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建設的秘書和趙信通了半天的話,結果弄成是趙信不願意捐款了,想讓他再寫份報告,他卻是讓自己寫,他纔不會幫他寫什麼報告,所以便是掛了電話,不再和趙信講了。
掛下電話以後,史建設的秘書便是向史建設作了報告,一聽到這話,史建設便是覺得趙信就是太任性了,給市委市政府寫報告,居然能想捐就捐,不想就不捐,真是讓他老子給慣的不成樣子了。
不過,趙信既然這樣講了,史建設就不用再處理這個事情了,讓秘書和趙志強說一說這個事情,就算事吧。
趙信告訴史建設的秘書不再捐款了,史建設的秘書按照史建設的指示,告訴趙志強這個事情,趙志強又告訴關曉凡,關曉凡一聽到趙信又不捐款了,也是感到趙信的任性之所在,以着趙信這樣的能力素質,如果他背後沒有強大的關係網,怎麼可能在房地產市場上呼風喚雨,大發其財?
關曉凡琢磨了一下,趙信能走到今天,背後絕對不只是王海亮在幫他,王海亮雖然也在幫他,但是有些事情不是王海亮能做的了主的,比如拿哪一塊地的事情,難道說王海亮能做的了主?這肯定不行,因而如果只是查處了王海亮,肯定揭開不了趙信背後的政商關係,所以要想整頓好房地產市場,必須要圍繞着趙信背後的政商關係展開調查。
雖然說趙信涉入了王海亮一案,但是趙信非常聰明,並不直接送錢給王海亮,所以現在查處趙信的證據還不足,而且如果現在就把趙信給查處了,必然會驚動到與趙信有關聯的人,而趙信到時候也可能不會招出其他的事情,那樣的話就會讓事情陷入到僵局,所以現在還是要秘密對趙信的情況進行調查,等掌握到相關的情況後再全面出擊,把事情給解決掉。
關曉凡想了一想,便是把劉山叫過來商議着這個事情,劉山現在與他配合的比較好,針對趙信,劉山早就是想着調查一下這個事情了,可是趙信現在家大業大,手中有的是錢,他老子又是省裡的老領導,他一個市紀委書記真是搞不定趙信,而搞不定趙信的後果就有可能讓趙信給搞了,所以他之前沒辦法對趙信進行調查。
而現在,王海亮給查處了,可以說是掀開了趙信案的一角,如果想進一步查處趙信的話,必須要擴大調查,而如果這樣的話,勢必會引起一些人的關注,進而產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此時,關曉凡把他叫過來,和他談起這個事情,劉山想了想說道:“關書記,趙信在我們省裡都是一個很有影響的人物,他背後的關係網非常複雜,如果僅僅依靠我們市紀委的力量,我擔心恐怕會調查不下去,趙信有着通天的本事,如果稍有不慎,不但查處不了他,而且還會讓反撲過來,那樣我們就被動了。”
劉山這樣一講,關曉凡一下子意識到他有些輕敵了,面對一個富可敵國的人,自己千萬不能輕視大意,不然,他查處不了趙信,反而可能讓趙信所傷。
如此一想,關曉凡便問:“你的意思是讓省紀委介入到這個案中來了?”
劉山想了想道:“我擔心即使是省紀委都未必行,必竟趙信一直在省裡頭活動,省紀委的人他也認識,只要有風吹草動,他肯定能知道,如果真想要查處他,最好向中紀委提出請求,讓中紀委介入最好。”
聽了劉山的話,關曉凡一時倒是感到這個事情比較棘手了,他原以爲趙信不過是一個商人,他老子也不過是一名退了休的省委常委,還能有着多麼大的能量,但是現在看來,他的確是輕視了趙信,趙信富可敵國,而一直在省裡頭活動,人脈非常廣泛,如果讓市紀委來調查他,恐怕這邊還沒有調查,那邊他就知道了,到時候,他一活動,甚至是反擊,說不定會讓市紀委與他非常被動,要知道只要有錢,在媒體上做出一些輿論,搞出一些事情來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如此想了半天,關曉凡感到還真需要請求中紀委介入,可是中紀委管的案子都是省部級的案子,而趙信不過是一名商人,怎麼樣才能讓中紀委介入?
“劉書記,如果我們要想讓中紀委介入,至少要提供一些省部級幹部違法違紀的線索交給他們才行,現在我們有沒有這種線索?”關曉凡想了一想,便是問道。
劉山一聽說道:“現在還沒有這方面的線索,反正我們市紀委不掌握,如此說來,倒是沒法請求中紀委介入了。”
關曉凡道:“我看還得是我們自己先進行調查,看一看有沒有線索可以提交給中紀委,他在江寧市拿地,如果沒有有相當權力的人幫他的忙,他是不可能非常順利的,所以我們要圍繞着他拿地的事情展開調查,看一看到底誰在背後幫他,你看這樣行不行?”
劉山一聽到關曉凡這樣講,便說道:“吳國平原來幫他拿過地,可是後來也沒有查出他與吳國平之間有着什麼權錢交易的行爲,我覺得趙信只所以在江寧順風順水地發展房地產,主要原因是他的老子趙樂,好多人都是看着趙樂的面子幫了趙信,最後有沒有得到好處都不好說了。”
這是劉山的一種分析和推測,因爲吳國平的案子確實是沒有牽扯到趙信,雖然當初趙信被中紀委帶走協助調查,可是很快就放了出來,這說明他與吳國平之間並沒有什麼很深的關係,如果有的話,趙信不可能這麼快就回來,所以,最後調查半天,未必會找到省部級幹部違法違紀的線索。
聽了劉山的話,關曉凡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不可能是紀委也支持趙信,故意放了趙信一馬吧?而且如果趙信真的給吳國平送了錢,中紀委也不可能不調查出來,因而趙信背後的關係網到底是什麼樣子,現在真的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