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磊是個聰明人,他知道該用什麼去拿捏君北齊,今日,他一舉攻下榆城,佔領了南昭的西關,而破了榆城之後,他便可以一路南下,拿下南昭幾處更爲重要的城池。
但是他沒有這麼做,現如今,西陵根本沒有這樣的實力去吞下一整個南昭,相反,若是這樣做的話,西陵便會成爲衆矢之的,成爲東城和北郡的眼中釘肉中刺,那西陵在廣陵大陸上存活的時日也不會長久了。
抓住了青城,江天磊就有足夠的資本與君北齊談判,否則的話,待南昭的援軍一到,西陵的這些傷兵殘將還是會被趕出南昭境內,而如此一來,君北齊就不會隨便的輕舉妄動了。
“你想怎麼樣。”江天磊倒沒有對青城用刑,對他而言,青城實在太過神秘,君北齊和九皇叔對她的在乎程度也讓他有些吃驚。
江天磊命人反綁了青城的雙手,將她關押到一處乾淨的營帳內,營帳內有着簡單的擺飾和生活用品,但是四周卻站着好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監視着她的一舉一動。
江天磊蹲下身,看着青城,略帶玩味的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身上留下半點傷痕的,我只是需要你作爲談判的籌碼。”說着,江天磊伸手惦着青城的下巴,帶着戲虞的眼神審視着她。
雖說你有幾分姿色,但我倒沒看出來你有什麼特別的過人之處能讓君北齊和宇文城如此的在意你,莫不是,你那傲人的身材和……
青城突然想起來,那一次被檸馨劫持後,差點失了身子,最後是江天磊適時的出現才讓青城保住了清白,但是也是那一次,自己的裸露的身子似乎被江天磊看了個遍。那時候的憤怒和羞恥之心讓青城失了理智,現如今回想起來,竟渾身不自在。
青城強忍着怒意,用力的別過臉去,掙脫了江天磊的手。
江天磊冷笑一聲,並不介意青城的反應。
“來人。”
江天磊的一聲令下,從營帳外走進來兩個着裝怪異的中年婦女,各種樣式奇怪的羽毛做成的披風,臉上用紅綠兩種顏料畫着奇怪的圖騰,這兩個人給青城感覺竟像是書裡描述的巫婆。
兩人見到江天磊後,撲通一聲跪下,將臉埋在膝蓋間行了個怪異的禮節。
“起來吧。”江天磊背過身去,冷冷的說道。
青城突然有一種很強烈的恐懼感,從背脊處串起的涼意蔓延了全身。
兩個人站起身後便邁着碎步,臉上不帶一點表情的向青城的方向緩緩走來。
“你們要幹什麼。”青城瞪大了雙眼看着這兩個人,試圖扭動着身軀,雖然這無濟於事,但恐懼的感覺卻愈演愈烈。
看到青城如此恐懼,極力的掙扎,走在前頭的女人從袖中掏出一把灰白色的粉末用力的一揚,便在青城的頭頂散了開來,緩緩落下後,混着空氣被青城吸了進去。
“咳……咳……”這粉末有着嗆人的氣味,青城吸入之後,立刻就覺得渾身癱軟,但奇怪的是意識卻十分的清楚,沒有到四肢麻木的程度,但是怎麼都使不上力氣,就好像躺倒在一灘柔軟的棉花上一般。
就在青城驚慌失措的時候,那個女人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匕首的外殼上印着與她臉上相同的部族圖騰。
在青城還沒反應過來之時,那人握着匕首就劃開了青城大腿外側的肌膚。因爲那才那把粉末,這道有手指一般長的血口竟然感覺不到疼痛,但卻能看到漸漸滲出的血水蔓延到外衣上。
青城不再開口,因爲她知道無論她如何喊叫和掙扎都沒有用,在西陵地方,江天磊有一百種方法讓她閉嘴。
眼看大腿上傷口的血越滲越多,另一個女人從懷中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銀盒子,打開盒子後,便將盒子放在了地上。
青城目不轉睛的瞪着地上的銀盒,這隻盒子打造的很是精緻,明亮的表面透着一股詭異的光澤。
過了許久,從盒中爬出一隻如同指甲蓋大小的黑色蟲子,這隻蟲子就像盒子一般,通體透着詭異的光芒。分不清哪裡是頭,也沒有一根觸角,這條詭異的蟲子順着血腥味緩慢的向青城的大腿處蠕動着。
青城屏住了呼吸,眼睛死死的盯着這條所謂的蟲子,眼看着它緩緩爬到大腿上的那處傷口的地方,吮吸了兩口之後竟一頭紮了進去,再也不見一點蹤影,更爲奇怪的是,大腿上的傷口竟然也因爲那隻蟲子的進入,莫名其妙的結了痂,止了血。
曾在部隊裡聽說過古時候的厭勝之術還有少數名族失傳已久的蠱術,但這般恐怖的情形發生在自己身上之時,那種恐懼之情不言而喻。
當這些動作全都完成之後,其中一個女人收起地上銀盒,又從袖中掏出一把粉末灑在青城面前,便弓着身子低着頭退出了營帳。
這次的粉末不似剛纔那般嗆人,吸入後沒多久,青城便感覺到四肢慢慢恢復了力氣,大腿上的傷口也開始隱隱作痛,只是除了疼痛感以外並沒有別的不適,若不是親眼所見,完全無法相信那個傷口處剛剛鑽進了一條可怕的蟲子。
“你對我做了什麼。”青城冷靜下來後,便開口問着一直背對着自己的江天磊,既然已經發生了,青城只是想知道,江天磊在她身體裡種下了什麼而已。
江天磊轉過身,居高臨下的俯視着青城,冷冷的說道,“一條蠱蟲而已。”
“剛剛那兩個人是西陵的巫蠱族人,你或許不知道,巫蠱族人在整個廣陵大陸上就只剩下這麼一個分支了,現在還活着的不超過百人。”
“你對我下了蠱。”青城質問着。
江天磊笑了笑,完全沒有否認的意思,回到說,“你中的是巫蠱族最古老的蝕情蠱,中蠱之人必須與三名不同的男子歡好。當然,你也可以不這麼做,但是從今天開始,每晚你都要承受極寒之苦,那種嚴寒猶如萬箭穿心一般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