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伊秋長嘆一聲,聲音苦澀,透着濃濃的哀傷跟失落,低低的響了起來:“宇恆,你爲什麼要這樣對媽媽,把媽媽送進監獄裡,對你有什麼好處?你現在已經是姚氏集團的總裁了,就算媽媽在外邊,也威脅不到你。”長嘆一聲,繼續說道:“媽媽已經安排好了,在報完仇以後,就去美國,再也不回來了!”
原來,媽媽是安排好了退路,才把事情作的這麼絕。
姚宇恆真不知道是應該佩服她,還是嘲諷她,又或者說,是無奈。
嘆息一聲,哀傷的問道:“媽媽,就算你能逃到美國,你能逃開良心的遣責嗎?趙香君是無辜的,劉夢倩雖然有罪、卻罪不之死。”他想把江雯雯的話學給尹伊秋聽,話到‘脣’邊又讓他咽回肚子裡。
隱隱約約覺的,江雯雯怕的那個人,就是媽媽。潛意識裡,自己又不想相信這個答案。
同樣,他也不想傷害江雯雯,不想讓江雯雯受到一點點傷害。
尹伊秋微眯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想透他的表情,看到他的心裡去。在心裡說道:“宇恆,你都知道些什麼?”在此一前,兒子恨劉夢倩恨的咬牙切齒,狠不得把劉夢倩撕成碎片。現在,兒子竟然說,劉夢倩罪不之死。難道說,真是江雯雯對他說了什麼?
想到這兒,一抹狠戾劃過心底。在心裡說道:“江雯雯,不是我想加害於你,是你威脅到了我的計劃!”
自己不允許任何人破壞自己的計劃,江雯雯也不例外。
姚宇恆是何許人也,不說是人‘精’,也絕對是個聰明人,從她心思轉換間,臉上微妙的表情變化上,已經讀懂了她的心思。薄‘脣’形微啓,認真、嚴肅的說道:“媽媽,雯雯姐雖然沒有嫁給我哥哥,卻一直留在我哥哥身邊,照顧我哥哥。在我的心裡,早就是我的親人、我的嫂子了。”
微頓,話鋒一轉威脅道:“雯雯姐有怎樣的背景,媽媽心裡應該比我更清楚!我不希望媽媽作出損人不利已的事情來。”
江雯雯很小的時候,江氏夫妻因爲感情不合的原因離婚。江雯雯從小跟着母親長大,養成了她獨立的‘性’格。
幾年前,母親撒手人寰,丟下江雯雯去了另一個世界。
江母去逝的時候,江父回來過、想把江雯
雯接去美國一起生活,讓江雯雯給拒絕了。
江父在美國的身份是某企業的老總,實際的身份是黑道老大。
在美國,在那個幾乎是殺人不犯法的國度裡,像江父這種身份的人大有人在。
尹伊秋正是因爲江父的原因,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江雯雯網開一面,沒有跟她計較。
話再說回來了,那是在江雯雯沒有威脅到她一前。在江雯雯威脅到她的時候,她會殺死江雯雯。
姚宇恆像是讀懂了她的心思似的,繼續說道:“如果媽媽敢傷害雯雯,就算媽媽能逃過法律的治栽,也逃不過江叔叔的懲罰。別忘了,美國是個殺人幾乎不犯法的國家。”
事情總有反正面,有好的、自然也有壞的。
對於尹伊秋而言,好的是殺人不用償命。壞的是,她隨時都有可能被江父殺死。
尹伊秋痛苦、掙扎的看着姚宇恆。想問:“宇恆,你會保護媽媽嗎?”話到‘脣’邊又讓她咽回肚子裡。
在她看來,姚宇恆別落井下石,像當年姚方那樣,把她送進監獄裡,她就謝天謝地了。
“媽媽,我再勸你最後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說完了,姚宇恆轉身,大搖大擺的離開。
跟清冷的外表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這棵正在滴血的心。
姚宇恆在心裡說道:“媽媽,算我求你了,別在執‘迷’不悟了!”
在姚宇恆看來,她不是在報仇,是在多添罪孽。
俗話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一切全報。作爲她的兒子,自己不希望她受到懲罰。
離開姚家以後,姚宇恆接着打電話給劉子揚,讓劉子揚調派人手,保護劉夢浩跟劉建業。
掛了電話以後,姚宇恆擡起手來,輕輕的捶打着越來越痛的腦袋,在心裡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媽媽接下來要傷害的是夢佳跟夢浩!”
作爲她的愛人,自己會保護他們姐弟,讓他們姐弟遠離傷害。
他能保護了他們姐弟嗎?在災難來臨的時候,他能護他們周全嗎?
電話那端的劉子揚低下頭,看了
眼手機,再看向依偎在懷裡的美人兒。
經過他不懈的努力,張曉‘豔’終於不跟他鬧了。現在,就乖乖的依偎在他懷裡,讓他抱着。
感覺到他狂熱的眼神,張曉‘豔’擡起頭來,認真的看着他,認真的問道:“子揚,你是怎麼打算的?”
“我還能有什麼打算啊?”劉子揚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作爲兄弟,在姚宇恆作出決定來的時候,自己理應幫助他,保護他想保護的人。
稍作停頓,繼續說道:“我在想,感情真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剛開始的時候,姚宇恆是怎麼看,都看劉夢佳不順眼,狠不得把劉夢佳給掐死。轉眼間,劉夢佳成了他心裡最寶貝的愛人。
耳邊,是張曉‘豔’嬌滴滴的聲音:“我就知道,宇恆一定會愛上夢佳,夢佳也一定會愛上宇恆!”
從在醫院裡第一眼見到劉夢佳起,她就感覺姚宇恆會愛上劉夢佳。因爲,劉夢佳是姚宇恆喜歡的那種‘女’孩。
劉子揚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長嘆一聲,有氣無力的說道:“是啊,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宇恆會愛上夢佳!”話鋒一轉,戲謔的問道:“天使,你說我們……”
“我們的未來在你媽媽手裡。你想知道,問你媽媽去!”不等劉子揚把話說完,張曉‘豔’煩躁的聲音,接着響了起來。
只要一提起劉太太來,她就情緒‘激’動,一副要跟劉太太拼命的表情。
爲了不讓她情緒‘激’動,劉子揚儘量避免跟劉太太有管的話題。問題是,不管他怎麼避免,她都會把劉太太給牽扯盡他們的談話範圍裡,就像剛纔。他只是隨口一問,她就扯出劉太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