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銳王府,玄銳一收到小禾安然回府的消息,那顆懸着的心總算放下來了,而安涼回帝城的事他也知道,聽說樓少一事還是老七週旋的,玄銳不禁刮目相看,這傢伙明明可以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
再說小禾,一想到她,玄銳就亂了心智,不可置否從初遇就被吸引,後來她成親了也就不讓自己泥足深陷。可是,經過樓少這事,他該死的發現越發管不住自己的心了,難道這次來真的?真的愛上那個女人?想罷,實在坐如針氈,決定還是到黯王府見下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女子。
一開門,纔想起不久前剛捱了打,也被禁了足,最氣憤的還是清舞,她居然投以挑釁的微笑,還大方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柔嫩的纖纖玉手勾上玄銳的脖子,清舞那顛倒衆生的魅惑笑容怕是日月星輝都要黯然失色,連一旁的侍衛都忍不住多看一眼。
“好好呆在府裡,至於本公主嘛,去會你的心上人了”清舞在他耳邊吐氣,不顧他投來的兇殘嗜血的目光,而後鶯鶯一笑和樁兒啓程,還不時回眸“對了,好生看緊銳王,可別違抗太后娘娘的旨意哦”
“是…公主…”侍衛都紅着臉回答
玄銳更是怒上心頭,這女人想逼他毀婚?門都沒有,他發誓要這場婚禮如期舉行,到時候再教訓這個目中無人高高在上的公主。
清舞的馬車在黯王府門口停下,說明來意之後便有下人帶她們到池小禾居住的院落。
遠遠的,就聽到溫婉柔美的琴音,旋律中透着一絲與世無爭以及清新。
樁兒不由疑惑“公主,奴婢聽着池小禾的琴聲似乎不同以往了”
清舞清冷一笑,算是默認,看來池小禾不單只是失憶那麼簡單吧,想着她取出玉簫,配合着那動情的音色共譜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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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傳來了悠揚的簫聲,安涼和久兒四周環顧一番,就見清舞主僕二人以優雅的步伐緩慢走來。
合諧的吹奏,讓小禾憶起才藝賦那天清舞的助興,若非琴簫奏鳴,怕也達不到那麼好的效果。
曲畢,小禾輕輕站直身子,迎上清舞的目光“公主怎麼來了?”
“這不是惦記着你的傷勢嗎,本公主是特地來帶你去看大夫的”清舞沒有注意別人的存在,直對着小禾勾肩搭背
“不必了,一點小傷不礙事,豈敢勞煩公主”小禾委婉的拒絕
“怎麼?你受傷了?”安涼方纔出聲
清舞一瞥就猜到他的身份,便說“傷得挺嚴重呢,這丫頭就是倔強,敢情是怕黯王不允許”
“有傷就得早些醫治,黯王那等他回來了我再說”貌似要離開黯王府是不被允許的事,而安涼卻敢作主
清舞嫣然附和“所以就別推辭了”須臾後又湊到小禾耳邊低語“如果還想見皇爺爺就跟我出去”
小禾只能答應,儘管不知道她要帶自己去哪,是不是真的去看大夫。
爲了保險,清舞留樁兒在黯王府,免得等黯王回來誤以爲她要把池小禾拐走,於是在安涼威嚴幫助下,侍衛也不好阻擋,只能看着她們的馬車離去。
門口,目送的人不止安涼,久兒樁兒,還有躲在暗處的神秘人和子歌。他勾起一抹邪肆的笑,這個西涼公主確實很可疑,敢在這種情況下帶小禾離府,顏寒黯也該到赴會的地點了,他甚是期待。
話分兩頭,顏寒黯如期而至,因爲對方說只准一個人赴會,所以他帶來的人馬只能留守在遠一點的地方不得靠近。
此處是帝城郊外的一座荒廢已久的建築,屋頂瓦片早已疏鬆,隨便颳起的風就能將它們吹落,破破爛爛的窗戶佈滿蜘蛛網,風一推,吱唔一響。夾帶着蝙蝠尖銳的叫聲,聲聲傳入顏寒黯耳朵裡,他掃視一下四周,終於聽到動靜。
“既然來了,就別畏首畏尾的”他冷哼,憑着那靈敏的聽覺知道了來人不少
“不愧是黯王啊,有膽色”爲首的男人裹着披風,看不到模樣,只知他手上抱着一個女子
顏寒黯認出那女子就是安絮,他淡淡的內斂一笑“說吧,放人的條件”
“黯王何必明知故問,若想黯王妃活命,還是把實情說出來比較妥當”說話間,披風男子解開安絮的穴道,她才得以說話和運動
“黯…別管我…死了倒好,他們就威脅不了你…”安絮拼命掙扎着,淚眼迷離
男子見狀,冷笑“如果黯王忍心,我也不介意一屍兩命,就怕到時安老將軍心有不甘”
顏寒黯自是聽懂他的弦外之音“絮兒乃本王的妻子,她腹中的胎兒當然是本王的”
“黯王當我們是三歲孩童嗎?自個的妻子與人有染,你還撿了現成”話音剛落,鬨笑不斷
安絮臉色極差,這話刺傷她脆弱的心靈,她只能低泣。
顏寒黯倒是泰然自若“那只是謠言,本王和絮兒打小一起長大,日久生情的難免控制不了”
安絮一顫,雖然知道假的,心頭仍是暖暖的。
男子聳肩“看來咱們的談判作廢了,黯王這是在拖延時間呢”他往安絮嘴裡塞入了藥丸,強迫她嚥下,之後鬆開了她
安絮撒腿就跑向顏寒黯,到他的身後躲着,還不時想把那藥丸吐出來,可惜沒用。
“你給她吃了什麼?”顏寒黯眸光一凜,風水輪流轉嗎?這情形就如先前對池小禾所做的是一樣的。
“沒什麼,只是慢性毒藥,開始對孩子無害,母體就難說了,但是當孩子出生後,毒性就會從母體轉移到他的身上,而解藥必須在三個月內服用,如果以爲墮胎便能解毒那就太天真了,屆時還是一屍兩命,黯王自己考慮吧”男子說完後,準備離開,並示意手下的人好好招呼下這個不可一世的黯王。
乍聽,安絮臉色慘白,直接癱軟暈倒在顏寒黯懷中,他抱起安絮,對那些圍堵的人投以冷眼。
這招完全斷了後路,想必一定是絮兒曾經以這個孩子的生死爲籌碼,否則他們不會想到這個一石二鳥的辦法。
披風男子越離這座廢墟,揚笑“還多虧了當初你的病急亂投醫”
牆後的人燦燦一笑“阿晉,你就甭損我了,那會也沒想好,不過是騙她安靜下來才說三日後不招就一屍兩命”池小東臉色略沉,沒想到這女人還真不怕死,後來竟然要把孩子弄掉,幸而發現及時
“除非顏寒黯夠絕情,能看着她死”阿晉邊走邊說
“我對這事不抱希望,那傢伙很冷血,嘿,我去看看他們”池小東忽然止步,饒有興趣的說
阿晉不以爲意“那些人制不住他的”拉來樓備的人不過是主上的障眼法,好消除他們對將軍府的懷疑罷了
“沒事,我就遠遠看着”池小東壞壞的笑了,然後折回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