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兒?”羽杉看向來人詫異的挑了挑眉。
“杉兒,你就這麼不願見到我?”
“回皇上,我只是一介平民,怎敢不願?”沒錯,來人正是此時本該和衆人享宴的軒轅靳。
“杉兒,你還在怪我。”軒轅靳說着就上前意欲拉住羽杉。
“回皇上,文羽杉已經被那場大火燒死了,現在這裡站着的是江山,希望皇上不要弄錯了。”羽杉不留痕跡的避開軒轅靳,不去看他僵直在半空的手。
“是嘛,我今天是特地前來向江山道謝的,謝謝你那天救了我。”軒轅靳尷尬的說着。
“舉手之勞,不必放在心上,沒事的話我先告辭了。”
“等等,有一件事希望你轉告杉兒。”
“你的杉兒已經不在了。”羽杉把聲音壓到最低。
“她說過只想和一個疼她的男人平平凡凡的過一輩子,雖說我身在帝王家註定不會平凡,但我已遣散後宮嬪妃,麻煩你轉告她,皇后的位子會一直給她留着。”
“我會的。”羽杉艱難的說出這三個字,逃一般的離開。
“杉兒,再也回不到我身邊了嗎?”軒轅靳看着那抹纖細的身影消失的方向喃喃的說道。
跑進房間後羽杉一頭撲倒在牀上,用被子捂住她的臉。她是個小女人,她是想跟一個愛我的男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也曾經夢到他就是她的良人,可是夢卻被他親手砸碎了。錯過終究是錯過了,就算她的心還會因爲他的話而泛起漣漪,她也不會再跟他回去,他是帝王,江山社稷重於一切,要是再讓他選他還是會那麼做吧。
被子突然被人拉開,一個高大的身影遮擋了羽杉的全部視線,令她看不清其容貌。
“不哭,我在。”
“夜,我哪有哭。”羽杉一聽這清冷的嗓音加簡潔的語言就知道是誰了。
“鹹。”只見夜伸出左手的食指在羽杉眼邊擦了一下後含到他嘴中後說了這一個字。
羽杉也把手放在自己臉上,原來不知不覺她已淚流滿面。
“哎,真是的,爲什麼每次我最丟人的時候都被你瞧見了。”羽杉邊說邊把淚水都摸在夜的衣服上,順帶着還有點鼻子裡流出的液態粘稠物。而夜也沒有反應,只是任由她胡作非爲。
“夜,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幹完壞事後羽杉的心情也得以平復,想到前幾天的事。
“下次。”夜像是想到什麼突然板起臉來,羽杉感到周圍的溫度迅速下降了。
“我保證下不爲例,沒有下次,就算有的話也是不管別人,咱倆先跑。”她狗腿?切,要是你周圍有個讓室內溫度降到零下的大型製冷器,你說不定比她還狗腿呢。這不剛說完,溫度就上來了。
“夜,你說影兒現在在幹些什麼?”
“不知道。”意外的夜竟然回答了三個字,幾乎是想也不想就回答了,而且不知怎麼的剛剛回升的氣溫有再次下降的趨勢,羽杉十分不解,這夜和影兒不是暗送秋波嗎?怎麼她提了影兒夜反而不高興了呢?
突然,本來坐在牀前的夜衝了出去,然
後聽到‘叮’的一聲,這個情況嚇了羽杉一跳,她腦中的第一反應是夜受刺激了,後來反應過來,那應該是武器相碰時發出的聲音,想到這兒她立馬往院子裡跑去。
羽杉出去後就看見兩個黑影糾纏在一起。
“砰!”不多時其中一個就落敗被拍了下來。
“住手。”下來的當然不會是第一殺手,不過那人確實武功不錯,在夜手下挺了這麼多個回合。隨着羽杉的喊聲,夜的劍準確無誤的指向那個人的咽喉。
“呃,是你啊。夜他不會傷我的,你把劍收起來吧。”
“疾風你怎麼在這裡?”這人就是一直被她忘掉的疾風。
疾風心裡那個鬱悶,好好的跟着人,先是發現有人接近,之後才發現是調虎離山,急忙的往回趕,眼看着就要找到人了,卻不知從哪裡衝出來個男人,他身爲主人的貼身護衛自認功夫了得,心想收拾這來人,沒想到此人武功如此之高,竟反被打了一掌。
看着眼前的女人,雖然她剛纔及時制止救了他一命,可要不是因爲擔心她的安全他怎會如此,他心裡真不知道是該謝還是該狠了。
“喂,你沒事吧?”這人怎麼半天不說話就這麼看着她。
“沒事。”疾風說完就想要站起來,可是剛站到一半就吃痛的坐到地上了。
“這還叫沒事?”羽杉想上前攙他一下,卻被夜搶先了。
“夜,把他弄到旁邊的小屋裡吧。”這院子一共就那幾間房,只好讓疾風先委屈委屈了。
“夜,他沒事吧?”
