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韻惜能想到的雲軒寒自然也是能想到的,當初洛韻惜跟雲軒寒都已經料到了太平湖一事是木清靖做的手腳,不過兩人都未說什麼。
就像今日,木清靖來了,便要抓着洛韻惜不放,洛韻惜不會出聲讓木清靖抓到任何的把柄,雲軒寒也決不允許有這樣的把柄在木清靖身上。
雲軒寒不準備讓木清靖見謫仙公子,木清靖自然明白的,木清靖還明白雲軒寒口中的公子也不想見自己,不過正因爲如此自己纔會對這謫仙公子更加的好奇。
“蓉王爺,本太子是真心想要與公子見上一面,難不成公子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說到‘不可告人的秘密’之時,木清靖的語調變味了,看向細帳後的倩影嘴角揚起了不懷好意之色。
“公子的美名凌雲國的百姓可都是崇拜的很,太子想要一睹公子的風華自然是無可厚非,不過公子不想與太子相見,太子也莫要強人所難了,還是說說太子的來意纔不枉太子今夜冒險前來!”雲軒寒的一番話把木清靖繞到了正題上,更是有木清靖若是還不說明來意他便要轟人了。
雲軒寒便是如此,一個風華絕代的男子,不是儒雅、不是溫文如玉、不是邪魅張狂,只是獨樹一幟的淡雅、藐視蒼生的姿態。
雲軒寒從來不按理出牌、更是不顧倫理,所以沒人會懷疑雲軒寒做不出轟人之事,正因爲如此木清靖不會鑽牛角尖。
“兩國交戰生靈塗炭,更何況西金國、辰風國還在坐山觀虎鬥,正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你我都不願意做那鷸蚌,那又何必如了那些漁翁的意,蓉王爺意下如何?”木清靖說的很隱晦,眼底一絲凌厲之色劃過,然後臉上又恢復成儒雅之色。
“既然太子有此一問,本王相信太子定是有了打算,不妨一說!”雲軒寒自然跟木清靖說的想法是一致的,兩國交戰必定是兩半俱傷,就算贏了也會元氣大傷,若是能和平解決那是再好不過,但是戲必須要演、仗還是必須要打的。
“蓉王爺這有一個陳將軍,更甚至還有個老將軍,而我那有個阮將軍,這些人都跟我們的意見不一樣,他們想要打,我們讓他們打便是,不過背後操作的必須是你我,如何打、如何收場都必須在你我的控制之內,不知蓉臻王意下如何?”木清靖自然是毫不含糊的說出自己今夜前來的目的,他跟雲軒寒想的一樣,那便是戲還是要演、仗還是要打。
“太子想的真周到啊,既然太子都這般說了那本王自然是不好駁了太子的美意!”雲軒寒這算是應下了,既然兩王都不想打,那自然是以和爲貴最好不過的。
牀上的洛韻惜靜靜的聽着,眉頭輕挑,從細帳中看出木清靖的大致輪廓,她總覺得這人今夜前來不可能只是簡簡單單的跟雲軒寒密謀、獻計、談合作。
現在兩國交戰,若是被人發現前來救援的大帥蓉臻王跟敵國太子深夜密謀,怕是不單單這麼一句兩句說的輕了,說通敵賣國已經不算是大事了,怕是還要攤上謀害皇上、陰謀造反、犯上作亂等等的罪名了。
想到這一通的罪名,洛韻惜都
覺得後背有些微微的發涼了,她不該忘了這個世界就是陰謀、計謀、陷阱的代名詞,無論何時何地,她都不該鬆懈纔是。
“夜深了,太子還是請回吧,若是需要和平解決,請送上和解書,不送!”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話語裡盡是堅決、決絕、不容反駁。
這聲音一出,雲軒寒眼底一絲異樣之色劃過,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像是什麼事情都未發生,他未表態過。
木清靖看着細帳裡的倩影,聽着這低沉的聲音,眉頭緊蹙,不過也已快速的開口:“公子想必是誤會了本太子,本太子今夜前來自然是拿着誠意前來的,公子儘可放心!”
“夜深、請回!”洛韻惜依舊扯着嗓子,儘量用腹語說話,讓聲音偏向男音。
對於自己這麼不受人待見,木清靖是高傲之人,自然有了不悅,眉宇間的微微惱怒自然也是毫不掩飾了。
洛韻惜質疑要把木清靖趕走,雲軒寒先前自然也是有小小疑惑的,但他了解洛韻惜,洛韻惜不是一個無理取鬧、以她自身利益而做決定之人,她會如此決絕的開口,是……,原來如此。
“公子……”“太子,本王疏忽了,夜深人靜本王當真不敢留太子了,請回!”雲軒寒出聲打斷了木清靖的話,聲音裡跟洛韻惜是如出一轍的決絕。
而木清靖見自己被兩人轟趕,也知道兩人的意思,知曉自己的後手以被兩人識破,既然計謀已被識破,木清靖自然是不會再拿那些計謀來丟人現眼了。
只是他真的對這謫仙公子越來越感興趣了,自己根本沒有暴露任何行蹤、任何丁點的意願,可這公子居然察覺出來了,嘖嘖嘖,果然不一般啊。
“蓉王爺得此良才真是讓人羨慕啊!”木清靖意有所指,這不,矛頭再次指向洛韻惜,木清靖就要再次開口了。
“蓉王爺得此良才真是讓人羨慕啊!”木清靖意有所指,這不,矛頭再次指向洛韻惜:“先前本太子在太平湖上遇見的那位小姐就是洛小姐,相傳蓉王爺鍾情於洛小姐,這事本太子先前以爲只是百姓們亂傳的,但是時間久了,流言也更多了,就是大官、皇族都在傳了,這若再不信,那天下也再無可信之言了,此番出來一時半會回不了京,不知蓉王爺是否思念洛小姐了?”
