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就在這任務版面上顯示的是已有十二人接過任務,最近一個也是在三日前接下,至今未有任何消息傳來。
這的任務如果僱主不說明的話,一般爲三日的期限。在三日後你未提交任務完成,便是失敗。現在據三日前接下任務的時間還有十分鐘。莫言仔細的瀏覽起任務進程。
3月4日晚19:00,小泉接下,因到達地方,不能進入,一天後主動放棄。失敗。
3月6日22:15,金沙接下,不能進,放棄。失敗。
3月10日凌晨2點,地虎凱撒接下,進入,三日不知所蹤。失敗。
3月14日5:25,蒼海接下……失敗。
……
莫言看着看着便已過了十分鐘,此窗忽然刷新一遍。在最後處更新出一行小字:4月4日3:24,火師接下,至今不知行蹤,失敗。
這次莫言真的動容了,這失敗的十二人裡那個不是身懷絕技。莫言從不敢小看天下英雄。
就拿這最後一位火師來說,也是殺手排行榜前百位,依舊失敗。前面有兩人比之火師更高,蒼海排名爲二十九,也是不知所蹤。看來這任務相當棘手。
莫言自己知道自己的實力已到了瓶頸,若是不借助外力怕是要很久才能突破。也許這次是個機會。莫言鄭重的思考起來,一刻鐘後,莫言點下鼠標,接下。頁面,有一次刷新,4月8日凌晨1:05神明接下任務,執行中。
莫言接下任務如釋重負般深吸一口氣。不僅爲了九州,也爲了自己。更爲了神明,莫言一定要拿下。
黑暗世界的不敗的王者終於出手,所有人都期待着王者依舊延續不敗的神話。
莫言迅速收拾一番,連照呼都沒對正躺在牀上喝酒的易無楓打,直接出門。易無楓一點都不在意,也不發表什麼,看來莫言這樣已經不是第一次。
兄弟是用來做的,不是用來說的。
4月9日上午8:20,東京。
身穿一身藍色運動服,腳踏着雙白色運動鞋的莫言如其他的旅遊人士一樣悠閒的走在這裡的街道上。
平凡中略帶清秀的臉龐寫者生人務近。臉上平靜的表情,與滿街的驚恐行成鮮明對比。
西南方向,目光中依稀可見一片通天的紅炎。不怪這人人都一幅驚慌的神色。但莫言卻是鶴立雞羣般,很是平淡。與這裡的氣氛似乎格格不入。
許多人都在匆匆忙忙的收拾着東西想要離開這裡。只有莫言亦步亦緩向着那風火連天的地方走去。
當週圍無人,再看莫言走得還是很慢,但那一旁的樹卻如風一般向後退去,一般人是無法差覺到的。
正是道家正宗仙法“縮地成寸”練到極致一步千里也不在話下。就現在莫言的狀態,沒有百年苦修的道行,也是做不到如此自如的。
不一會兒,莫言終於走到了這異火前百米處停了下來。這裡早已無人。焚天的熱浪向莫言滾滾襲來。莫言那平靜的臉色終於起了一絲波瀾,很是凝重。
再次確認自己周圍無任何活物。轉瞬換了裝束,這是神明。青幽幽的面具泛着邪異的光澤,明亮的瞳孔不帶任何感情。紅色的衣服,從遠處看去就是一叢頑皮的小火苗。
神明在不遲疑,一步踏如火中。炙熱的氣息從身上每個毛孔鑽入。直衝大腦,啃噬着神明堅韌的神經。神明身體微微一滯很快恢復正常。不急不緩的又向裡走去。只是那絲絲火苗如乳燕歸巢般向莫言匯率而來。
莫言來者不據,呼吸間舉重若輕的都吸入體內,身上的衣衫絲毫不燃,莫言身前自動分開一條道路,供莫言行走。如同接待貴賓一般。莫言走過,瞬時不見。
富士山腳下,一隻奇異的猛獸懶洋洋的爬在火堆裡睡覺。犬一般大小,卻長着一個赤紅色的鳥嘴,通體土黃色,在這火紅的地方極爲顯眼。還有一條白色的尾巴輕輕搖慌着,顯得極不協調。
五百米開外,那略現陰暗的角落裡,隱約有着一個火焰似的人影,靜靜的蟄伏着,如同死物一般。似乎本來就在於此的石頭,只是一張奇特的青幽幽的面具不時閃現,宣示出神明的身份。
看到這奇獸,莫言腦子裡浮現出一段文字,“有獸焉,其狀如膜大,赤喙,赤目,白尾,見則其邑有火,名曰犭多即。”《山海經.中山經.鮮山》
莫言確認無疑,此獸正是犭多即,在太古洪荒便已兇名昭著,當是時,神亦退避三分。
莫言不清楚他的情況之下,不敢輕舉妄動,靜靜的潛伏着。無數前人因爲輕視自己的對手而萬劫不復的教訓,莫言不敢忘,也不能忘。
殺手生存法則,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莫言不着急,因爲現在離接下任務不到七個小時的時間,還有太充足的時間來觀察犭多即的一切。莫言來這裡只是爲了查明原因而已,至於R國人的死活,與他無關。一個殺手是不能成爲救世濟人的大善人的,殺手永遠見不得光的。而且大部分人只是爲了自己能在這物慾橫行的世界活下去,活的更好而已。
如果一個人可以完全無憂無慮的活着,那誰會去做那賣命的活計?因爲世界沒有完全的公平,甚至是極大的差別,所以纔有像殺手這般見不得光的血腥暴力的職業存在,自古以來就存在。存在的便是有着一定道理的。爲了維持這世界的平衡。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華夏的民間諺語總有着自己獨特的魅力。
犭多即沒去招惹誰已經是大幸了,可總有人不知死活。
一隊人馬,身上穿着銀白色太空服一般的衣物,從東北方向闖入這片區域,鬧出巨大的聲響,驚醒懼犭多即的沉睡。
赤紅色的雙目睜開,表現出一種叫做憤怒的東西。無論是什麼打擾犭多即的睡覺都是不可原諒的。這片平靜的火海剎時翻騰起滔天熱浪,一瞬間可銷金融鐵。
一隊人似乎也感到了一絲不同尋常。向四面打量起來。但誰也沒有過分的注意眼前犬一般大小的生物。只是對它能在這裡安然無恙的活着有些奇怪罷了。
犭多即見眼前的人,無比纖弱的身軀,只是有着奇怪的衣物才能在這裡存活。感到無比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