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巹禮過後,毓秀終於吃了個半飽,然後被人拉去接着洗澡。靠,再洗要掉皮了這回大禮服換下,穿得是大紅龍鳳長袍,長長的頭髮皮披散着,被送回了喜牀上。
咦,新郎沒在?不過牀到是收拾好了,原先牀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已經被收拾好了。她正發呆時,就覺得有隻手過來解她的寢衣。毓秀一驚,反射性的伸手按住。
“主子娘娘,奴婢伺候你。”說話的是個聲音甜美、巧俏動人的宮女,穿着粉紅的旗裝、銀紅的馬甲,臉上笑意盈盈的。毓秀不認識,想來能在洞房裡伺候的女官應該是康熙身邊司儀、司帳等八個相當於通房丫頭的宮女了吧。
雖說她知道面前的女人跟她老公沒啥,可是看着一個可以名正言順跟你分享老公的女人,她還是莫明的不爽。今天可是她大喜的日子,不能皺眉,暗暗的告誡自己,放柔了聲音:“不用了。”
這個伺候毓秀脫衣的宮女正是三年前皇太后給康熙的四個宮女中的一個,她們與太皇太后送來的四人組成了乾清宮的女官組合。今天有臉面在洞房內伺候的兩人易玲兒和尹玉琪,她們兩們通過了康熙三年的嚴格考驗,才能出現在這裡。咳,合巹宴後,帝后該上牀做某些和諧的事兒了,再由福晉、夫人們伺候不合適,只有皇帝的私人貼身秘書能適應這個職責。
尹玉琪和易鈴兒兩人也無比珍惜這個機會,她們兩人早就看出來了,皇帝對於皇后娘娘有多好,三年來半個嬪妃都沒納,東西六宮乾淨無比。她們如果想要從通房丫頭晉升爲皇上正式的小老婆,說不準還得靠這位皇后娘娘呢。
見毓秀拒絕,易玲兒手一頓,臉上的笑半絲都沒變,恭敬的垂手退下。
“秀兒。”這時康熙也換過寢衣回了洞房,見到跪坐喜牀上,嬌小玲瓏的新娘,只覺得有把火在心底慢慢的燒起。
毓秀見康熙進來,臉上發燒,慢慢的低下了頭。
隨手將屋內的宮女揮退,康熙上牀攬了毓秀入懷,查覺到懷中嬌小的身子輕顫,不自覺的輕拍她的後背安撫着,“秀兒,別怕,表哥在這裡呢。”
誰害怕,誰害怕,我就是緊張活了兩輩子,頭一次不合諧,當然會緊張。毓秀此時才發現,當初她看得那些鮮|網小說、某島國的小電影這會兒都沒用了,僵硬着身子靠在康熙懷裡,手腳都不知道該往那裡放纔好。
怎麼越哄越怕呢?康熙索性把懷裡的小佳人抱坐在腿上,對上她含羞的明眸,轉移話題,“秀兒,累了一天,剛纔沒吃飽吧。”以他對某表妹的理解,這個話題決對能讓她放鬆下來。
果然,毓秀摸了摸半飽的肚子,扁扁嘴,有點委屈的道:“嗯,早上起來額娘就不許我吃飯、也不許喝水,說是怕到時候出醜。剛纔的子孫餑餑還是生的,合巹宴上的酒菜都是涼的,還不許吃多少。”
“呵呵,你呀。”康熙笑着摟緊了她,大手輕撫着她的秀髮,“一會還有長壽麪要吃,那個你可以多吃點。”
“麪條有什麼好吃的。”
“我特意囑咐他們用雞湯做的,準合你的口味。”他這個小表妹,看着嬌嬌小小、纖纖弱質的,卻是個無肉不歡的性子。幾年來的朝夕相處,他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謝謝表哥。”某表妹笑眯眯的道謝,雞湯麪,也不錯,不能再挑太多了。姑娘,你高興的是不是有點早,等你吃飽了,就該別人吃你了。
“皇上、皇后娘娘請用長壽麪,從此長長久久、恩愛百年。”時辰到了,宮中的女官捧着紅底描金龍的漆盤,跪在喜牀前。
毓秀一見有人進來,連忙從康熙的腿上下來,老實的坐在他身邊。康熙一笑,端起小碗,挑起麪條送到毓秀脣邊。
毓秀張口吃下了面,也學着康熙的樣子,端了自己的那碗,喂到他脣邊。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將長壽麪用完,再漱了口,屋內的女官們識趣的退下,她們離走之前,還把喜牀上的百子千孫帳放下,方纔掩門而出。
康熙此時再也壓不住心中的火焰,猛得把毓秀壓在身下,炙熱的吻零亂的落在她的臉上,“秀兒,真好,終於娶到你了,表哥等了你好久。”
毓秀閉上雙眼,任他的親吻灑在面孔上,任他的雙手解開衣服。軟軟的躺在牀榻上,感受着心中異常的慌亂和緊張,還有一絲稚嫩的身體在他掌中輕顫。
