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着月光看去,羽杉手持一把劍,劍上不斷有血滴下,身上的衣服被不知是她的血還是別人的血染紅,站在地上宛如不敗的戰神也如地獄索魂的嗜血妖魔。
“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說是誰派你們來的?”羽杉對着那爲首的人問道。
“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說的那叫一個大義凜然。
“那好,你可以去死了。”這話一出聽的那爲首的人一愣,他本以爲那青年會糾結一下,沒想到他彷彿在說今晚吃什麼一樣,就決定了他的生死,他真不明白,他這次究竟惹上的是什麼怪物。可畢竟他也不是吃素的,怎能讓人這麼揉捏,提上他的寶劍就衝了過去。
儘管那人很厲害,但他的動作在羽杉的眼中卻遠沒有那麼犀利,幾個回合下來他已顯敗勢,提劍擋住他的一擊,伸手虛晃一掌後反手一刺就把手中的劍送入了他的胸膛,看他眼中充滿了懊悔和不甘。
羽杉環視四周確定沒有活人後,扔掉手中的劍,飛身向遠處跑去。
她知道她自己不能留在原處,一是怕她在享受’代價‘時他們有增援來;二是她不想讓夜他們尋來看到她現在的模樣,雖然她對她自己一次取了這麼多人的性命沒什麼罪惡感,但她不想被她視爲重要的人把她當成怪物。
看來這次力量全開對她身體的負荷的確很大,剛走沒多久疼痛感就襲來了,羽杉痛苦的蜷縮在地上,漸漸疼的失去了全部的知覺。
“駕駕,籲——”一輛馬車正在道路上奔跑,突然被車伕停了下來。
“怎麼了?”馬車裡傳來一個好聽的男人聲音。
“回主子,前方路上躺着一個人。”
“你過去看看。”
“是。”那車伕下車來到躺着那人跟前,就算是身經百戰的人乍一看地下的人都免不了感嘆:真是太可怕了。只見此人從頭到腳都染滿了鮮血,連帶他躺的周圍都是血跡,上前查看此人竟然還有呼吸。
“怎麼樣?”
“回主子,此人渾身是血倒在路邊。”
“哦,那他還活着?”
“是。”
“哦,受了這麼重的傷竟然還能活着?”
“回主人,依屬下檢查此人雖受傷但並不致命,他身上的血應該不全是他本人的。”
“有意思,去把人給我帶過來。”那車伕領命後就把地上那人給拎了過來,他很奇怪這人竟然很輕,輕的都不像個男人。
“竟然是她。”那車裡的人在看清那昏迷不醒人的面貌後,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
“主上認識他。”
“把他帶上車來。”
“是。”車伕聽話的把人搬上了車。
嗚嗚,疼痛充斥着每一個神經,羽杉感覺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叫囂着要罷工,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擺脫身上傳來的疼痛。
睜開眼睛,竟發現她在一個陌生的房間內,自從穿越後貌似這種事情經常發生,她現在都已經見怪不怪
了。
先回想昨晚的情況,她救了軒轅靳他們,讓夜帶着他們先走,她斷後,之後開啓了‘等價交換’,殺了全部的刺客後離開了現場,途中不知在哪裡發作,後來的事就不記得了,看來她是被什麼人給‘撿’了回來。
低頭查看她身上的衣物,發現她的衣服竟不是她自己原來的,被子裡只穿了白色裡衣,而頭髮披散下來,並且她用來包裹胸部的白布條也不知所蹤,悲哀的發現她又回覆了女兒身,究竟是什麼人救了她?
