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疑惑,“怎麼,皇上,難道不行嗎?”
他那張無辜的小臉,一派純真,實在讓人難以往不入流的方向猜測。
皇上點點頭,“好,朕許你入住翼王府。”
話音剛落,君飛羽起身,神色微冷,“還請父皇收回成命。兒臣與煙煙新婚還沒多久,他雖小,也是男人,恐不方便讓他入住。”
明擺着的意思,識相就別來打擾他們夫妻生活。
皇上有些遲疑,對面的君飛寒立即起身,“父皇,不如讓少城主住在寒王府吧。”
流火城十分富庶,若能得少城主的喜愛,極有助益,君飛羽愚鈍,竟將人推出去,莫非,是真的無心於……
錦衣瞟了君飛寒一眼,“不去!”
而後,瞪着君飛羽,暗罵他小氣,背地裡將他罵了個腸穿肚爛。
小肚雞腸的男人,王府這麼大,他住一下,能怎麼了!
最後,皇上無法,賜了錦衣一塊金牌,“拿着它,可自由出入皇宮及大荊各城。”
算作補償。
全程沒說一句話的太子,不過是在暗暗觀察幾人。
從少城主一事,最後他發現,君飛羽的心思莫測,君飛寒的心思卻是越來越瞭然。
回到太子府,太子立即就將這事告訴了扶蘇。
“君飛寒今日吃癟,實在難得一見。”
平日裡,他這四弟向來運籌帷幄,做人也極是圓滑,基本就沒有不喜歡他的人。
沒想到,卻被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容少城主給嫌棄了,寒王的臉面往哪兒擱?
“哈哈——”太子忍不住大笑。
扶蘇依在牀頭,氣色已經好了不少,只是爲求穩妥,還不能下地行走。
流火城,流火城,扶蘇全身一顫。
他有些恍然出聲,“流火城的少城主今日入宮了?”
他的注意力卻全被“流火城”三個字吸引,根本無心聽太子口中君飛寒吃癟的事。
太子才反應過來,正色看向扶蘇,“你還忘不了那事?”
扶蘇面色僵硬,“國恨家仇,如何能忘?”
如果忘了,他又何必寄身太子府,天高魚躍,他早就走了。
“本宮以爲,在太子府幾年,本宮待你不差,你總該會……”
太子的話還沒說完,扶蘇面色一變,此時的他,已不是那個溫柔若水的男子,眸中的堅定和冷銳,像是深不見底的寒池,“太子之前說過的話,莫非忘了?”
太子一嘆,“扶蘇,本宮答應你的,自然會做到,而你答應本宮的,也希望你別忘記。”
太子本不想和他談論約定一事,忘卻不了的,是他扶蘇,不是他。
“容錦衣住去了翼王府?”
太子搖頭,“沒有,本宮那七弟沒同意,不過,那少城主似乎對翼王妃十分感興趣。”
“翼王妃?”扶蘇沉下心緒,容錦衣會和她有關?
“嗯,也不像是之前認識的,那少城主只說初入荊都,聽了不少翼王妃的事蹟,君飛羽將婚事搞得這麼盛大,想必坊間談論頗多,說的也不過是這些,小孩子,難免有些好奇。”
太子想了想容錦衣在大殿之上的表現,言語直接,喜怒毫不隱藏,不過是個半大的小子,說的話應該不假。
扶蘇點點頭,卻轉向一邊,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