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老爹被打擊得夠深。
最後還是把丹藥塞在了夜妖染手中。
說道：“染兒，你就拿着吧，用不上的話，當糖豆吃也好，反正也不值錢，爹這麼多年來就你這麼個女兒，不給你給誰呢？”
夜妖染嘴角抽了抽。
她身邊的男人真是一個比一個闊綽啊。
又是一個叫她把丹藥當糖豆吃的人。
“爹，其實我是煉丹師。”
“我知道，你說過。”夜霸天笑着點點頭，一提這個他心裡就高興。
“我經常有丹藥吃的……”
夜霸天二話不說，還是把丹藥塞給了她：“自己練的和爹給的不一樣，再說我夜霸天的女兒，就應該把丹藥當糖豆吃。”
她默默低頭，看着手裡一瓶上等丹藥。
這話要是傳出去，不曉得要氣死多少人……
夜老爹站起身說道：“行了，不耽誤你時間了，好好修煉去，不要太累，反正輸贏不重要，就當是去玩玩兒。”
夜妖染的確是有打算回去好好修煉的，就當是臨時抱佛腳，也得讓她抱出點什麼來。
要是把她逼急了，大不了……大不了她就犧牲色相，找她家神尊大人雙修吸光他的修爲！
哼哼，誰讓她有這麼大一張底牌？
不過，她深刻覺得，推到神尊這件事……需要冒的風險很大。有必要慎重考慮三思而行。
萬一要是被反撲再抓着她來個七天七夜……那畫面不敢想象。
夜妖染正要出去，外頭卻迎來一婢女。
恭敬的朝二人說道：“家主，小姐，寒家四公子來訪。”
“寒言？”夜妖染瞬間頓住腳步，回身看着自家老爹，眼神說着，你惹的禍還沒解決？
夜霸天訕訕擺手：“這不是還沒時間嗎……”
她翻了個白眼不說話，走回了原位坐着。
那小丫鬟再度出聲詢問：“家主，是見還是不見？”
擱在之前，她早就二話不說放進來了。
但今日聽說府裡來了一位超級無敵美男子，是家主親口承認的準女婿，於是夜家下人全部蒙圈，再一看到寒言來頓時就方了。
“見？”夜霸天狠狠皺起粗眉，大手一揮，霸氣說道，“見什麼見，不見了！寒家都算計我夜霸天多少回了？他們寒家的人還有臉來夜家？我纔不見呢！”
丫鬟：“……”
夜妖染：“……”
當初你特麼招女婿的時候怎麼沒把人家當寒家人了！
你還知道寒言是寒家的人啊！
她鳳眸微轉，懶懶靠在椅背上，出聲道：“你讓他進來吧。”
丫鬟看了看她再看了看沒有任何反應的夜霸天，欠了欠身子，乖巧應道：“是。”
丫鬟出去後，夜霸天把頭朝夜妖染的方向傾斜，緊張問：“染兒，你爲何要見他？？難道……你想找備胎？”
她慢悠悠的喝了口茶，妖異眸子睨着他：“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誰……誰跟你說我想要了！”夜霸天心虛的望了眼四周，壓低聲音說道，“神尊大人有沒有在附近？”
她揚了揚眉：“沒有，不過他神識可以籠罩六界每個角落。”
夜霸天瞬間脊背一寒，立馬坐直身子，一臉嚴肅：“爹什麼時候讓你找備胎了？！你要是找男人，爹只認神尊一個女婿！別的你休想！”
夜妖染愣了足足有三秒。
這神速扭轉的劇情以及她老爹神速扭轉的表情……
夜霸天繼續教育：“你聽好了，染兒，做人必須專情專一，而且你看神尊，他人多好，哪裡是那個什麼寒家臭小子比得上的？？”
話音剛落，門口一道低沉的聲音便響了起來：“見過夜家主、夜小姐。”
夜霸天的聲音瞬間被卡在了喉嚨裡。
機械的轉過頭。
寒言依然是面帶有禮貌的笑意，嘴角上揚的弧度恰到好處，禮貌而不失親切。
但是，夜霸天豈是那麼好糊弄的……
以寒言的修爲，只怕早就把他的話聽得一字不漏了。
這特麼就尷尬了……
他連忙擠出一抹笑，盡力表現得友好：“小言來了啊，快快，請坐請坐。”他手習慣性朝着夜妖染的方向做出請的姿勢。
在寒言走向夜妖染的時候，他驟然頓住手，立馬扭轉到夜妖染對面的座位：“小言坐，來，到那兒坐……”
夜妖染看得汗顏無比。
老爹彷彿一提到墨蒼穹，智商就完全不在線上啊。
寒言腳步一頓，笑容不改，照着他的指示往夜妖染對面坐。
夜霸天見狀大鬆一口氣。
幸好啊，不然讓神尊知道他居然讓寒言坐在染兒身邊，肯定是要生氣的。
“爹，你先去忙吧，我有點事想跟四公子說下。”夜妖染出聲道。
在這兒最尷尬的當屬她老爹了吧。
寒言的來意很明顯，而她老爹當初同意過，現在又反悔顯然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夜霸天如釋重負，立刻說道：“好好好，你們聊，爹出去忙了，好好招待四公子啊。”
她勾了勾脣，點了一下頭。
夜霸天出去以後，夜妖染纔將目光放在寒言身上。
“寒言，有什麼事嗎？”
“提親。”他很老實的說道。
看着那毫無半點深情可言的眼神，真的很難想象這貨是來提親的。
“夜靜語還沒死心？”
他對她的知情一點都不詫異。
說道：“她讓我必須娶你。”
夜妖染：“……”好小子，她還沒拋出利益呢，就把幕後者供出來了。
“你跟她的合作關係，還真薄弱啊。”
“自然。”他笑了。
帶着點兒嗜血的笑。
夜妖染髮現他的笑容只有兩種，一種是親和有禮貌如沐春風，一種是冷中透着嗜血的。
是個有趣的人。
她靠在椅背上，架起雙腿，語氣是一貫的漫不經心：“你知道我不會嫁給你。”
他一點反應都沒有繼續在笑：“我知道。”
“知道你還來？”夜妖染揚起眉。
寒言頓了頓，說道：“來走個場子。”
“……”
很好，你又贏了。
真是完美的理由。
“嘿，寒言，問你個認真的問題。”
“問吧。”
夜妖染說出了自己的最終目的：“你要不跟着我算了？”
這麼有趣的人，還真是少見。
重點是，她在他身上嗅到了難得的同類的氣息。
除了骨子裡的那種嗜血，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氣息。
這很奇妙。
這回寒言愣住了：“不是說……不嫁麼？”
夜妖染反手就是一個茶杯甩過去，然後若無其事開口：“孩子，想太多了，洗洗睡吧。”
“你的意思是……”寒言眉頭皺起來了。
“當我屬下。”
話一出，他臉上果然又出現了那種帶着血腥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