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連成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頭疼,明明白天才告訴了陸思晨不要讓安可那個瘋女人出事,一旦她出事了,大家就都玩完了。他所做的就幾乎前功盡棄了。
晚上就被我告知找到了安可推我媽下樓的證據,他簡直就要崩潰了。
溫連成又點了一支菸,同時還遞給了律師一隻:“現在怎麼辦?”
律師沉默半晌說:“拖延她開庭的時間。”
“怎麼拖?”溫連成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問出來的。
律師搖了搖頭,作爲一個法律工作者在被溫連成請來之前他從來都沒有幹過有違背道德和工作本質的事情,但是人在金錢面前都顯得庸俗的,陸正音是這樣,律師也是這樣。他全心全意的聽着溫連成的安排,就算他要他常常感謝銷燬證據違背良心的事兒,只要沒有傷及性命他都幹了,到了今天這一個地步,怕是也回不到從前正義的道路上了。
溫連成,猛吸一口煙:“以你多年的辦案經驗來看,她找到的證據應該是什麼樣的?”
“物證吧。”律師有些不肯的的說。
“什麼物證?”溫連成窮追不捨的問。
“視頻或者現場目擊者。”律師好不猶豫的說。
他們在這邊商量要怎麼拖延開庭時間的時候,同時在浦口的一幢小區裡的房子裡,陸正音跟陸思晨發生了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爭吵。
事情是因爲陸正音逼着陸思晨取安可,陸思晨不願意,兩人就吵了起來。
陸正音恨恨的瞪着陸思晨說:“人家蘇樂都嫁人了,你還惦記着別人幹嘛?”
陸思晨也毫不示弱的看着生他養他的母親說:“她嫁人不也是你逼的嗎?”
陸正音有些不解陸思晨的意思,便氣得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陸思晨,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逼她嫁給溫連成了?你今天把話給我說清楚,我從小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嗎?”
白天,溫連成的出現本就讓陸思晨憋了一肚子火,現在回到家又要受陸正音的氣,陸思晨自然就不舒服了,他冷冷的看着陸正音說:“您老人家自己清楚您做了什麼事兒。”
陸正音以爲陸思晨不知道那件事,就理直氣壯的說:“我做了什麼事了?你倒是說清楚啊。”
陸思晨瞥了她一眼,沒有再說下去:“我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可能跟安可結婚的,你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吧,就算我這輩子不娶我也不會娶她的。”
陸正音知道她這個兒子生性倔強,硬的不來就來軟的,她上前拉着陸思晨的胳膊溫聲細語的說:“連蘇樂都嫁人了,你何必苦了自己?這個世界上不是說有愛就能在一起的,當年我跟你爸也是自由戀愛,愛得死去活來的有什麼用?到頭來還不是散了?感情這事能將就就將就,先婚後愛的例子數不勝數,你何必爲一枝花而放棄整片花園呢?”
陸思晨最不愛聽的就是陸正音說的那句‘感情的事兒,能將就就將就’。他不是喜歡將就的人,既然不能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那麼就不要愛了。
他輕瞥一眼陸正音:“那你肯將就嗎?你肯的話爲什麼這麼多年都沒有找一個將就呢?”
陸正音被他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半天才揶揄吃倆字:“我不是爲了你嗎?”
“別說風涼話了,您是爲了你,爲了你自己手中的拆遷房!”陸思晨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已經顧不得自己說出的話是否會傷着陸正音。
陸正音被氣得身子都開始顫抖了起來指着陸思晨就罵:“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我千方百計爲你着想,你卻處處與我作對,你安的什麼心你?”陣帥豆圾。
“你是爲了你自己的後半輩子着想,不就是看上安可家那點錢嗎?要娶你娶去,反正我不會娶!”
陸正音徹底被震怒了,她揮起手掌就要打陸思晨,卻被突然進來的安可給拉了去,她慌張的抱着陸正音的手臂:“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啊?阿姨,你幹嘛打思晨啊?”
陸正音氣得直哼哼,指着陸思晨的手都在顫抖:“你問他去,都說了些什麼不要臉的話!”
安可看了看在一旁撅着腦袋的陸思晨,嘆了口氣,強硬的將陸正音拉到沙發上坐下,細心的安慰她說:“阿姨,思晨這幾天工作不順,心情不好,說了什麼傷您的話,您多擔待點,不要氣壞了身子,他也不是有意的呢。”
陸正音瞥了安可一眼,她忽然有一個念頭,爲什麼之前就沒有發現安可其實除了小心機小手段其實還是蠻貼心的呢?反正這個兒媳婦兒她是認定了。她在心底這樣告訴自己。
隨後就看見陸思晨走到臥室重重的將門關上。安可和陸正音被那重重的敲門聲下了一跳。
陸正音記不起陸思晨的脾氣是從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喜怒無常,也不知道這段日子發生了多少次爭吵,她全然沒有發現陸思晨的改變都因爲她一手造成的。
她只是單純的不想自己的兒子離開自己,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越想越難過,忍不住在安可的懷裡哭了出來。
安可無奈只得任由她在她的肩膀上哭。
本來她是來找陸思晨商量開庭的事的,卻碰到了兩個人面紅耳赤的爭吵。
不知道哭了多久,安可扶着陸正音到房間裡睡下之後,本想趁機到陸思晨房間蹭一晚上不回家,找個機會溫存下,卻沒有想到陸思晨將門鎖得死死的,無論她怎麼敲都沒有開,最後只得一個人在沙發上躺了下來。
翌日一早,陸思晨早早的就出了門去公司了,走的時候也沒有叫安可。
以至於安可醒來的時候,就一副落寞的樣子,連陸正音準備好的早餐都沒有吃就連忙去了公司,她可以到在路上買了陸思晨愛喝的咖啡,剛剛走進辦公室卻看到陸思晨在專心致志的看着電腦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