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鴻和京兆尹站在一側,京兆尹不時的從袖子裡掏出帕子擦着額頭上的冷汗。
緊張的臉腿都在哆嗦。
赫連德負手立在另一邊,挑着下巴,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
赫連瑞和赫連金跪在地上,身上的繩子還沒解開。
赫連金一直用他能殺死人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赫連德,一副要扒皮抽筋的架勢。
紫星走進來,向赫連龍翼和司徒靜行了禮之後,司徒靜朝她招了一下手,讓她站在自己身邊來。
紫星也不說什麼,只當自己也是聽聞了消息特意趕了過來的,她和赫連金的目光撞到一起,顯然對方並不明白,爲什麼赫連德會突然冒出來,還興師問罪般的跑去了齊王府,不由分說的讓人將他們兩個綁起來帶進了宮。
因爲紫星從來都沒有跟他說過,這件事會突然冒出來一個太子。
“京兆尹,你來面見父皇,定也是發覺到了什麼,本宮讓你先說!”赫連德陰冷一笑,點着京兆尹的名。
京兆尹剛剛擦了額頭的汗,太子一問話,他的額頭又連連冒出了冷汗。
“回,回皇上的話。微臣的部下,抓到一個人。微臣發現他是齊王麾下的士兵。又,又在他的身上發現了兵符,微臣知道此事事關重大,不得不連夜進宮驚擾聖駕。”
赫連龍翼威嚴的目光在赫連瑞的臉上掃過,又看向赫連德,“太子又發現了什麼?”
“回父皇,兒臣今夜原本在遊夜河,可是附近的一艘船上,突然發生爭吵!兒臣便前去過問發生了什麼事,哪裡知道那人破口大罵不算,還要對兒臣動手。兒臣的侍衛上前於他過招之時,無意的用劍挑破了他肩上的衣衫,兒臣見到盾印,他的一衆同夥,見身份暴露,便跳下船四散逃跑。兒臣只抓到了一個。兒臣審問之下,得知……”
說到這兒,他頗有些幸災樂禍的看了一眼赫連瑞。
“得知什麼?”赫連龍翼問。
“得知他們竟然是齊王私自從邊疆帶回來的侍衛,全部藏身在城外的農莊裡。兒臣派人緝拿,他們全不肯束手就擒。父皇,只怕……有些人圖謀不軌之心早有。兒臣當時已經亮出身份,他們卻依舊不肯聽命。不得以之下,兒臣只得將他們全部射殺。如今屍首全在宮外,父皇可以派人驗明正身。京兆尹的部下,當時也在,父皇可以問他當時的情形。而且……”
赫連德又是一頓,赫連龍翼有些不耐的皺了一下眉,他便不在賣關子,繼續道:“而且,兒臣已經查出,那窩藏這些士兵的農莊,便是盛大人家大公子的。想來,盛大人也是知道此事的,卻從沒聽你提起過,不知道盛大人又是什麼心思呢?”
盛鴻怎麼也沒想到,這件事突然又將矛頭指向了他。
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城外有一個農莊,更別說什麼窩藏了。
“皇上,微臣從不知此事,太子殿下不要含血噴人。”盛鴻濃眉大眼,剛正不阿,自然也無謂這信口雌黃的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