“不死。”夜說完從懷中取出一個瓶子,打開蓋後傳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倒出一粒黃豆大小的藥丸,強行的撬開了疾風的嘴,餵了進去。
“夜這是什麼?”羽杉上前伸手用手指戳了戳那個瓶子問道。
“藥。”夜的這一個字的確把羽杉雷到了,她還不知道這是藥嗎?
“那個疾風你今晚就在這兒休息,你放心,再沒拿到那張藏寶圖之前我是不會走的。”羽杉向他保證到。
讓疾風好好休息後,羽杉就回到我的房間也準備休息了。
“夜,還有什麼事嗎?”羽杉坐在牀上問向仍然跟在她身後的人。
“他。”夜看向疾風所在的房間。
“噢,他啊,是祥雲烈派來監視我的。那天你不是帶着軒轅靳他們先走了嗎?我被他們圍困住,剛巧祥雲烈路過救了我,不過得我贏得那張藏寶圖作爲交換。”羽杉說完俏皮的衝夜眨了眨眼睛。
“給?”
“嗯,我本來是真的準備給他的,他也說了到手後會銷燬,可是現在全讓上官飛雲那個老狐狸給弄砸了。”TNND,真是氣死她了,而且是越想越來氣的那種。感到頭頂有隻大手在溫柔的撫摸着,擡頭看去,哇,竟然是一幅冰山美男微笑圖,看得羽杉的口水是哧溜,哧溜滴。
“休息,我在。”
“夜,你應該多笑一笑,你不知道你笑起來有多好看,不對不對,你不能笑,你要是笑了那得迷死多少女人啊。”原諒她吧,她已經被冰山融化弄的神志不清了。
夜聽了只是笑着搖了搖頭走了出去,心裡想着要是她喜歡的話,他以後會多笑一笑的,但只對着她一個人。
與妖孽成親的前三天就在夜的陪伴下悄悄過去了,中間上官景來過幾次,其他人誰都沒有再來過。今天一大早就被於家兩兄弟給弄起來更衣,又被一羣丫鬟團團圍住,羽杉在心裡哀嚎着,她是新郎好不好,怎麼弄得她要嫁人似的,何況她的早飯還沒吃呢。
終於大功告成羽杉在鏡子前轉了一圈,別說還真是帥鍋一枚啊,衝丫鬟們拋幾個媚眼,惹得她們一個個面紅耳赤的。
看的疾風直搖頭,他怎麼都想不明白一個姑娘家怎麼能做出這麼大膽的表情,這恐怕正常的男子都不會怎麼做。
再次搖了搖頭看向那一直都立在門邊的黑衣人,此人究竟是何人,能打敗他,武功最起碼能進江湖排行前五名,這樣的人物爲何甘願做這個女人的護衛?跟在這個女人身邊越久發現他越看不懂她。
羽杉給夜一個放心的眼神,轉身就跟着安總管往大廳那邊走。那裡現在可是熱鬧非凡啊,離這麼遠都能聽到人的說話聲。邁步進去,好傢伙,這人可真不是一般的多啊。
“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只要見人不管認不認識,作爲主角說這幾個字就可以了,當然那幾尊大神也在,他們位高權重自然身邊圍了一羣人也省的我打招呼了,而且她現在不想見軒轅靳。
鬧騰了半天外邊鞭炮噼裡嘩啦的響,重頭戲終於開始了。說實話羽杉覺得她挺悲慘的兩世爲人頭一次結婚竟然是當新郎而不是新娘,娶的還不是女人,而是個僞娘,她在心裡那個奔淚啊,55555。
在羽杉還在爲她的第一次婚禮哀弔時,身子已經被人簇擁到了門前。
“新郎背新娘下轎。”這一道雷下來就把羽杉給劈定在原地。
“新郎快去背新娘子啊。”那媒婆又催了一遍,羽杉確定我剛纔不是幻聽,而是真的。她一步一步的走向那頂萬惡的轎子,用顫抖的手挑開門簾,直直的看着裡面的那個疑似女人的生物。
“新郎,快蹲下,快蹲下啊。”一旁的媒婆又再催了,羽杉呆立了兩秒,最後還是認命的蹲了下去。
過了幾秒我覺得有一座大山壓在了她的身上,她憋住一口氣咬着牙站了起來。
“呦,呦,這小相公背個媳婦都那麼費事的話,以後會讓媳婦壓你一輩子的。哈哈!”那該死的媒婆不說話沒人把她當啞巴,站着說話不腰疼,這妖孽雖然骨骼縮小了,可重量不變啊,她現在是以她的小身板在揹着一個成年男子,能背起來就已經很不錯了,哪還計較那麼多,她從沒覺得這短短的一段路會有那麼長過。
“呼,呼。。。”終於到了,汗水已經順着羽杉的額頭淌了下來,而那妖孽儘管蒙着頭看不到,也很體貼的拿出手帕來爲羽杉擦拭。
“這新郎官真是對娘子有情有義,本來只需背過門檻即可,沒想到他竟不辭辛苦的把新娘子一直背到了大堂。。。”後面的話羽杉都聽不到了。
因爲。體力不支的她早已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