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來無事,胖子就給我講解戶外生存技巧。講到興奮處非要拉着我去實踐,說要帶我去尋找大山裡的野味。反正也沒人管我們,我也就跟着胖子去了。
我早該想到的,胖子就是一個嘴炮。說的時候頭頭是道,真要乾點實事兒的時候就麻爪了。我倆鑽了半天的老樹林子,結果除了一點兒幹不拉幾的蘑菇別的啥都沒尋到。晚餐是跟着大家一起吃的大鍋燉乾糧,味道相當不錯。
傍晚的時候陸續有人趕到。我和胖子跟沈雙和另外一個小夥兒住一間帳篷,倒是省了我們不少事兒。吵吵嚷嚷的營地裡根本就睡不着,我和胖子躺在隔潮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着,不知不覺間也就迷糊着睡着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雙把我倆叫了起來,說是要出發了。我和胖子換上野外防護服,幫着沈雙收了帳篷。太陽還沒有露出山嵐,大部隊已經出發了,我們只需跟着足跡走就行了,倒是省了露水打溼褲腿的苦惱。
離開水泥路面沿着山道走了兩個多小時,我早已經是喘氣如牛步履蹣跚了,胖子比我好不了多少。我倆乾脆坐地上不走了。沈雙見我倆不走了也跟着坐下休息,邊喝着水邊說道:“休息一下再走吧,咱們不着急。”我好像沒看到那幾個老頭,便好奇的問道:“那幾位老人家呢?怎麼走得比我們還要快呢?”
沈雙無奈的苦笑一下道:“那幾位爺早就坐着山挑走遠了。”臥槽倚老賣老的傢伙。想想也是,要讓那麼大歲數的老爺子爬山也太不現實了。歇了一陣兒繼續趕路。年紀輕輕的就是給我安排一輛山挑我也沒那個臉去坐啊。胖子一邊氣喘吁吁的趕着路,一邊還不停嘴的給我傳授着走山路的經驗,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我懷疑他就是藉着說話的機會搭着我的肩膀好省些力氣,懶得跟他計較。
晌午十分隊伍在一處溪流處停了下來。我和胖子是最後一波趕到的。我們休息的時候人家大鍋都支起來了,一股子飯香飄了過來。走了一上午早已經是飢腸轆轆,捧着不鏽鋼大碗吃着煮爛的速食米飯,稀里嘩啦的吃的那叫一個香啊。
飯後不到半個小時又得趕路了。沈雙交代了我倆一聲就往前趕去了,要去安排晚上露營的事情。我倆就繼續吊車尾的在後面慢慢走着。白天趕路夜晚露營,就這樣一連走了五天。前幾天還好一些,地面上還有山徑可循,到了後面就完全是荒野叢林了,好在前面有人輪流着開路,不過速度明顯下降了不少。我和胖子也能輕鬆跟上隊伍的步伐了。
經過幾天的跋涉我也漸漸適應了山裡的環境,走起路來也不再覺得費勁兒了。胖子比我的狀態要好一些,看來先前他說的也不全是吹噓,他真的在野外生存過的。披荊斬棘的又行了三天,隊伍停了下來,此行的目的地到了。
大山中間的一個盆地,面積大概是兩個半足球場那麼大,此刻確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一頂頂的帳篷有序的排列着,身着各色服飾的人們分成不同的陣營,互相戒備提防着。一個稍微平坦的小山坡上沈雙在那裡忙着指揮支撐起一頂碩大的方形大帳。我和胖子欠欠的湊了上去,結果被無情的驅趕了。沒辦法胖子的體格太礙事了,連累我也被嫌棄了。
正感無聊的時候,胖子示意我往一邊看去。就見不遠處幾個老頭指指點點的議論着什麼。我和胖子對視一眼會心一笑,悄悄的挪了過去。我倆和沈雙走得很近,所以周圍戒備的安保人員也沒阻攔我們靠近。就聽一個老頭正說的起勁兒:“喲,看看,道門聯合會,佛學協會,道家協會,茅山宗,薩滿教,散修聯盟,出馬仙派,嘖嘖,來的挺全,真是大場面啊!”
另一個老頭接口道:“是啊,真是想不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各門各派聯合起來,是福是禍猶未可知啊!”我聽的是莫名其妙。走進了才發現這幾個老頭是站在一個小斷崖邊兒上,斷崖遮擋的那邊密密麻麻撐滿了花花綠綠的帳篷,粗看不下幾百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