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chapter 43
“應哲,急急忙忙下車是怎麼了?”覃蓁不放心他一個下車,只得匆匆付了計程車錢,追了過來。
“沒什麼,看錯了。”不再去注意咖啡館內的兩,喬應哲丟下覃蓁,轉身朝反方向離開。
“喂,喂怎麼了,不是說好去找學校找雪靈麼?這是去哪兒?”覃蓁看着喬應哲不曾回頭的背影,納悶地嘀咕道。等她想追上去的時候,早已不見喬應哲的身影。
喬應哲一直對感情充滿自信,甚至認爲自己足夠有能力給林雪靈帶來幸福,畢竟周航和她分手這麼多年。可是,她忽然間提了分手,令他猝不及防,也許就是爲了那個男吧。
鬼使神差般的,他竟走到了居城江邊。周航婚禮結束的那晚,林^H小說?雪靈就是坐這裡的長凳上,目光投向一望無際的江河,而他則遠遠地站一旁,看着風景,看着她。
此時的江邊並無過多行,只有輪船開過,馬達發出刺耳的噪鳴聲。將西服外套擱長凳上,喬應哲坐長凳一角,伸長着腿,數着江面上的輪船幾隻。偶爾有風吹過,揚起地上的灰塵,也吹動着他額頭的碎髮。
林雪靈和周航道別後,就回了覃蓁家收拾東西,由於走的匆忙,她沒有通知覃蓁,簡單收拾了一些衣服,拖着行李箱就離開了屋子。
原先以爲,居城會是她最終安定的地方,可是現似乎一切都和預想的不一樣。
去支教的地方很偏僻,手機甚至收不到信號,所以林雪靈索性將手機卡註銷了,走得毫無牽掛。支教的生活怎樣,她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覃蓁一回家,發現林雪靈的東西不見後,立即打電話給了喬應哲。看着桌上的信,她心裡一驚,更多的是後悔。當初,她好心撮合雪靈和應哲,是不是做錯了?
當喬應哲趕到覃蓁家看到那封信的時候,內心百轉千回,竟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有過不甘,可是更多的是難受憋屈,看着空蕩蕩的屋子,喬應哲不知所措。
“蓁姐,是不是做錯了。”將紙片還給覃蓁,喬應哲聲音沉悶道,“她和周航才該是一對。”
覃蓁沒有迴應他的話,坐沙發上苦思冥想着林雪靈可能會去的地方。
那晚,喬應哲照舊去了酒吧,以前只爲消磨時光,可如今卻是爲了買醉解憂愁。和林雪靈一起後,他知道她不喜歡這樣的地方,所以很少再去,可現沒管着,反而不適應了。
“Jearn,怎麼這裡?”喝得迷迷糊糊時,喬應哲看到身邊的椅子被拉開,擡頭眯着眼一看,發現來是顧重言。
“一杯啤酒,謝謝。”坐下後,顧重言拍了下喬應哲的肩膀,“蓁蓁不放心這裡,所以讓過來。”
喬應哲手撐着額頭,無奈地搖了搖頭,“真拿她沒辦法,又不是小孩。”
“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她。”啤酒沿着喉嚨滑入胃中,帶着幾絲涼意,顧重言笑着說。
“話說起來,和她第一次認識就是這裡。”被他這麼一說,喬應哲想起他和覃蓁相識,就是這間酒吧。“那個時候,喏,就是因爲拋棄她,所以她跑來酒吧喝酒,差點被欺負。”
“怎麼回事?”嘴角笑意一凜,顧重言放下手中的玻璃杯,轉頭問道,“說當年,蓁蓁這間酒吧喝酒?”
