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燈逐一燃起,照亮了整座富麗堂皇的皇宮,每經一處都有侍衛不分晝夜輪流把守,特別是自顏寒黯的計劃實施之後,更是守衛森嚴。
太后寢殿,一屋的妃嬪總算安心,只因冉太后終於清醒過來。
“皇祖母,孫兒盼星星盼月亮的終於把您盼醒了”玄銳投其所好的給她捶捶肩
“得了,你這點心思哀家還不懂麼?如果想爲那丫頭求情的話,免談”冉朵而平淡的語氣裡卻透着絲不容反駁之意
玄銳臉色微變,依然客氣的說“皇祖母,這事疑點太多了,能否給孫兒幾天時間調查清楚?”
“銳兒,別煩你皇祖母,這事是你父皇下旨的,要怨就怨那女人不識好歹”皇后淳于媛適時制止他的話,明眼人都看出太后正在氣頭上,她可不願意自己的兒子還火上澆油
“哀家從未想過爲難她,她倒好,反咬一口。銳兒,難道在你心裡,哀家的命還比不過那卑賤的丫頭嗎?”冉朵而投去一記冷眼
玄銳霎時語塞,看來皇祖母這次是要斬草除根了,不行,小禾不能死。
“來人,送銳王回府,你們通通下去,哀家身子不舒服,誰都不得打擾”冉朵而下逐客令,也斷了玄銳的念想
“皇…”玄銳話未吐出,淳于媛便怒目相視,並拉着他一起退出寢殿
“給我回銳王府”命令下達,身邊的侍衛便比了個請的手勢。
玄銳是怒從中來,又不好發作,唯今之計只能到天牢看看小禾了。說實在的,他並不想爲了一個女人而杵逆最疼愛他的皇祖母,可一想到小禾會因此喪命,心裡就十分糾結。
“母后,兒臣一時貪戀美色,不分輕重,兒臣錯了,這就回府…”玄銳又恢復那玩世不恭的樣子
淳于媛見他無所謂般也就放心了“回去吧,別讓舞兒擔心”
“是,兒臣回府了”玄銳燦爛一笑,淳于媛也就沒再說什麼,畢竟這個兒子還從來沒有特別寵愛一個女人。
侍衛護送玄銳出太后寢殿,途經較爲安靜的迴廊,見主子停止步伐也跟着停下。
“本王要到熙合殿一趟,你們莫跟來”
“這…”他們相視,都沒有退下的意思
“怎麼?難道本王的命令不管用了?你們應當知道太后心目中理想的太子人選是誰吧”玄銳冷冷一瞥,他們都是聰明人,一點即通,於是都退下。
支開了礙事者,玄銳立即往天牢奔去,始終無法棄她不顧,莫非真的愛上她了?開始的時候確實被池小禾吸引了,但還構不成愛,只是出於男人的本性想要征服她,如今呢?他些許迷惘了。
另一方面,小禾被樓少的人押到一間陌生的廂房後,他們賊笑着離開,還順帶關了門,偌大的空間只剩下他們。
“小美人,乖乖聽話,我可以保你不死,雖說太后娘娘是想賜你死罪,但只要我神不知鬼不覺讓別人頂替你,就能偷樑換柱了,前提是你得伺候好爺”樓少色眯眯的上前,一副猥褻樣
小禾清冷一笑“做夢”
“是不是做夢一會就知道了”樓少蓄勢待發向前撲去,卻與地面來個親密接觸
“臭娘們,你怎麼躲開的?”他揉揉鼻尖,壓根沒看清楚她的動作
“想知道我怎麼躲開嗎?”小禾投以蔑視,心想這樓少原來不懂武藝
樓少搓搓手“這次非捉住你不可”話畢,他向前一撲,又摔了個腳朝天
小禾因他滑稽的樣子而忍俊不禁,看來有輕功是不錯的一件事。
“呸,你居然會武功?”樓少被激怒了,臉色也逐漸漲紅“老虎不發威你當我病貓”再次向前撲去,而這一次,他卻是朝小禾撒了白色粉末
眼前頓時白茫茫一片,吸入這粉末的瞬間,小禾只覺身體使不上力氣,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那是迷藥還是什麼?沒想到這個樓少會用此等下三濫的手段,不過他本來就不是好人。
“嘖嘖,怎不躲了?”樓少的冷眸裡迸出一絲狠意,居高臨下俯視着地上的小禾“敬酒不喝偏偏愛喝罰酒,本少爺成全你”
說着,樓少從腰間取出一早準備的鞭子,然後狠力往小禾身上一抽“這一鞭是當日在玉凝樓你不聽話的懲罰”
一鞭抽完,第二鞭也落下“這一鞭是顏玄銳多管閒事的懲罰”
樓少見鞭子落下,她仍然倔強得不出聲,令他更爲惱火,於是又抽一鞭“這是你剛纔戲弄本少爺的懲罰,女人,求我吧,求我憐惜你,哈哈哈”
連續幾鞭落身,小禾只覺身上火辣辣的疼,可她不想向這樣的人低頭。樓少毫不憐惜的鞭打,想打到他氣消爲止,沒想到一個青樓賤婢居然有這麼強的忍耐力,再打也沒意思,索性扔了鞭子。
繼而蹲下,輕輕挑開小禾的衣裳“嘖嘖,慘!多麼嫩白的皮膚啊,現在變得這麼醜陋。不過!一點也不影響本少爺的興致”說話間,他將地上的女子打抱起來“一刻值千金,本少爺不介意你不乾淨”
“放…開…”小禾咬牙道,實在沒有力氣反抗,這人真是變態,比顏寒黯更勝一籌。
此時的廂房,淫笑聲飄蕩,在這僻靜的庭院裡拓散開來。
天牢裡,玄銳尋了好一會都沒有小禾的蹤影,怎麼會?誰帶走她呢?
“銳王,您找的可是一個清秀的女子?”天牢門口,一個侍衛裝扮的男子問
“你知道小禾在哪?”玄銳情急之下揪住他的衣襟
“之前樓備丞相的兒子來過,把人押走了”
“什麼?該死的,他好大的膽子,他們現在在哪”
“小的見他們往那邊走去,應該是在偏殿”
玄銳立即鬆開他,飛速往偏殿奔去,這一刻他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做心急如焚,歸心似箭。
等玄銳離開後,那男子對躲在一旁的人說道“去稟告黯王,銳王已經追去”
“嗯”樹後的人也迅速趕往熙合殿,黯王果真料事如神,這樣一來銳王必然會因池小禾而顧此失彼。
而他們並不知道,此刻在暗處,還有另一個人縱觀一切,最後揚笑翩然離去。
夜越發黝黑,顯得皓月格外明亮,風起雲涌,樹葉聲淅瀝如雨,各種蟲鳴交織,擾亂了夜的寧靜。
嘶~聲聲刺耳,樓少狂笑不止,粗暴的撕裂小禾的衣裳,玩過不少女人,方式應有盡有,卻還沒有一個能讓他如此亢奮,似乎折磨這女人很有樂趣一般。
那些被撕裂的衣裳彷彿一隻只白色的蝴蝶,在空氣中緩緩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