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辦公室做下,就見安心衝了過來,凌亂的步伐,憤怒的表情。看來是有人給她打過電話了,何趙菲,看來她還真是很敬業呀。
“方寶兒,你怎麼能這樣做?”安心衝到我桌前。“我都決定要放棄了,我已經要祝福你們了。爲什麼你這麼不惜富?爲什麼你要背叛他?”她雙目赤紅,看樣子想把我殺了。“你真是**,我還以爲你是個不錯的人,看來我真是瞎了眼了。”
我不知道該如何迴應她。看她的樣子,儀態盡失,這麼重面子的一個人如今什麼都不顧了在公司裡和我大吼,我想她是真愛李明澤吧。愛情讓她如此卑微,一路追隨,卻輸給一個什麼都不如自己的女人,祝福的肝腸寸斷,誰知那個女人還不知道珍惜,要是我我也會很生氣的。
“你知道我多想殺了你麼?可是因爲你是他愛的人我忍了,但是你卻這樣傷害他,你有什麼資格?”她步步緊逼。
我步步後退,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裝出一副壞女人的面孔,看到她這樣我不忍心。大家都有傷心事,她的心情我想我能體諒。
再說她現在情緒正激動,要是抓我臉怎麼辦,她的指甲很長的。雖說我跟着兒子學了兩招跆拳道,但是那只是騙騙不懂的人罷,如果她真發起瘋來我一定不是她的對手。人憤怒起來的力量是很可怕的。
一步一步倒退,高跟鞋卻不小心絆到地毯,我踉蹌的往後跌去,逃避的閉上眼睛,我想我是逃不過皮肉受苦了。
一雙大手攬着我的腰,順勢一帶,我牢牢的靠進一副胸膛。
我小聲的“啊!”了下,睜開眼睛卻發現是賀嘉銘接住了我。賀嘉銘?他怎麼會在這裡?
“小姐,請自重。”他不苟言笑。
喧鬧顯然是驚動了李明澤,他拉來門走了出來:“發生什麼事?你們圍在那裡幹什麼?”
安心泛紅的眼睛霎時淚水奪眶,她大踏步的走到李明澤面前:“你到底喜歡她什麼?我哪裡不如她?你還不知道吧,她在公司樓下和光華的總經理助理摟摟抱抱,情意綿綿,這就是你喜歡的人,即使她腳踏兩隻船你還喜歡?”她聲音哽咽,身體不住的顫抖。
“安經理,你逾越了。”李明澤一字一頓的說,臉色沒有多大變化。
“哈哈哈,你說我逾越了?”安心看來傷心欲絕:“是,我是逾越了,對你來說我只是安經理。”腳步踉蹌,她捂住臉跑了出去。
我站直身體,拉開我和賀嘉銘之間的距離。
李明澤掃視一圈:“還不去工作。”圍觀的人三秒鐘就歸了原位,一個個低着頭奮筆疾書。
“賀總裁,不知道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李明澤臉上笑,眼神卻很凌厲:“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沒有關係。我是來找寶兒商量一下孩子病情,沒想到報上名字就暢行無阻的上來了,是我不好意思纔對。”賀嘉銘有禮的說。
“孩子?孩子有什麼事?”我擔心的問。耳邊傳來輕輕的抽氣聲。
“這個地方不適宜談私人問題,不如我們出去談?”賀嘉銘轉頭看向我。
“好,好……”我答應完纔想起這是上班時間,忙將眼光轉向李明澤。
“好,我們走吧”他說。
“孩子哪裡病了?是傷着了,還是怎麼了?”我嚇得六神無主,怎麼老師沒有通知我呢?
“你的電話打不通,所以家長就通知我了。沒什麼大礙,就是小孩子打鬧把頭磕破了。”賀嘉銘說:“至於李先生就不要去了,您工作忙,就不打擾了。”
“說的什麼話,這是我應該做的。我可是思文、思怡的爹地。”
“告訴我那間醫院,快點!”我急壞了。
“市醫院。”
“那,快走。”
跌跌撞撞的衝進醫院,我覺得我緊張的氣都喘不過來了。
“別急,沒有什麼大礙,醫生已經看過了。”賀嘉銘說。
怎麼可能不急呢,如果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可怎麼活呀。
推開病房的門,我的眼淚嘩的一下淌了下來。思文的額頭纏着紗布,紅色的血跡看起開觸目驚心,思怡眼裡滿滿都是淚。
“兒子,你怎麼了?”我撲了上去,捧着他的臉端詳。
“對不起呀,思文媽媽,是孩子們做遊戲思文從桌子上摔了下來。”幼兒園的老師尷尬的說。
“怎麼能讓孩子上桌子呢?”我生氣了。
“不是,是思文自己爬上去的。”賀嘉銘說:“和老師沒有關係。”
“對不起。”年輕的老師一臉惶恐。
“不是你的錯。”賀嘉銘說。
是孩子自己爬上去的,難道老師不會阻止麼?
“思文,痛不痛?”我心疼的親吻他的臉頰,真可憐呢。
“不痛。”小小子看也是嚇壞了,趴在我懷裡安靜極了。
“已經做過檢查了,只是皮肉傷。”賀嘉銘拍拍兒子的腦袋:“調皮的孩子受到教訓了吧?”
“哇……”震天的哭聲響起,小丫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李明澤想抱,結果讓站的離得近的賀嘉銘搶了先機:“怎麼了,乖乖?哥哥沒事了。”
“爸爸,爸爸,好可怕,哥哥,頭……”小丫頭語無倫次,抱着賀嘉銘的脖子,眼淚鼻涕一股腦的抹在賀嘉銘頸窩。
賀嘉銘也不惱,一臉慈父像的拍着小丫頭的背,架勢十足。
什麼時候他們的感情變得那麼好了?
“老師,爲什麼孩子受傷不通知我?”我質問。
“不是,我們先打得你的電話,結果是關機。然後正好孩子爸爸來看孩子,我們就過來了。”老師漲紅了臉。
“孩子沒事最好,其他的以後再說。”李明澤手拍上我的肩。“小子,以後不要再這麼調皮了。”
思文乖乖的窩在我懷裡,不發一言。我低頭憐惜的親吻他的傷口,用力抱緊了他,老天保佑,幸虧沒事。
思文的傷醫生說沒什麼大礙,但是還要觀察一天,公司有急事,電話打了一個又一個,李明澤就先回去了。思怡哭了好久累的睡着了,我就將他們兄妹並排放在牀上了。一手撫着一個嬌嫩的臉蛋,我才感覺心裡平靜了。他們天真的笑臉,是我的最大殊榮。
“謝謝你。”賀嘉銘低低的說。
“什麼?”
“謝謝你爲孩子付出的心血,養大他們很不容易吧。”
“是,但是看着他們從小小的一點長到能走、能跳,看他們牙牙學語,看他們玩耍就覺得一切都值得了。”我微笑,把小丫頭踢被子的腳放回去。
“對不起。”他說。
我沒有說話,沒有什麼好道歉的,照顧孩子雖然辛苦,但是收穫到的喜悅也是無法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