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要死的人是你!”莫擇冷笑一聲,用嘲諷的眼神打量着他懷裡的美人兒。繼續說道:“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有劉夢佳這樣的小美人陪着你,黃泉路上,你也不寂寞。”說着勾動板機,準備先下手爲強。
林擇楷是何許人也,這些年來,他一直生活在槍林彈雨裡。如果連這種槍法都躲不開,他早就去閻王爺那兒報道了。在莫擇開槍的時候,身子向旁邊倒去,如此同時勾動板機,想殺死莫擇。
在倒下的時候,他很小心的沒有壓到劉夢佳身上,也沒有把劉夢佳仆倒在地上。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有傷在身,現在懷裡,還有個完全不會保護自己的劉夢佳。在這種情況下,他絕對不是莫擇的對手。
幾分鐘過後,他的另一隻手臂上也受了傷!
“擇楷,你放開我!”劉夢佳看的清清楚楚,他如果再不放開自己,兩個人都休想活着離開。如果他放開自己,以他的伸手,雖然殺不了莫擇,逃走還是沒有問題的。
幾年前,在林擇楷命懸一線的時候,她沒有拋下林擇楷獨自逃命。現在,林擇楷也不會拋下她獨自離開。
骨節分明的大手,緊緊的握着她的纖纖小手。聲音低沉的說道:“夢佳,我要你記住我對你的感情。”話落再次擡起槍來,衝着莫擇開槍。讓他感到煩躁的是,槍裡沒子彈了。想換子彈的時候,莫擇已經出現在他面前。
莫擇的左臂上也受了傷、?? 情深緣淺,奈何一場錯274
莫擇左手裡的槍指着劉夢佳,右手裡的槍指着林擇楷,打量着這對苦命鴛鴦。
因爲槍裡沒子彈了的原因,林擇楷放下手裡的槍,強有力的雙臂,緊緊的抱着林劉夢佳,看着莫擇的眸子裡全是警惕。
腦子飛速旋轉,想着救劉夢佳的辦法。
他發誓,只要他還活着,就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劉夢佳。
劉夢佳感激、悔恨的看着他。
他臉上的堅定就像利刀一樣,深深的刺進了她的心裡,讓她心如刀絞般,痛的連呼吸裡,都帶着對他的婉惜。在心裡說道:“你這個傻瓜,不讓你來,你就是不聽!”他現在來了,是送死!
就在這樣,一道陰冷的聲音,低低的響了起來:“
莫擇,我們又見面了!”說話的人是向南,跟一位身穿警服的特警。
兩個人,腳步堅定的『逼』向莫擇,手裡的槍指着莫擇的腦袋,看着莫擇的眼睛裡全是警惕。
在他們看來,莫擇是個極其難對付的人。
幾年了,他們多次交手。每次,都讓莫擇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逃脫。這次,不管說什麼,都要把莫擇給抓起來。
聞言,莫擇劍眉微蹙,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他沒有想到,向南會來的這麼快。確切說,是沒有想到,自己的手下會如此不堪一擊。
跟他的緊張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林擇楷緩緩舒展開的眉頭。擡眸看向、向南的時候,眼睛裡全是感激。
向南用力的點了點頭,用眼神叮囑他,讓他先帶着劉夢佳離開。這兒的事情,交給自己跟兄弟們和隊長來處理!
接着,又是一場槍戰。劉夢佳連驚再嚇,最後暈倒在林擇楷懷裡。?? 情深緣淺,奈何一場錯274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林擇楷跟向南陪在她身邊。
林擇楷的手臂上纏着醫用紗布,向南的手臂上,也纏着醫用紗布。腿上的醫用紗布,讓褲子給掩住了,她沒有看到。
向南是爲了救她跟林擇楷,才受的傷。
看到她終於醒了,林擇楷跟向南提到嗓子眼的心,這才放回肚子裡。
“擇楷,你的美人兒終於醒了!”向南轉過頭來,調侃的看向身旁的林擇楷。
林擇楷嘴角微揚,勾勒出一抹溫潤如玉,優雅的笑容。薄脣微啓,聲音柔軟的說道:“我和夢佳這兒不需要電燈泡,你可以離開了!”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向南一直陪在他身邊,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向南現在有傷在身,需要好好休息。
話是說的惡毒了一點,意思卻是好的。
向南白了他一眼,有氣無力的說道:“我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想站,也站不起來!”說着垂眸,看向自己的腿。其實,他傷的沒這麼嚴重。只要他願意,隨時都可以離開主臥室。
劉夢佳倒在牀上,看看林擇楷,再看向、向南。
眼眶不由自主的溼了。
她知道,如果沒有他們的捨身相救,自己必死無疑。
自己愛的人,在自己最需要解救的時候,棄自己如不顧。自己不愛的人,爲了救自己,差點死在毒販的槍下。
林擇楷是何許人也,從她心思轉換間,臉上微妙的表情變化上,已經讀懂了她的心思。伸手,輕輕的握住她的纖纖小手,放柔了聲音安慰道:“夢佳,別這樣!你難道的時候,我也陪着你一起難過!”
“擇楷,你酸不酸啊?”向南擡起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垂眸看向劉夢佳的時候,收起臉上戲謔的表情,一本正經的說道:“夢佳,我的命是你曾經用命換回來的。就算讓我爲了救你犧牲……”
“糊說什麼?”不等他把話說完,林擇楷焦急的聲音,接着響了起來。
轉過頭來,不悅的看着他。
什麼犧牲!
幹他們這一行的,最忌諱的,就是“犧牲”這個詞。
自己不允許他這樣說。
在他不悅的著視下,向南擡起手來,抓了抓頭髮,嘿嘿笑着。
他能理解林擇楷現在的心情。
跟他們一起畢業,慘加工作的同學,現在死的死、傷的傷。十幾個人,轉眼間只剩下他們兩個。
在這種情況下,林擇楷最忌諱的就是“受傷”和“犧牲”這兩詞。
林擇楷曾握着他的手,一本正經的說過:“我不允許你有事,就算要犧牲,我們也要一起犧牲!”
他們的工作是危險的,隨時都會有犧牲。
正因爲隨時都會有犧牲,林擇楷纔會忌諱這個詞。
林擇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過頭來看向劉夢佳的時候,眸子裡全是溫柔跟憐惜,找不到一點點剛纔的狠戾跟擔憂。
向南聳了聳肩膀,戲謔道:“我這個電燈泡不夠亮,就不打攏你們了。”說着站起身來,強忍着腿部巨烈的疼痛,一瘸一拐的離開主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