿湊到蕭無痕的面前,腦袋暈乎乎的說:我是不是特別特別特別特別的失敗,我是不是很髒,你不用輸我都知道,我承認我失敗了。
說完仰起頭對着天空大聲喊道:我真的真的好失敗,特別失敗。
蕭無痕不知如何告訴易卿自己的答案,他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默默的在心裡回答:你永遠都是我的白月光,可你的白月光卻是簡行之。
洛輓歌去蕭無痕的家找易卿,但是麼人,所以便給蕭無痕打電話,來到了這個小攤上,陪洛輓歌的是她的未婚夫和韓煊逸。
洛輓歌和易卿不同,她最喜歡這種地方,因爲熱鬧,從小便喜歡熱鬧的她,很喜歡來這種地方和朋友一起聚會。
可這次她看到易卿醉醺醺的喝着啤酒,望着天空。
她坐到易卿身邊,靜靜的看着易卿望着天空的模樣,這也是她第一次這麼瘋吧。
瘋一次就再也不會瘋了。
易卿盯着天空很久很久,對着洛輓歌說:你來了,我剛剛看見你了。
她酒量很好,屬於那種千杯不醉,從小就學着自己的父母喝酒,喜歡喝福布斯,可是很名貴所以也沒有多少。
她將手擡起來,放在空中,發愣了。
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洛輓歌想說什麼但顧喬辰制止了,因爲此時的易卿不能再刺激了,如果繼續刺激可能會瘋。
“輓歌你說,我爲什麼活的這麼失敗,你說世界上有沒有可以把人喝醉的酒呢?”易卿這次沒有哭,她不知怎的哭不出來了。
我以前就算千杯不醉可是還是會醉的,她指了指地上的酒瓶子,“你看我和了這麼多酒,爲什麼沒醉,不是說借酒消愁嗎?”
“都是騙人的嗎?都在騙我,根本就不會消愁,簡行之說他最討厭我喝酒”易卿說話停停頓頓,讓人心疼,“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易卿數着地上的瓶子,就像數着自己對簡行之曾經的愛有多少,“加上我手中的一共十瓶,如果說我愛人是十分,那我愛簡行之多少分。”
洛輓歌聽到這番話,她突然覺得一瞬風華的時代,卻爲什麼讓易卿活的這麼累。
易卿將無名指戴的婚戒扔進了酒杯裡。
曾經珍惜的婚戒如今卻躺在酒杯裡,頭也不回,看也不看。她挺起自己高傲的身板卻失去了從前的模樣。
“就算我什麼也沒有了,但是我還有輓歌和蕭無痕,我依舊是龍城的第一名媛。”
衆人看着此時的易卿,再也沒有昔日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