“小姐,你終於醒過來了。”突然門口出現了一個丫鬟裝扮的小姑娘衝羽杉喊道。
“我。。。”剛說出一個字羽杉就把自己嚇了一跳,她的聲音怎麼變成這樣了。
“小姐,你放心,大夫說了你這是因爲太久未進食導致聲帶乾澀,過兩天就好了。”
“我-睡-了-幾-天-”
“小姐,你可足足睡了三天三夜呢。”羽杉一聽,三天三夜,心想這下可完了,都已經過了三天,夜他回去找不到她,肯定要着急的,她想到這兒就要離開。
“小姐,你要幹什麼,大夫說你還要修養。”一旁的丫鬟看羽杉開始穿衣就着急了。
“對救命恩人連句謝都不說就要走,這於理不合吧,皇后娘娘。”羽杉聽到這最後四個字,猶如雷擊,擡頭看見了她在這個世界第二個不願見的人。
“祥-雲-烈!”下意識的叫了出來。
祥雲烈此時身披一件紫色外衣,一頭紅髮沒有束起,而是披散下來,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多了份慵懶,少了絲霸氣,他倒是體貼的倒了杯水遞給羽杉,羽杉也不客氣的喝了,喝完嗓子比剛纔好受多了。
“本王很榮幸皇后娘娘還能記得本王的名字,不過在本王的記憶裡上一個直呼本王名字的人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祥雲烈很平靜的說出讓羽杉背後冷汗直流的話。
“攝政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是不會跟我這個小女子一般見識的吧。”羽杉十分狗腿的說道。
“本王倒是十分好奇爲何皇后娘娘你會倒在那裡。”祥雲烈十分玩味的對羽杉說。
“額。”她還真說不上來,她總不能說是她大開殺戒後承受不了疼痛而昏倒了吧。不過她不知道的是,那晚被祥雲烈所救的地方其實離案發地點已經很遠了,她從軒轅的官道一直跑到了祥雲的官道,這也是她爲何會被祥雲烈‘撿’回來的原因。
“多謝攝政王爲我醫治,小女子還有事,就此告辭。”三十六計,跑爲上計。
“本王說過要放你離開了嗎?既然本王對你有救命之恩,那你就這麼一走了之,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啊,皇后娘娘?”
“我又沒非得讓你救。”羽杉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真是的就算他不救她,她也死不了,只不過會比現在更難受一些而已,她現在是寧可受罪也好過在這煞星手裡,真是剛出狼窩又入虎穴,不由感嘆,真是流年不利啊。
“咦,我的東西呢?”習慣性的摸了摸後
腰,並沒有如期的摸到她的扇子,低頭一看,回想起她的衣服被換了,她的隨身物品都不在身上了。
“哦,皇后娘娘說的可是這些?”只見祥雲烈從懷中掏出一個包裹,把那包裹打開裡面赫然躺着羽杉的扇子和她的兩塊玉佩與口琴。
“我告訴你,我不是什麼狗屁娘娘,我只是一個平凡的小女人。軒轅國的皇后娘娘,已經死了,軒轅靳已經昭告天下,我相信攝政王你不會這麼孤陋寡聞吧。”TNND,那妖孽也好,這攝政王也好,都以那皇后娘娘壓她。
“那本王該如何稱呼你?”
“隨您便,叫我阿貓阿狗都可以,我的東西還我。”
“那就叫阿貓吧,比較順口一些。”羽杉一聽,氣的我當時差點沒一口鮮血噴死他,她怎麼沒看出那攝政王還有腹黑的潛質。
“東西!”
“我要離開!”好吧攝政王你老大,東西先寄存在你哪兒,她走總可以吧?
“不可以。”
“爲什麼?”
“不爲什麼。”給她一塊豆腐,讓她一頭撞死。
“你要怎麼樣才肯放我離開。”祥雲烈沒有回答。
“要是我能幫你贏得上官家的那張圖紙,你就放我走,怎麼樣?”半天,羽杉開口道。羽杉決定賭一賭,軒轅靳和祥雲烈他們同時趕往蘇城絕對不是偶然,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爲了那傳言的寶藏,畢竟沒有哪一個國家會眼睜睜的看着別的國家強大起來,哪怕只是一個傳說。
“好。”半響祥雲烈終於說出了一個字,羽杉確信她賭贏了。
“攝政王一言九鼎,既然同意了——”
“本王定不反悔。”小樣兒,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不過我還有三個條件。”
“說來聽聽。”不愧是老油條,既沒說答應,有沒說不答應。
“第一,我要穿回男裝,這樣對於此事也較爲方便;第二,麻煩攝政王幫我捎個信兒,告訴他們我很好,當然不用透露我在攝政王你這兒做客;第三,如果我贏得了圖紙,那麻煩攝政王您不要爲難傾城小姐,要是她傾心與您就另當別論了。”話雖然說的這麼滿,但羽杉倒是真的沒有把握能博得頭籌,現在只能先設法通知夜她平安無事,其他的到時再說吧。
不過要是那妖孽真看上祥雲烈就有意思了,妖孽VS攝政王,這個組合光想一想都覺得搞笑,羽杉在心裡奸笑着。
“疾風。”
“在。”他的媽呀,突然房間裡多出一個人來嚇了我一跳。
“你的頭兩個要求,找他辦即可,至於第三個本王答應你。”女人對於他祥雲烈來說一向都是心中的噩夢,除了眼前這個讓他迷惑的女人外。
“疾風你負責看着她,只要不是離開這兒其它就隨她去吧。”
“是。”
“阿貓,你在這兒好生呆着,不要妄想能逃走。”說罷,祥雲烈不顧在那兒氣得跳腳的某女,徑自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