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高飛的苦苦勸說,精米廠廠長才把情況講了出來,讓高飛感到事情的難辦,這些企業老闆寧可花冤枉錢也不願意得罪人,這種心理必須得摸清,然而這也是導致少數公職人員違法違紀的原因之一。
把情況瞭解清楚之後,高飛便是向關曉凡做了報告,關曉凡聽完報告之後,立刻向侯波作了彙報。
這是重點辦成立以來查處的第一個幹部在企業吃拿卡要的案件,侯波聽了關曉凡的彙報之後,心裡想了想,覺得是要拿這個事當成一個典型來抓,不然以後還會出現這種情況,因此他在聽完關曉凡彙報之後,立刻將監察局長給叫了過來。
作爲縣長,他直接分管監察工作,縣監察局長同時是縣紀委副書記,但是他又是縣政府的一個職能部門負責人,因此也要聽從縣長的。
把監察局長叫過來,就是讓他和關曉凡一起調查這個事情,然後給那名工商所長一個處分。聽了侯波的吩咐,監察局長立刻答應下來,處分人的事是監察局的職能,縣重點辦是沒有這個權力的,重點辦只能是設法保護好企業不受騷擾,但是最後怎麼處理,卻是沒有權力下結論的。
關曉凡安排高飛配合監察局工作,監察局的人把那名工商所長給叫過來,本來以爲這個事情是非常簡單的,不料一接觸,就是發現這名工商所長非常難纏。
這名工商所長平時做事非常霸道,在自己的轄區之內巧取豪奪,引得好多商戶對他恨之入骨,但是又沒有辦法對付他,現在即使是監察局的人來調查他,他也是不當回事,矢口否認有過讓精米廠廠長替他買單的事。
一看到這名工商所長不承認這事,那事情就是辦不下去了,工作人員只好向監察局長彙報,監察局長一聽,感到這還是一個硬骨頭,本來只是想着把這個事情給調查出來交上差就行了,現在看來不能這麼辦了,敢和監察局對抗,那簡直就是找死。
監察局長立刻向齊鳴作出彙報,由紀委一起出面來調查這個事情。齊鳴聽到後立刻表示支持,該採取兩規兩指手段的採取兩規兩指手段,不相信一個小小的工商所長還能翻了天!
結果這名工商所長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他以爲只要自己不承認監察局的人就拿他沒辦法,結果現在紀委不但要調查他讓精米廠廠長替他買單的事,而且還要調查他其他的違紀情況。
這樣一來,這名工商所長就是倒了大黴,經過十幾天的調查,查出他涉嫌貪污受賄濫用職權等好幾項罪名,直接將他送進了大牢。
這名工商所長想以卵擊石,猖狂之極,最終便是落得了這樣的下場,當那些企業老闆知道他被雙規移送司法機關時,一個個都高興的要命,這樣的人也早該查了,平時膽大妄爲,利用手中的職權整天想着謀取個人的好處,這樣的人如果不被查真是天理難容了。
工商所長的位置雖然不高,但是卻是與普通的老百姓接觸很多,老百姓對政府的觀感,便是從他們身上產生的,這些人*墮落引起的後果更是十分嚴重。
關曉凡在查處了這個事情之後,立刻進行全縣通報,作警示教育,讓那些還想着到企業裡面去吃拿卡要,不把規定當回事的人看一看,這就是下場!
經過這一個案子的警示教育,整個縣個別公職人員到企業裡吃拿卡要的現象大爲減少。雖然之前向縣重點辦舉報的只有這一個,但是實際上,暗中還是有着不少人還到企業裡吃拿卡要,只是企業老闆們不好意思舉報是了,現在一看到查處了那名工商所長,這些平時習慣去企業吃拿卡要的人看到後就是小心了,因爲他們也怕被舉報,一旦被舉報,那他們就完了,這就是警示教育所產生的作用。
關曉凡把這個事情搞好,感到心裡面非常高興,感覺比引進來幾個大項目還要高興,大項目引進來了,雖然可以促進當地經濟的發展,但是全縣經濟的發展並不能只依靠幾個大企業,不能只是一枝獨秀,而是要百花齊放,而要百花齊放,就必須把全縣的投資環境給建設好。
劉詩依知道這件事後,專門來找他,與他談起這個事,說他辦了一件大好的事,作爲經營企業的人,最害怕政府機關的人上門找茬,現在縣裡頭專門出面整治這個情況,可以說是讓許多的民營企業主感到心花怒放。
聽到劉詩依這樣講,關曉凡呵呵一笑道:“政府只是做了應該做的事,現在是市場經濟嘛,要讓市場發揮作用,就是要營造一個良好的市場環境,同時還要加強監管,也不能讓市場放任自流,市場經濟就是需要一支看不見的手和看得見的手相互作用才行。”
劉詩依一聽佩服地道:“曉凡,你經濟學學的不錯嘛,如果現在讓你當縣長,你也能當得起來。”
關曉凡笑道:“你不知道我現在已經是經濟學碩士了嗎?我可是跨專業考的研究生!”
“曉凡,你都是研究生了啊?我比你可就是落後了!”劉詩依一臉驚訝的樣子說道,手不由地就是放在了關曉凡的身上。
看着劉詩依與自己坐在一起,然後把手搭在自己的身上,關曉凡突然之間想享受這種美好,與劉詩依在一起,他的心情總是很愉快的,只是在歡快的同時,腦海裡便會閃出白萍的影子。
不過,現在白萍不在連城縣了,而是真的調到省城工作了,白萍去了省民政廳工作,而白樺則是到了省立醫院工作,兩人全部到了省城,把他一個扔在連城縣了。
一個人呆在連城縣雖然感到有些寂寞,但是又是感到比較自由,起碼他與其他的女人交往,白萍不會再從中吃醋了,這樣的自由對於男人來說還是比較好的。
“詩依,晚上有空嗎?我們一起吃飯吧!”關曉凡這樣一想,突然對劉詩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