“原來什麼都不知道。”好不容易有些清醒,喬應哲手指着他,斷斷續續地說,“那晚,她嘴裡不停唸叨着的名字,可是一聲不吭就跑去國外。”
面對喬應哲醉後的無心之言,顧重言緊鎖着眉頭,沒有迴應,只是一口接一口的灌着啤酒。當初兩和平分手,他以爲覃蓁也無心挽留這段感情。兩吵過鬧過,也和好過,可是後來面臨畢業,他很煩躁,當時正好兩因一些小事大吵一架,他也沒有去主動示好,兩年多的感情最後還是不了了之了。
況且,那個時候父親的生意麪臨一些危機,還聽說父親病的很重,他當即決定前往英國去看他。誰知這一去,便是五年。當他到了英國那邊才發現父親沒有生病,可是,他已經沒有回來和好的理由了。所以,顧重言很長一段時間都呆威爾士,重奕死後,他無心繼承父親的生意,索性將所有心思花了設計上。漸漸地,Jearn被大家熟知,他也順理成章地有了回居城的理由。
“爲什麼現反而喝起悶酒了?”許久聽不到顧重言說話,喬應哲醉眼朦朧地扭頭一看,見他悶聲不吭地喝酒,推了推他的胳膊,“沒想到也挺能喝,不過可別連累被蓁姐罵。”
“大概是分手後練出來的。”顧重言哂笑,朝服務員的方向招了招手,示意再續杯。
“說實的,以前聽蓁姐說拋棄她,還真嫌棄不夠男。”大力拍了下他的肩膀,喬應哲嘲諷道,“不過現想想,蓁姐還真幸運,能遇到像這樣的男。”
“哎,要是雪靈從沒遇到,說不定也就不會像現這麼不開心,鬧得要離開了。”杯中液體飲盡,只剩一些未融化的冰塊還堆積杯底,喬應哲就着桌面晃動着被子,發出清脆聲響。“可是想想也挺沒用的,她走了,居然都無從找起,不知道她到底躲哪裡去了。”
“也許該去學校問問,她離開的話總是要辦離職。”見他一臉愁苦,顧重言好心建議道。“好了,該回去陪蓁蓁了,也早點回去吧。”買單後,顧重言拿着外套離開了酒吧。
經他這麼一點撥,喬應哲心頭一鬆,恨不得現就去居城小學找校領導。他剛想開口誇獎兩句,身邊忽然有拿着杯酒坐了下來,穿着極短的裙子,一頭烏黑濃密的大波浪卷極盡嫵媚地垂肩頭。
“Louie,怎麼會這裡?”對於她,喬應哲的心裡始終有些牴觸情緒。往日裡,曾經和他有過接觸的女,都是好聚好散,偏偏只有她不肯放手,令他頭疼不已。
“想喝酒,自然就來了。”紅脣勾起一抹笑意,Louie媚眼一拋,目光直直地鎖定着喬應哲。說話間,她的手搭上喬應哲的肩膀,身子更是湊了過去,吞吐間熱氣灑他的臉頰上。
Louie的舉動酒吧實屬常見,所以並無過多看向這邊,她的手柔軟如棉,喬應哲的身上游走,試圖引起他的慾望。
“該找個愛的男,抱歉,不適合。”抓住Louie的手,眼神卻未落她身上,喬應哲冷淡地說,“不要再白費力氣了。”
沒想到她這般主動,卻慘遭拒絕,Louie的身子因憤怒而顫抖,胸口一起一伏,激動之餘,她拿起桌上的調酒,往喬應哲的臉上潑去。
這下,不光是胃裡,就連他的臉也喝了不少酒。冰涼的液體,悉數都潑灑了喬應哲的臉上,沿着髮梢滴落,他抹了把臉,耐着性子說,“滿意了?”
“有種。”說完,Louie拿起手袋,踩着高跟氣勢洶洶地推開身邊經過的,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酒吧。
被她這麼一鬧,喬應哲也沒了繼續喝酒的興致,付了錢後,打車離開了酒吧。
因着宿醉,喬應哲帶着頭痛坐車去了居城小說,從教務主任那裡得知昨天上午發生的事情後,悔上心頭。
經她的描述,那個來找雪靈的女應該就是Louie,喬應哲想象不到當時的雪靈是遭到了怎麼樣的誤會。至少他見主任提起這件事流露出的神情時,忍不住反駁了幾句。
帶着火氣離開辦公室,喬應哲開着車馬路上,心想着剛纔主任的話。她說先前她替門衛拿了封信放林雪靈桌上,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關於支教協議的文件。
她居然一聲不吭跑去支教!
開車回家後,喬應哲上網搜索關於支教的信息,得知一支支教的隊伍去了離居城較遠的山區後,他終於下定決心要去尋找她。
“蓁姐,替向公司請假,要去找雪靈。”查清了地點後,喬應哲立即打了電話給覃蓁,想最快申請到公司假期,如果無法批准,那隻能辭職。
“知道她哪裡了?”正顧重言家裡做飯的覃蓁接到喬應哲的電話,聽到這番話難免覺得意外。
“替謝謝Jearn。”說完,喬應哲掛了電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去支教點。
這還是頭一回他這麼用心想追回一個女,所以覃蓁看着電話上顯示的號碼,有些不敢相信剛纔的話都是從喬應哲口中說出來的。
“他說要謝謝。”將手機擱一旁,覃蓁忍不住湊到顧重言身邊,八卦地問道,“快和說說,他謝什麼。”
“想知道?”顧重言將她圈懷裡,神秘兮兮地說。
“快說吧,那晚讓去酒吧陪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額頭抵着她的額頭,顧重言目光深情地看着她,嘴角輕揚,“只不過提醒他去學校,說不定能找到些線索。”之於從喬應哲口中知道她的那些事,顧重言並不想讓她知道。過去的事,又何必成爲牽絆兩的理由?