“秀兒。”康熙嘆息般的輕喚着她的名子,接着吻落在了她的脣上。大約他也是頭一次親人,沒有章法的胡亂啃咬着她的小嘴。毓秀被他吮咬得有些疼了,不由得微啓雙脣,“疼”
脣上的嘴似乎找到了另一種更爲親蜜的方式,舌頭無師自通的滑進她的小嘴裡,執意追逐着她到處閃躲的小香舌,邀它一同共舞。
吻,青澀又激烈,脣舌糾纏得讓毓秀有些喘不過氣來,她揮着小手努力的推着身體上方的人。好半天之後,康熙才放開了她,脣順着修長的玉頸往下滑去,手也帶着灼人的熱意重重的揉上了她的身子。
“疼,表哥,好疼。”剛剛發育的胸前,偶爾輕碰一下都會疼痛難忍,更何況被他如此的對待。毓秀雙手護着前胸,淚眼模糊的瞪着身上的男人。
康熙的熱情被她的淚水一激,頭腦清醒不少,憐惜的吻落了下來,連聲音也溫柔了許多,“秀兒,別哭,表哥輕點。”
胸前嬌嫩的櫻果被含住,一股說不出的麻癢感從脊椎底端竄升上來,這種奇特的感覺令她忘記了疼痛,喘氣出聲,“表哥。”
“秀兒,叫我的名子。”將自己置身在她腿間,
毓秀睜開眼,透過薄薄的淚看向身上少年隱忍的臉,伸出雙臂環上他的脖子,小小聲的喚道:“玄燁。”
“好秀兒。”玄燁低頭吻住她的同時,挺身上前,將她所有的呼疼聲,全數吻進嘴裡。
紅帳外,龍鳳喜燭同時暴開了燈花,映得屋內更明亮了幾分。而紅賬內,兩具同樣青澀的身體相互糾纏,一進一退之間,慢慢的找到相同的頻率,共同舞出激|情的樂章。
正是:蘭袂褪香,羅帳褰紅,繡枕旋移相就。海棠花謝春融暖,偎人恁、嬌波頻溜。象牀穩,鴛衾謾展,浪翻紅縐。一夜*濃似酒,香汗漬鮫綃,幾番微透。鸞困鳳慵,婭奼雙眉,畫也畫應難就。問伊可煞於人厚,梅萼露、胭脂檀口。
恩愛纏綿過後,玄燁摟了毓秀在懷,兩人同枕鴛鴦枕,細細低語。
“秀兒,這麼多年,我第一次這麼快活。”貼着懷中人小小的耳垂,軟語溫存,手還不老實的在嫩嫩的玉膚上游移。
被折騰得腰腿痠軟的毓秀,微蹙着眉,強忍着身上滑膩的感覺,正糾結着,誰說第一夜美好的,她怎麼就感到疼了。聽到玄燁這般說,忍不住啐了他一口,“您就哄我吧,當日登基大典,您就快活麼。”
“呵呵,那不一樣。”玄燁在她耳邊低低的笑了,帶着心滿意足的醇厚笑聲傳進耳中,讓她輕顫了身子,“別在人家耳邊笑,好癢。”
“那裡癢,這裡麼?”不懷好意的大手暖昧的往身下移去,被尷尬的毓秀一把按住,“表哥,人家還疼着呢。”
玄燁長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升起的火焰,輕輕的安撫着她,“放心吧,我不再動你了。不過……”他帶着壞笑,再一次湊到了毓秀耳邊,“秀兒,表哥體恤你,你總得回報我點什麼?”
毓秀被落在耳邊吻,惹得想笑又想哭,不自覺得偏頭躲着他的調笑,滿口央告:“好表哥,你饒了人家吧,真的好難受呢。”
玄燁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心疼了,忍下想將懷中嬌人好好把玩一番的心思,拉過錦被蓋仔細的蓋在了兩人身上,輕拍着她的後背,“表哥不鬧你了,睡吧,秀兒。”
毓秀今天實在是被折騰的太累了,聽到他終於放過自己,閉上眼睛便睡了過去,連玄燁喚人進來,擰了溫熱的帕子,爲她打量身體都不知道。
玄燁和毓秀兩人平日裡都是獨睡慣了的,一張大牀可着自己翻滾,冷不防今夜牀上多了一人,睡到半夜的時候,都有點不自在。
“熱。”毓秀睡到一半,只覺得蓋在身上的被子越睡越熱,不由自主的伸動玉腿,想把被子踹下去。
正因爲昨天夜上沒太吃飽而作着不合諧美夢的玄燁,在正要進入天堂的時候,被他懷裡的小表妹給踹醒了。藉着帳外紅燭的光亮,看着枕邊的玉人,嘟了嘟小嘴,煩燥的扒拉開腮邊的頭髮,從他懷裡掙扎出去。
玄燁半坐起身,握住又一次踢向自己的小腳,恨恨的在上面咬了一口,無限寵愛的道:“壞丫頭,睡着了還不老實。”說完了之後,他着迷的順着手中的小腳丫,延着修|長的玉腿往上吻去,將睡得迷迷糊糊的毓秀,再一次捲入熱情的火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