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臉色雖疲憊,但一雙明亮的桃花眼裡卻露出了灼灼的目光。
傾凰接過千蘭手中的酒壺,掀開壺蓋,一股濃郁的香味頓時從壺中溢出。她雙眉微挑,沒想到壺內裝着的竟是能增強精神力的五花聚靈液。
五花聚靈液在靈藥當中非常特殊,它跟一般的丹藥不同,因爲它並不能直接提升武者的內力,而是專門針對精神力的靈藥。
這種靈藥,普通的武者飲下作用並不大,不過對於那些掌控了秘法和高階兵器的武者來說,是很有用的。它不僅能幫助他們對抗高階強者的威壓,還能讓手中的兵器發揮出超常的戰鬥力。
考慮到傾凰的特殊情況,花薰然才連夜趕製出了這壺靈液。今日場上強者衆多,小傢伙雖然精神力異常強大,但是要對付那些絕世強者,還是需要多做些準備才行。
傾凰望了花薰然一眼,二話沒說,對着壺口飲下了裡面的靈液。這廝還真是善解人意,知道此刻她最需要的是什麼。
靈液入口,一股濃厚的靈氣瞬間涌入了體內,傾凰感覺精神一振,身體說不出的舒爽。果然是個好東西!傾凰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
這五花聚靈液乃是採用五色磐石花製成的,珍惜程度不亞於各種稀有靈石。據說五色磐石花只生長在極陰之地,周邊有強大的兇獸看守着。
五色花每百年才綻放一次,花有五瓣,每瓣的顏色各不相同。花開時香味濃郁,不過只能維持一炷香的時間。時間一過,此花便會瞬間枯萎,只得等百年後再次綻放。
沒想到這廝連這種花都能找到,而且要製成這樣的一壺靈液,起碼需要五朵花纔夠分量。
這廝在靈液當中添加了碧根果,碧根果的香味跟五色磐石花的香味綜合後,就變成了另外一種香味。因此,衆人只聞得一陣酒香,到是沒想到裡面竟會裝着如此珍稀的靈液。
飲下壺中的靈液,傾凰將玉壺還給了千蘭。她看了看男人有些蒼白的臉色,隨即掏出一瓶丹藥,朝他扔了過去。
“多謝花少主的美酒,我這裡有幾顆糖豆,就回贈給少主吧。”
傾凰扔過去的乃是她自己製作的凝神丹,這男人爲她耗費了不少真氣,她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花薰然伸手接住瓶子,臉上浮出了一絲微笑。“小傢伙,哥哥今晚有時間,不妨陪你好好切磋一番。”
說到好好切磋一番時,花薰然目光裡充滿了邪肆與曖昧。其他人或許以爲兩人是準備比試武力,但只有傾凰知道他話裡真正的意思。
這廝,還真是——傾凰白了他一眼,隨即不再理他。
辰時一到,主持臺上再次坐滿了人。這次除了八大評委之外,梵天聖人和鬼木道人也來到了現場。兩人坐在中間,一黑一白兩道身影,一個威嚴,一個若仙。有梵天二聖在此,觀衆席上倒是無人敢放肆。
見時間已到,容祥緩步走上了臺。
“各位江湖朋友們,本屆武林大會的排名賽已於昨日全部結束。本次大會產生的十大門派,分別是:第一名絕煞門;第二名飛天堡;第三名神兵山莊;第四名仙源宮;第五名百花山莊;第六名御劍山莊;第七名蒼月派;第八名雲中閣;第九名天山派;第十名唐門。
恭喜以上各派奪得本次排名賽的前十,未來的二十年內,可以共同參與武林大計的定奪。”
容祥說完十大門派的排名,稍微停頓了片刻。觀衆們對結果已經有了預知,所以並沒有引起多大的騷亂。
雙眼環顧了一下四周,容祥接着開口。
“排名賽已經順利結束,今日將舉行萬衆矚目的武林至尊競選賽。衆所周知,武林至尊的人選,關乎到整個武林未來的發展。能夠成爲武林至尊,不僅需要強大的實力,更需要過人的智慧和勇氣。
因此,每屆的武林至尊選拔賽上,除了武鬥之外,還需要考驗參賽者的智慧。本屆武林大會也不列外。
經評委組討論後,本屆武林至尊競選賽中,武鬥排在前三名的,將有機會參加下面的比試。至於比試的內容是什麼,武鬥之後會通知大家的。
相信大家都聽說了,能夠成功當選本屆武林至尊的,將獲得由梵天二聖提供的特別獎勵。沒錯,獎勵的寶物就是龍血丹和佛手聚靈石。
當然,寶貝只是個彩頭。評委會不希望在座的各位只是衝着這寶物而來的,既然參加了武林至尊的競選,武林的未來就是你們的責任。若有誰只想獲得寶物,而不願承擔責任,那麼現場的所有評委和整個武林人士都絕不會容忍。
好了,時間寶貴,容某就不再多說了。武林至尊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勝任的,請各位考慮好了再上臺。”
容祥鄭重的提醒了準備參賽的選手,講完了規則後,隨即退到了一旁。
梵天二聖這次提供的獎勵實在是太誘人了,爲了這個,許多隱世之人紛紛出動。雖然很擔心這些人並不是爲武林至尊這個位子而來的,但梵天二聖共同作出的決定,他們自然是不好駁回。
聽完容祥的話,觀衆席間頓時陷入到一片沉寂當中。雖說武林至尊誰都能上臺競選,但衆人皆有自知之明,不是絕世高手,誰有這個自信上去比拼。
梵天聖人和鬼木道人兩個坐在臺上,邊飲着茶水邊不着痕跡的觀看着臺下的反應。鬼木道人一臉嚴肅,看不出他有什麼表情。不過梵天聖人卻始終笑眯眯的,眼神不時的掃向坐在觀衆席上的某人。
傾凰坐在椅子上,對上老頭詭異的目光,忍不住蹙起了眉頭。莫非老頭知道自己要來參加武林至尊的競選,所以才搞出了什麼額外的獎勵?
這武林至尊的競選賽,一直都是沒有物質獎勵的,怎麼今年突然就增加了。這不得不令人懷疑。尤其是老頭的那個眼神,傾凰很容易就看見了其中的狡詐。
就在衆人互相觀望之時,一道身影從席間快速飛過,輕輕的踏上了擂臺。衆人微愣,立即將目光對上了第一個上臺的人。
只見臺上立着一名年約六旬的老者,老者身着青袍,目露精光,一張佈滿皺紋的臉上滿是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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