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的夜‘色’特別‘迷’人,剛剛被雨水洗刷過的天空,格外的清晰,雖然沒有罵他繁星,卻隱隱的見得到月光,我們依偎在窗前,就像一對久愛的老夫老妻。
我跟陸思晨的矛盾到是解開了,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卻讓我隱隱擔憂,陸正音那日的話常在耳邊回‘蕩’。
雖然我現在找到了工作,加上陸思晨的工資也只夠開銷,她若真的斷了陸思晨的經濟來源,我們又該住哪裡去?
前一個禮拜房東已經來下過最後通牒,若不‘交’房租,就要將房子租給別人了。
我日日犯愁,終於沒有瞞住陸思晨。
一個週末,我們剛剛吃過晚飯,他將碗筷整理到一邊,正經的看着我問:“樂樂,你說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心虛的撇了他一眼,然後將眼睛轉到另一邊,吞吞吐吐的說:“沒,哪有?”
他雙手捧着我的腦袋,將我的頭扭到與他對面,“說,不許瞞着我,是不是工作上遇到問題了?”
我抿了抿嘴搖頭:“不是。”
“我媽又找過你了?”他立馬就想到了他媽。
我還是搖頭,見他實在着急,想着他總會知道的,就索‘性’告訴他:“前幾天,房東來過了。”
陸思晨的眼神忽然暗了下來,他那麼聰明當然知道我說的什麼意思,房東來無非就是收房租水電費的,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
水電費前些日子才‘交’,她會來當然是爲了房租而來。
“那個,我這個月工資還沒有發,回頭我想想辦法,把房租‘交’上就好了。”陸思晨半天擠出這麼一句話。
我的心忽然有些堵,看他犯難的樣子,心裡也很是愧疚,原本是個不愁吃不愁穿的人,爲了我離家出走,獨自在外打拼,還要成天爲了生計而犯愁。有好幾次我都想告訴陸思晨其實我們也不一定要過的那麼難,我的家庭也不是他想象的那樣差,只是他媽我真的不敢確定知道後又是什麼反應,會不會從此對我改觀?或者成天覬覦着我家的財產對我阿諛奉承?這樣只怕我跟陸思晨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思晨,我們換個便宜點的房子吧?”我思考了好一會兒,纔看着他說。
陸思晨眼神是我從未看到過的落寞,他起身點了一根菸:“這個已經很便宜了。再便宜的,只怕......”
我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在南京,雖然不想北京那麼擁擠,住房需求還是很協調的,但是總體消費卻不低,房租自然也不便宜,便宜的也有,就是陸正音口中的車庫改裝成的出租房,常年‘潮’溼不見日光。
那晚我們沒有討論出結果,到十點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兩聲,之後他便出去了,我向來是相信他的,從不會翻看他的手機,更不會查看他的qq和微信,我認爲兩個人在一起最基本的信任就是尊重對方,如果這的都做不到那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那也不是愛情。只是一種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