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城主府內的幾條走廊,衆人很快就進入了後院的範圍。因爲有傾凰等人帶着,所以一行人很容易就進了院門。
剛進了院門,傾凰便將臉上的面具給摘了下來,直接露出了那張人神共憤的面容。而鳳非軒與夏侯冉也順手抹掉了臉上的易容,這才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夏侯煌和夏侯邵見傾凰摘掉面具,露出了自己的真實容顏,一時有些呆愣住了,以至於還沒看到她身後同樣露出真容的兩人。
“夏侯前輩,夏侯家主,傾凰剛纔失禮了。”傾凰摘下面具後,抱拳對着兩人說到。
夏侯煌和夏侯邵聽到對方出聲,這才反應過來。兩人從傾凰的臉上,皆看出了夏侯冰嫣的影子,因而一時有些感慨起來。
“丫頭跟嫣兒長得挺像,之前在武林大會上時,我怎麼就沒看出來呢。”夏侯邵盯着傾凰看了一圈,忽而感嘆道。
夏侯煌斜睨了他一眼,揚眉說到,“這丫頭將身份隱瞞得太緊,老夫若不是大能之境,也是看不穿她的身份。”
傾凰聽見夏侯煌與夏侯邵兩人的感嘆,不由得一愣。聽他們的語氣,彷彿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傾凰擡頭望着他們,不解的問到,“夏侯前輩、夏侯家主,你們——”
“還叫什麼前輩,你跟冉兒一樣,該叫我老祖宗纔是。”夏侯煌聽到傾凰對他的稱呼,連忙開口糾正道。
“是啊,凰兒,這是我們夏侯家的老祖宗,你是該這麼叫。而且我可是你舅舅。”夏侯邵看着她,一臉激動的說到。
傾凰瞧見兩人一副激動的模樣,立刻明白他們該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連忙乖巧的喊了句,“老祖宗、舅舅。”
“好——好——來,這是老祖宗給你的見面禮,上次不知道你的身份,這次老祖宗我可不能虧待自己的後輩。”
聽見傾凰喊他們,夏侯煌頓時高興得合不攏嘴,也不管現在是在什麼地方,立刻在空間容器中找出了一個式樣古樸的木盒,將之遞給了傾凰。
傾凰接過盒子,才知道這木盒雖然不大,但份量卻是十足,拿在手中沉甸甸的,心中不禁有些好奇,不知道老祖宗會送什麼東西給她。在夏侯煌慈愛的目光中,傾凰將盒子的蓋子給打開了。
木盒的蓋子一打開,盒中立刻就綻放出了七色的光芒。傾凰低頭一看,不禁大吃一驚。
“七彩黑蓮!”
沒想到這木盒中裝着的,竟然是一整株七彩黑蓮。看見這個,傾凰怎能不感到驚訝。她訝異的望着夏侯煌,喃喃的說到,“老祖宗,這個也太貴重了吧。”
饒是擁有衆多寶物的傾凰,見到這株七彩黑蓮,也覺得珍貴無比。七彩黑蓮千年纔開一次花,其中蘊藏的靈氣不知道有多龐大,要不然當初小朱雀也不會在服下花薰然送給她的那一朵時,立馬就由幼生期進階到成熟期。這麼珍貴的寶物,也不知道老祖宗是從哪弄來的。
木盒打開後,一股極濃的靈氣便順着盒子飄散了出來。衆人聞到七彩黑蓮的香氣,不由得精神一震。這東西確實是個好東西,不僅可以幫助修煉者增加修爲,而且可以大大的提升修煉者的精神力,無論是對於靈力修煉者,還是內力修煉者,都有極大的好處。
傾凰手捧着木盒,看向夏侯煌的一雙鳳眸中溢滿了驚訝與感動。她真的沒有想到老祖宗竟然會送給她這麼重要的寶物。
“哈哈,丫頭喜歡就好。”夏侯煌見她一臉震驚的表情,不由開心的說到。
“謝謝老祖宗!”傾凰微笑着朝夏侯煌道謝。她蓋上盒子,神識一動,木盒便進了她的空間戒子內。
衆人見她手中的東西憑空消失,紛紛好奇的看向她。夏侯煌這時候才注意到她手中有一枚古樸的戒子。
“咦?丫頭,你手中戴着的可是空間戒子?”夏侯煌好奇的問到。他自己有一個百寶袋,一向都是用那個儲存東西的,至於傳說中的空間戒子,他還真是沒有見過。
聽見夏侯煌提起空間戒子,衆人都不禁好奇的看向傾凰。
傾凰點了點頭,伸出手來給他看了看。“這個確實是空間戒子,是一位老前輩送給我的。”
夏侯煌瞄了她手中的戒子一眼,點點頭道,“丫頭是擁有大機遇的人,得到這個也屬正常。”
衆人聽到夏侯煌這麼說,也紛紛點了點頭。大家對她手中的空間戒子雖然好奇,但沒人起貪婪之心。如今身在這個院子裡的,可都是他們自己人。這院子的四周不僅有衆多的暗衛在守護着,傾凰甚至在四周佈置了不少的陣法,就是爲了防止有人進來偷窺。
夏侯邵見自家的老祖宗率先出手了,也從百寶袋中拿出了一個盒子。
“凰兒,這是舅舅送給你的見面禮。沒有老祖宗的珍貴,但也希望你能喜歡。”夏侯邵拿出一個盒子,將其遞給了傾凰。
傾凰微笑着接過盒子,在夏侯邵隱隱期盼的眼神中打開了蓋子。
“嘙囖藍晶!”傾凰再次訝異的驚呼道。
傾凰拿起一串由嘙囖藍晶打造而成的藍色項鍊,項鍊的中間還掛着一枚拇指大小的白色玉石。她將白色玉石輕輕的握在手中,沒想到手心竟然傳來了一股冰冷的涼意,隨着涼意的消散,一股柔和的力量順着她的手心匯入她的體內,漸漸在四經八脈中游移開來。
這是——玉髓?!
“舅舅——”傾凰手握這串藍色的項鍊,雙眸漸漸溼潤起來。
她從沒想過,自己孃親的家族,對她會如此重視,竟將這麼珍貴的寶物送給她。無論是夏侯煌給她的七彩黑蓮,還是夏侯邵給她的這條掛着萬年玉髓的嘙囖藍晶項鍊,都是稀世珍寶,即使尋遍整個大陸,也找不出幾個。
這等寶物,他們沒有留給夏侯家的子孫,反而是給了她,這怎能不讓她感動落淚。自己並沒有爲夏侯世家做什麼,可這些長輩對自己卻是這般的無私。
“丫頭,這些年委屈你了。”夏侯邵見她雙眸溼潤,拍了拍她的肩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