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志平沒有攔她,出了門,才覺得自己一股作氣,全身的力氣似乎都被抽乾了一般。
眼睛卻是乾乾的,一滴淚也流不出來,難道她不應該哭麼?憑什麼她就要堅強?憑什麼她就不能軟弱?
可她知道,就算她在劉志平面前顯示軟弱,又能怎樣?
一個男人若心不給你,哪怕你用強或者示弱扮可憐,只會讓他更加瞧不起你,所以,她許諾不會如此。
掏出手機,掛了個電話給助理吳娟娟,告訴她需要安排的事情挪到下午,再打個電話向卓浩請了半天假,這才往醫院趕。
無論許諾再怎麼憤怒,再怎麼生氣,總是將工作放在首位,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條,從來不讓卓浩抓到把柄,這也是卓浩一直捨不得炒了許諾的原因之一。
“昨天不都是好好的麼?到底是哪裡不舒服了?”接到許諾的電話,聽說她要去一躺醫院,心下卻是有些擔心地問道。
“嘿,沒什麼大事,就小小的感冒,拿點藥吃吃就好了。”
“真的沒事嗎?”他似又不放心地問了一句,許諾連連應聲稱沒大事,卓浩似乎還是不放心又說道:“你現在在哪裡?要不我來接你去醫院。”
一聽這話,許諾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天知道,若是卓浩知道她來醫院根本就不是什麼勞什子感冒,而是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那她的臉還往哪裡擱。
當下便一口拒絕,說:“不就是一感冒麼?我可不敢勞駕您卓大總裁。”雖是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語氣,不過話裡卻是透着一絲生分和上下級明顯提示。
“嘁,許諾,瞧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可不希望我手底下的員工帶病爲我工作,這樣顯得我多沒人情味兒,再說了,病着上班,能有什麼效率?所以啊!你得趕緊的給我好起來才行,換句話說,我還怕你這小妮子以病爲由,到時候留下一攤子事兒,我找誰去?”
“喂,你要不要這麼勢利眼?果然是資本主義剝削家,哼!你就放心吧,我不會放着工作不管的,下午就能正常上班了。”許諾忍不住報怨一句,這說話方式,完全的不像是員工與老闆之間應該有的談話方式,到像是朋友。
其實說起來,許諾和卓浩之間,說是老闆與員工,到不如說是朋友關係,許諾平時性子直,有什麼就說什麼,雖然嘴巴是損了點,可那工作效率卻是好得沒話說。
這也就是卓浩如此放任許諾的原因了,對於許諾而言,卓浩是她的老闆,金主兒,衣食父母,亦是一個難得少見的朋友。
而卓浩心裡,許諾對於他而言,就是一個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關係。
“你確定?真的不需要我送你?下午能正常上班?”他不確定地又問了一句。
“我非常確定,卓大總裁,請問還有什麼問題嗎?”許諾嘆了一口氣,十分好脾氣地回了一句。
“可我還是有點兒不太放心。”說這話時,卓浩心裡有些心虛,他不知道是放心不下許諾,還是放心不下許諾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