木清靖突然說到洛韻惜,不是說他知曉細帳裡的人就是洛韻惜,而是木清靖覺得雲軒寒跟謫仙公子的關係有貓膩,想要借洛韻惜讓兩人直接心生芥蒂呢。
只是木清靖錯了,真的打錯打錯,一來洛韻惜不可能嫉妒謫仙公子,因爲洛韻惜就是謫仙公子,謫仙公子就是洛韻惜,自己嫉妒自己這純屬有病。而二來嘛男男、女女這玩意洛韻惜不喜歡雲軒寒同樣不喜歡,所以木清靖錯了。
木清靖還想的很好,想着裡間雲軒寒跟謫仙公子,但是下一刻他便發現他錯了,因爲雲軒寒大笑出聲,來了這麼一句:“惜兒若是知曉木青國的太子如此掛念她,她定會高興的,還會給太子送上一份大禮呢,就是不知道太子能不能接下了!”
木清靖眉頭輕蹙,看向細帳
裡的倩影再次開口:“本太子有幸見過洛小姐,那洛小姐生的花容月貌、傾國傾城、絕代風華、閉月羞花,怕是世上再難找到比洛小姐還要美貌的女子。洛小姐不但容顏獨一無二、傾國傾城,就是睿智也不比男子差,否則不近女色的蓉臻王如何會對洛小姐另眼相看。本太子還知曉凌雲國的三皇子跟辰風國的五皇子對洛小姐的態度也不一般,這舉國上下去洛丞相府提親的貴族、王族公子、郡王等等的青年才俊也不在少數呢!”
木清靖在雲軒寒跟謫仙公子面前大讚洛韻惜,毫不吝嗇的讚賞,嘖嘖嘖,洛韻惜倒是可以洗耳恭聽,說自己好話如何聽不得。
“晶瑩的眼眸如水一般,閃動着幾點如星一般的光輝,眼如秋水,媚眼如絲,宛轉秋波,淡淡幽甜的香氣。皮膚白皙細膩,嫵媚迷人的丹鳳眼在眼波流轉之間光華顯盡,精緻絕美的容顏上不施粉黛,卻魅惑人心、傾國傾城。舉手投足之間媚然天成,絕美的臉龐上已退卻小女孩的幼稚,有的盡是嫵媚,絕代芳華、絕色之姿的容顏!”誇讚洛韻惜的嘛,好啊,要誇讚他雲軒寒如何不會,自己的女人自己不誇讚還需要別的男人誇讚,他要誇讚的更狠纔是。
而坐在牀上的洛韻惜聽着雲軒寒如此誇讚自己,也是很享受的聽着的,這些人想要誇讚自己,那便誇個夠,誇完滾蛋。
不過自己何時嫵媚了?何時媚然天成?有嗎?有嗎?有嗎?
有嗎?大家說有嗎?或者還是讓咱們的蓉臻王大人來回答吧,蓉臻王的回答自然是有的,什麼時候,自然是洛韻惜爲他動情之時,那可真是盡是嫵媚、媚然天成。
當然,洛韻惜不知曉,洛韻惜從來不會在乎自己有多美,有多讓人心動,她只不過知道自己有一張比平常人都美的臉而已,僅此而已。
雲軒寒如此讚美洛韻惜,在一個跟他關係不明的男子面前誇讚,這倒是讓木清靖心中微微詫異了,難道是自己猜錯了,雲軒寒跟這個公子之間並沒有任何貓膩,否則雲軒寒怎敢如此毫不顧忌的誇讚洛韻惜,而公子卻一點不悅都沒有。
木清靖在想的同時還是不忘再次試探:“看來蓉王爺真的對洛小姐一往情深呢,洛小姐的好怕是隻有蓉王爺最爲清楚了。洛小姐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面如敷粉,脣若施脂,這般的女子世間難再得!”
坐在牀上的洛韻惜在想,今夜居然密謀改成了讚美,而她這個主人翁卻不能發表任何意見,罷了罷了,不聽不語也罷,不過想讓她跟那些平常女子一樣嬌羞、興奮的不能自己,抱歉她不會,還有,她累了,不想聽了。
“秀麗清純、嬌羞可人,那晶瑩剔透的雪肌玉膚閃爍着象牙般的光暈,線條柔美的雪白肌膚婉如一朵出水芙蓉、凝脂雪蓮,絕色嬌美的芳靨暈紅如火,風情萬千的清純美眸含羞緊閉,又黑又長的睫毛緊掩着那一雙剪水秋瞳輕顫,白皙嬌美的挺直玉頸下一雙柔弱渾圓的細削香肩!”雲軒寒緊接着再次出聲讚美洛韻惜,不過讚美過後,雲軒寒突然一驚一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