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薰然聽見傾凰的稱呼,妖嬈的桃花眼滑過一絲不悅。
“小傢伙,不是說過,要叫薰然哥哥麼?你是我認下的弟弟,這一輩子都不會改變。”花薰然不滿的說到。
傾凰擡眼瞧了瞧他不滿的語氣,眼裡滑過一絲笑意。
“弟弟麼?也不知道是誰,當初都不理我的。”傾凰斜眼瞧他。她可記得當初自己要離開神兵山莊時,這廝突然離開,連句告別的話都不跟自己說的。
花薰然臉色沉了沉,看向傾凰的眼神帶上了一絲深意。“小傢伙,沒想到你還記得這個。”
傾凰斜睨了他一眼,脣角微撇,“本公子的記性相當好。不給個合理的解釋,本公子可不承認你這個哥哥。”
花薰然掃了旁邊人兒一眼,眼裡閃過一絲苦笑,不過,很快,他就掩飾了過去。
“小傢伙,哥哥找了你很久。四國之地都踏遍了,就是沒有找到你。”花薰然避開了傾凰的問題,淡淡的答道。
傾凰瞧着他的面容,不可思議的看了他一眼。他在找自己?爲什麼?自己離開時,他可是不願同自己告別的,怎會想到要找自己呢?
“你真找我了?”傾凰懷疑的問了句。
花薰然見她一臉懷疑,桃花眼中流露出一絲不悅。“不該找的地方都找過了。”
見他微冷的面容,傾凰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她摸摸鼻子,有些愧疚的答道,“我住的地方很偏遠,基本上沒人會去的。”
花薰然沒有答她,知道她不願透露自己的身份,也不想逼迫她承認什麼。
兩人快速的走在前面,不時的查探着四周。
“昨天晚上是不是你?”過了一會,花薰然悠悠的開口道。
傾凰看了他一眼,眼神裡帶上一絲不解。這傢伙知道了?
“昨晚?”傾凰的眼裡閃過一絲尷尬。難道昨晚的偷窺被他知道了?不會吧,自己可是戴上面具了。
“玲瓏閣!”花薰然斜睨了她一眼,輕聲提醒道。
傾凰眼神微變,難道昨晚‘沁蘭閣’裡的人是他?
“昨晚?是啊,我確實在玲瓏閣,還跟一風流貨共處一室呢。”傾凰想起南宮錦,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那廝當日沒有出現在隊伍當中,想必是沒有恢復過來,不敢參加。想到他中了自己的‘賽神仙’,傾凰就有種解恨的感覺。
既然是個風流之人,那就讓你風流到家,好好享受吧。
花薰然瞧見她臉上的笑容有些不對勁,好奇的問到,“是緋衣公子吧,這兩日沒看見他,莫非你對他做了什麼?”
傾凰趕忙收起臉上得意的笑容,一本正經的答道,“本公子怎會跟他一般見識,他那般風流,指不定還在溫柔鄉里賴着不肯起牀呢。”
花薰然有些懷疑的看着她,當晚發生的事情,梅娘已經告訴過他了。‘聽雪閣’中的兩位公子,實力深不可測,氣勢尊貴無比。
對於‘緋衣公子’,很多人都聽說過,但無人知曉他的真正身份。不過,花薰然卻是知道的,這位南宮家的二公子,七年前在四大家比試中可是排名第二位的,僅次於‘神仙公子’—百里安瀾,實力非常強大。
對於手下報告說臉戴面具的少年,氣勢絲毫不輸給‘緋衣公子’,心下就有些好奇。他還派人留意過,不過,卻被那人甩開了。
現在想來,應該就是小傢伙了。十年前年紀六歲的他,實力就已算高手。過了十年,不知道他的實力上升到了何種地步。
他突然想到了那個與他對拼之人,當晚在‘沁雪閣’中感受到的強大威壓,莫非是小傢伙發出來的?他的眼裡充滿了不可思議。
“小傢伙,錦公子不會是得罪你了吧?”剛纔見這傢伙笑得一臉得意,南宮錦又沒來參加,必定是着了小傢伙的道。
傾凰臉上露出一抹鄙視的笑,“那廝風流,本公子好心幫了他一把。想必事後,他會很感激本公子的。”
花薰然見她果然有動作,暗笑着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那位風流公子是怎樣得罪了她。不過想到南宮錦的身份,花薰然眉頭微蹙。
這次尋寶意義重大,很多世家大族都派了人前來參加。南宮家既然派出了南宮錦,必然是有爭奪之心的。若因小傢伙的動作,使得他們無法參加本次探險,不知道事後南宮家會不會尋仇。
想到她有可能招惹上了麻煩,花薰然密音提醒她,“小傢伙,他可是南宮世家的二公子,深受南宮家主的喜愛,是下屆南宮家主的有利競爭者。動了他,你可要小心點。”
傾凰側臉看了他一眼,沒想到那廝果然是四大世家之人。
“沒事,本公子也不怕他。”傾凰淡淡的回到。
花薰然見她一臉篤定的樣子,點了點頭。
兩人都是做事極其囂張之人,對於自己招惹到什麼樣的人,他們從來不會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什麼大不了的。
想到這裡,兩人都不以爲意,很快就拋開了對於南宮錦的顧慮。
一羣人走在一片死寂的密林中,頭頂的參天大樹鬱郁蒼蒼,遮天蔽日。透過密集的枝椏,偶爾能見到遠處泛白的天空。
衆人手拿着各自的兵器,神情謹慎的跟着前面人的腳步。這裡相當古怪,不知道何時會出現致命的危險。
就在衆人小心翼翼之時,林中的草木根處,突然飄起了淡淡的煙霧。煙霧從後方的地底處涌上,一點一點的靠近前面的人羣。
“有煙出來了!”
後面一人見旁邊有白霧出現,大聲的提醒道。衆人轉過身來,果然看見了後面慢慢升騰的白霧。
哪來的白霧?衆人有些驚恐的看着後面不斷增多的霧,它們一點一點的靠近人羣,速度不快也不慢。
處在最後面的一個男人,一臉好奇的看着這層白霧,白霧輕飄飄的浮在他的面前,停了下來。他眼中露出一絲不解,伸手想抓住這團霧。
當黝黑的大手剛碰到這層白霧時,男人的手立刻開始腐蝕起來。
“啊!——”一聲慘叫聲從男人的口中淒厲的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